第二天早上九点半的飞机，一行人起来都早。自从那一天在警察局外面碰到宋就之后，慕锦时就不是很想继续在这边待着了。幸好也没多少天了，今天，她们终于要走了。坐上飞机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一旁的许清歌伸手碰了她一下：“你明天就要出差？”
慕锦时点了一下头：“嗯，过去Y市那边看一下市场。”
“你倒是忙得彻底。”
听到她的话，慕锦时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撑着下巴偏头看着她：“这样不好吗？”
许清歌挑了挑眉：“好啊。”
飞机起飞，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将近三个小时的航程，慕锦时睡了两个小时。飞机降落的时候，许清歌叫了她一下，她才醒过来。慕锦时睁开眼，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到了？”
“到了，把衣服穿上吧，冷。”
海南和T市的天气一个天一个地，她们登机的时候穿的都还是薄衫，这到了还是冰天雪地的T市里面是受不了的。慕锦时点了点头：“嗯。”
飞机很快就停好了，广播响了之后，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起身。刚走出飞机，慕锦时就忍不住颤了颤。尽管飞机门口连接的还是机场里面，可那扑面而来的冷意还是十分的渗人。一行人先取了行李，然后又到洗手间换了一身的衣服才走出机场。这天出去旅游回来的人多的是，机场热闹得很。她们没有安排人来，慕锦时只能够去计程车那边排队。当初去的时候每个人就只有一个行李箱，如今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多了一个行李箱。许妈妈特别喜欢吃海南的榴莲也椰子干，买了一堆的回来。慕锦时和许清歌两个人倒是没带什么东西回来，里面塞的基本上都是许妈妈的东西。T市这几天没下雪，但是天气也不好，阴沉沉的，风吹过来，就像是刚从冰水里面过来的刀子一样。慕锦时一时之间，还不习惯这样的冷，等车的时候手一直抖，一直抖。三个人在计程车那儿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一辆计程车，好不容易上了车，三个人都不想说话。慕锦时偏头看着车窗外熟悉的一切，有些走神。回到公寓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慕锦时和许清歌两个人叫了份外卖，吃了几口之后就倒床睡下了。慕锦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外面的天色比之前还要阴沉。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偏头看着窗外面，有些走神。半晌，手机进了一条信息，是邹莹的提醒，明天她早上十点半到Y市的高铁。慕锦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半晌才从床上起来去洗了个热水澡。房间里面开了暖气，倒也不觉得冷，可到底跟之前的几天很不一样。许清歌提着许妈妈刚炖的椰子汤过来，两个人一个人捧了一盅，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她的话，许清歌偏头看着她，眉头微微动了动：“能有什么打算？”
慕锦时也跟着抬了抬眉：“你就让韩毅那样在那儿？”
许清歌将保温瓶拿起来，仰头喝了一口汤：“让他先呆着吧。”
“哦哦。”
慕锦时哼了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想要问的其实不是韩毅，而是栀子。宋就说的话她自然不会过了一个年就忘了，正因为记得，所以现在才护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许清歌，猜到她要说什么，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慕锦时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刚想开口，许清歌就起身睨了她一眼：“客气的话就别说了，你明天早上的高铁，早点睡。”
她说着，伸手将她怀里面的那个保温瓶也拿走了。看着许清歌的背影，慕锦时有些怔忪。门落下，很快，客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偏过头，落地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慕锦时俯身从茶几下面抽了一包香烟出来，挑了一根出来低头点上。一根烟结束之后，她才起身回房间。早上七点不到，慕锦时就醒了。昨天晚上的闹钟还没有响，外面的天色还是黑的。她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缓了缓之后才去洗漱准备。她要先回公司一趟。出门的时候很早，八点不到的时间，新年之后上班的第一天，似乎大家都不愿意起来。往常塞着不愿意动的路面如今通畅无比，她不过用了十分钟就到公司了。这么早，公司里面也是安静得很。慕锦时回办公室开了电脑，将资料下载备份好，刚关了电脑，邹莹就带着早餐进来了：“慕总。”
慕锦时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一下头：“谢谢。”
她说着，从抽屉里面拿了一袋红包出来，递给邹莹：“帮我发给办公室的同事。”
“谢谢慕总。”
“不用客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吃完早餐之后，慕锦时拖着行李箱就和邹莹出发去高铁站了。今天的天气依旧是不好，都已经九点多了，天色还像是刚睡醒的小孩一样，茫茫的。这一次过去Y市主要是谈今年和一个新品牌合作的项目，年前慕锦时就将合作商了解清楚了，各方面她也已经做出评估向总部提交了，只要对方不超出他们的预算预期，这一次的合作很容易就谈下来。从酒店出来之后，慕锦时上了车就侧头看着车窗外没有说话。她原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不想对方突然之间反水，要求他们让利零点五个点。明明年前已经口头商量好了，不然她也不会向总部那边报告这件事情，可是对方现在却突然之间坐地起价，这做法实在是太缺德了。她当场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了，合作方那边却还是不松口，她直接就带着邹莹从包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