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务了,而是非要和我比一下力道,脚步扎地,凝气力于腕端,玩命朝回一拉。那力道,摧石拔柳,拂尘是被拉回去了,可把我也拉过去了,我一下子就撞在了老头的身上。我趁势双腿夹住弘阳子的腰身,像个猴子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老头有些尴尬,胡子都气的飘起来了,大喝道:“你这是在找死吗?”
我心道,反正也是找死了,那索性,玩的大点。抓住这千载难逢好不容易近身的机会,我突施冷拳,朝着他的侧脸就是一记耳光。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内力再玄,也怕老拳。弘阳子哎呦一声,丹田发力,双手一推,将我摔了出来。可我爬起来抬头一瞧,顿时心花怒放,老头子摊手,从嘴里又拿出了一颗牙。还带着血丝呢。“你这小畜生……你你……上次八颗牙被你打掉了一颗,现在七颗又被你打掉了一颗,我……我今天非活劈了你!”
弘阳子已然彻底急眼了,手里的拂尘抡成了带刺的鞭子一般,噼里啪啦一股脑地往我身上猛抽。我虽然疼的抽心的难受,可看着他那牙床塌陷,嘴巴带血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笑。他见我越是笑,就越怒,完全不用那些能直接击杀我的招式,就用内力加持这拂尘打得我满地打滚,身上的血纶子一道接着一道。“老头,你要是给我机会,你剩下的那六颗牙我也一一给你掰去!”
“我让你嘴硬!”
弘阳子恼羞成怒,一脚朝我的嘴巴踩来。此时白薇在一旁大喝道:“天哥,气走小趾之下,斜走足心,出于然谷之下,命门涌泉!”
我也没来得及反应,反正听了白薇这一句,就看见弘阳子的大脚丫子来了,干脆,双手握实,食指对成地刺,朝着弘阳子的脚心就是一下子。老头穿的可是千层底,硬的很,戳完这一下子,我就感觉左手食指骨折了。可效果却也奇佳,老头就像是脚丫突然扎了钉子是的,嗷的叫了一嗓子,垫着脚退了回去。弘阳子扭头诧异地看着白薇,心有余悸,这丫头怎么知道自己的经脉运行?他试探性地变更了招式,还足为手,抓住拂尘,要朝我靠近。白薇又一次大声道:“宣通三焦,止于中冲,此乃鬼路之法,气和命门皆在劳宫,天哥,小心!”
弘阳子赶紧收势,转而朝白薇道:“你这小丫头,在一旁聒噪不停,你……你这看经脉运行的眼力,跟谁学的?”
白薇正要开口,我则抢着胡诌道:“姑苏崔氏听说过吗?大名鼎鼎的鬼医集大成者,我这小媳妇就是她的弟子。”
“呵呵,唬我?”
弘阳子道:“姑苏确实有个大名鼎鼎的鬼医祖师崔氏,可惜,早就仙逝多年。他老人家离世的时候,还没有你们这群毛孩子呢。”
白薇知道我这是扯虎皮拉大旗,便也胡诌道:“我的药门恩师乃是丘山阁玉宗的少主岳稚川。我年幼时,有一次在恩师家学到了夜间,忽然来了一个游访婆婆。婆婆见我勤奋好学,便收了我做了医宗的弟子。后来看恩师家里的照片,才知道,那夜指点我大成的老婆婆,就是他的母亲。所以,说我的医术是来自崔氏,一点都不夸张。否则,为什么大师一动,我就能知道你的下一招式?”
弘阳子听着这离奇的经历不屑一笑道:“我这么大岁数,要是被你们两个小犊子骗了,那就怪了。你再看看我这一招是什么……”老头原地双手抟出一道八卦,左臂快,右臂慢,逆向画圈,骤然间,在其身后凝结除了一个巨大的光影,好像一只庞大的火鸟!白薇瞪着眼,一边看着一边快速地喊着:“气力行走于上肢,内属于大肠,沿胁里浅出气街,绕毛际,不对不对,是从膻中上出缺盆,过客主交颊,至目锐眦。不对……好像都不对……”白薇看的眼花缭乱,俨然已经乱做了一团。可我却好像看出了一点端倪,这一招我记得上次在白云山我也见过,应该是金光火雀。老头故意在白薇面前卖弄,以游走不定的经脉来显示自己超脱世外,不受控制。可刚才白薇断断续续,说出的这些经脉看似凌乱,却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均出自身体的六阳脉,也就是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以及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六阳属火,而这光团也是火。因此不难判断,弘阳子这是以内力在召唤地火。如果我就此等待他出招,肯定是逃脱不掉,不被烧死,也得烧个皮开肉绽。所以,还不如根据白薇的提示和我自己的判断赌一把。赌什么?就赌昨天夜里,我在湘江边上暗自揣摩的坤卦——火气为长。我倒是要验证一下,当时湘江河畔炸裂的火球,是我召唤出来的地火,还是当时降下了一道霹雳。“弘阳子,听说过火气为长吗?我让你知道知道,玩火者自焚!”
在弘阳子朝我释放这巨大的火焰能量的时候,我也根据归藏的内容,把昨晚上悉心试炼的手段做了一遍。呼!一丝风吹过后,风平浪静。怪异的是,弘阳子没有打出金光火雀来,我也没能驾驭出地火,就像是我们什么没有做。“怎么回事?”
弘阳子看了看四周,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脸不可思议,怒道:“罗天,你……你在使用什么把戏?妖邪之术,这绝对是妖邪之术……”哪料,老头话还没说完,就像是延时炸裂的火山,在弘阳子周身数米之内,从地下澎涌而出,熊雄烈焰,热浪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