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的嘴巴讲述出来,然后引起警察的主意,剩下的事警察就能办了。“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我看着靓梅道:“事情交给我来解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靓梅远远地站在灯影下,忽然道:“天师先生,你小心点,那个独眼龙似乎也是个天师,就算不能为我报仇,你可千万别在着了暗算。”
我轻蔑一笑,如果这点事我都解决不了,还算什么天师啊。重新回到展厅,那些个西装革履的看客们还在珠光宝气的玉石以及冰肌玉骨的女人之间流连。丝毫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躺在柜台上的人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人生来孤独,哪怕是置身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你也是被过滤掉的灰尘,没人在乎你的死活。我走到了展厅最里面头展柜台的旁边,看见了那个躺在头展柜台里的女模特。她就是靓梅所说的闺蜜。此刻她肆无忌惮地展示着丰.腴的身体,在看客们连连的称赞中,戴着面具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我相信,那个叫做易凢的男人一定也朝她许诺了不少的空头支票吧,否则,换成一般人,谁能在自己的闺蜜被杀死的两个时辰里,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享受着人们的称赞呢。“就是你了!”
我淡淡道:“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就当是对自己人性的赎罪吧。”
我假意观看玉器,弯腰打量着她身上的饰品,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她一点都不反感,至少,在这展厅里,有一半的人都未必是为了玉器而来,这一点,躺在这里的女孩哪个不知道?享受男人的欣赏,同时还能赚着大把大把的钞票,这对她们来说,是种享受。所以,当我以色狼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的时候,她的眼神里还有点骄傲。“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驭魂真身,明净随我,神志丧倾。随我敕令,急急如律……”我暗暗念了一声咒语,悄无声息抬手在其眼前一个虚晃,低声道:“记住了,说自己看见的……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我盯着她的眼睛,灌输着我的命令,手作顺时针转了三圈。这姑娘被我的话搞得一愣,瞪大眼,想要坐起来,可顿时身体紧绷,好像一下子失控了,重新无声无息躺了下……我转身慢悠悠绕到了外厅,这才一勾左手无名指。远远的,就看见这个姑娘突然猛地坐了起来来。哗啦一下子,身上的几件玉器悉数被掀翻在地。要知道,她可是头展,她身上的那几件玉器,都是今晚上最贵的料子。这一声动静,顿时引爆了整个展厅,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围了过去。大厅里的那些工作人员也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我见时机已到,便弯回中指,隔空眨了眨眼。此时这姑娘就像是梦魇一般,开始大声呼喊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我看见了,易凢杀了靓梅。”
“你疯了!”
大厅经理看见地上的碎玉,跺脚叹息道:“今晚上这是怎么了……”可这姑娘丝毫不理,一骨碌爬起来,站在柜台上高呼道:“快……快报警啊,靓梅死了,被易凢杀死了。”
此时二楼看台的位置,一个人探出头来,大喝道:“疯子,保安呢,还不把这疯子按住。”
四个青年保安一起冲了上去,死死将这姑娘按住了。我二话不说,马上攥拳,然后突然开掌,砰的一下,就把这四个大小伙子全都掀翻了出去。我用无名指当做牵引,将她往靓梅的方向接引,只要让众人看见了死尸,我谅那易凢也得折进这件案子里。有目击证人,警察找证物应该不难吧……这姑娘发了疯是的,将工作人员推开,直奔靓梅的方向。此时大厅里已经乱做了一团,其他的模特都已经纷纷卸去了自己身上的摆件,观察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靓梅还沉寂地躺在那。“看,看见了吗?靓梅死了,已经死了,这都是易凢干的!”
所有人都围在了靓梅身旁,开始有人的注意力从这“疯子”女孩的身上,转移到了靓梅的身上。“这姑娘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是啊,这么吵闹,她怎么没动静。”
“先前摔了玉器的就是她,被经理骂了半天,一动不动,难道那时候就……”我心道,事情到这里,应该算是成功一半了。这年代,展厅里出现死尸,谁也休想搪塞过去。可就在我信心十足的时候,让我无比诧异的事情发生了,靓梅竟然缓缓地从展台上站了起来。像是睡初醒的人一般,轻轻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喃喃道:“吵什么呢?一不小心,睡着了……”我顿时打了个激灵。可我马上也意识到了,这靓梅说话的声音,根本就不是靓梅本人,显然,是有人和我一样,我选择驭人,他却在驭尸。我瞪着眼睛四下观看,寻找那个和我打对手戏的家伙,而此时却疏忽了被我控制的姑娘,那几个保安突然一纵身,将其死死控制住。与此同时,我的左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股血从中指肚上飙了出来。我倒吸一口冷气,才发现,人群里有个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黄纸折叠的钉子,正抵在那姑娘的后颈上……而那姑娘已经昏过去,被七手八脚抬走了。而“醒来”的靓梅也被人搀扶着离开了众人的视野。“嗨,原来是个疯子啊!”
“吓我一跳,还真以为有死人呢!”
“人家就是躺时间长了,睡着了……”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很明显,对方不单单控制住了靓梅的尸体,还破了我的术法。我此时不禁有点懊悔,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对方有万全准备,还有高手坐镇。既然寻找不到这个出手的人,我只能捂着流血的左手,暂时退出去。我得找到靓梅,先把她带走,从长计议。可当我走出展厅朝那个路灯下观望的时候,却看见一股飞灰迎面扑来,靓梅已经不见了。死了?!!我怎么就忘记了,需要保护她呢!我猛然回头,就看见二楼的玻璃窗后,一个人影站在那,直勾勾看着路灯的方向,似乎还摆了摆手。而门口的位置,一个戴着墨镜的人正冷淡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就是刚才大厅里行术的人,但显然,靓梅的魂魄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中。他们斩草除根来了……一大意,成千古恨。我第一次把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