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踹飞了出去。脚尖蹬断肋骨的声音其实很清脆,如果你静心听的话,还能听见腹腔内膜被气流撞上形成锤鼓一样的砰砰声。我也不知道自己都用了什么招式,反正不过是些拳拳脚脚,六个人都像是约定好了是的,斜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和肋骨哎哎呦呦地不动了。剩下的那六个明显是有所准备,其中就包括那个络腮胡子,一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倒握着,踮着迷踪步,围成一圈。“啥意思?动刀子了?”
我冷声道:“在我看来,动刀子就是准备玩命了。那我出手可就重了,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还是关照好你自己吧!”
络腮胡子确实还有两下子,叫喊着冲上来。还知道先用一个虚步试探,扰乱我的脚步,然后手里的刀尖一个横刀,直攮我的脖子。“你是真不想让我活啊!”
我怒喝一声,直接旱地拔葱,手搭着他的肩膀纵身越过,不等他转身,已经在背后死死锁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就是将他当成了移动盾牌,原地转了一圈。那几个人冲的太猛,没有防备,结果三把小刀都插进来络腮胡子的身上。两刀胳膊,一刀肩胛,倒不是要害的部位,可疼的络腮胡子几乎崩溃了。“这才哪到哪啊?既要玩儿刀,就要忍受其利。”
我故意将插在他身上的刀子全部拔出,扔在地上,任由放血,然后以他这硕大的身体为中轴,旋身飞踢,将剩下的另个人的刀子也踢飞了出去。眼看着我将络腮胡子锁死了,失去匕首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该不该再攻了,就那么摆着架势围着我,不攻不退。“瞧瞧,他们怕了!”
我朝手里的络腮胡子冷笑道:“人家都知道有个度,怎么就他妈你叫喳喳地往前冲啊。老子今天让你知道知道社会的险恶。”
我抓住他几根胡子,使劲一扥,顿时疼的这孙子嗷的一声惨叫了起来,比刚才挨了刀子还痛苦。“还打不打?说话!不说话,我继续拔胡子!”
我专门扯住他太阳穴下的胡须,那地方皮薄,疼起来更爽。咔嚓咔嚓!又是两把,疼的这家伙像是女人生产一般惨叫起来,浑身都在打哆嗦。“不打了,不打了……”络腮胡子哇哇大叫着。“可他们几个似乎还想打啊!没人和你说,你这胡子像是发霉面包上的绿毛吗?”
我又狠狠扯了一把,这次,连带着一块肉皮都被我扥了下来。可能是真的太疼了,络腮胡子双眼一翻,大腿绷直,竟直挺挺倒在了地上。“不禁揍啊!”
我扫了一眼,指着另一个有胡子的道:“他倒下了,那下来就是你吧……”我还没抓他,这人就浑身哆嗦着朝后退去了。“怎么不打了?”
我正要继续去追,忽然嗡的一声,余光一扫,一个路边马路牙子上的大石球竟然被硬生生抛了过来。我这次真是有点惊到了,连连后退。顺着石球来的方向一瞧,缓缓走来了两个人,左边那个,就是上次被我断了手指的万雷。右边的个头和他差不多,但皮肤黑了不少,走路的时候,从容无风,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冷峻。“罗天,还认识我吗?”
万雷大喊道。“认识,上次被我打断的手指接上了吗?”
我笑道。万雷脸色阴沉,举起手,就看见右手的小拇指不翼而飞了。“我这断指,就是拜你所赐,今天,咱们该算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