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付出也不是完全没用的,至少我的野玫瑰会为我哭了。”
他的野玫瑰?她什么时候成野玫瑰了?擦拭的动作随之一重,男人嘶了声:“你要谋杀亲夫?”
“不会说话就闭嘴,这刀怎么没砍你嘴上!”
江时晏:“……”她是对浪漫过敏吗?明明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说两句关心的话会死?“要是砍我嘴嘴上了,怎么亲你?”
夏知微又下了死手,他疼得抽冷气,这娘们儿可真狠。“别摁了,真的疼,我知错了,不贫了。”
江时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垂眸看着给他擦身体的夏知微,她低垂着眉眼,长睫轻颤动。肤如凝脂,颜如渥丹。养眼,实在是养眼。光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十分赏心悦目了。胸口和后背遭了两道,此刻伤口周围都红肿了起来,轻轻碰一下都疼。尤其是麻药药效过了之后,那种疼痛能够遍布全身。除了这两道新的伤疤,还有一些旧的,只是年代久远,颜色已经变得很浅淡了,看不太出来。“二爷,还疼吗?”
她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没有刚刚那张牙舞爪的感觉了。江时晏沉眉细细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暗芒。“疼,当然疼了,他们用的是砍刀,要是再用力一点儿,你今天就见不到你男人我了。”
他以为这次夏知微肯定又要和他顶嘴,她那副牙尖嘴利的样子就没少过。但她居然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手指轻轻拂过,有点儿痒。她微微低头,在他胸膛伤口的位置轻轻吹着。她说:“吹吹就不疼了。”
“以前被打的时候,夏家的佣人就会抱着我给我吹。”
可后来被林婉芳发现之后,那个佣人就被开除了,夏知微再也没见过她了。“……”她的呼吸很暖,身上带着香气,凑近他的时候,喉咙有些发痒。但他忽然浑身一僵,手臂上的肌肉更是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血管清晰可见。“你……”他一阵瞳孔地震,看着她轻轻一吻落在他胸膛上,意图安抚他的伤痛。便是这细微的情绪,被江时晏尽收眼底。此刻铁汉柔情,也不过如此罢了。掌心越来越热,胸口越发滚烫,他忽然擒住了那纤细的手臂轻轻一扯,人就落到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夏知微惊呼一声:“二爷,伤!”
“你先勾引我的,现在却要我做个正人君子,嗯?”
他尾音勾人,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了点儿欲色,看上去格外的撩人。“你要是不惜命,怎么没让人砍死?”
夏知微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这种情况下都还能跟发情的泰迪一样,随时随地的发骚。“就这么想我死?”
江时晏嗤笑了声:“爷要是死了,留下你这么个小美人儿可咋办?”
“难不成你还要去找别的男人?宋元嘉,还是顾铮?”
他是真不知死活,这个时候还在挑衅夏知微,甚至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夏知微怒火中烧,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那哪儿算是吻,分明就是啃。“嘶!”
江二爷一把将人拉开:“夫人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看来我这嘴不是被人用刀给砍烂的,是被你给咬烂的吧!”
“……”他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她的手伸向江时晏的皮带时,他才知道这女人是动了真格的。扣子松开,那手也不客气。“嘶!”
他吸了口凉气,眼神又躁又暗。“你要把我逼疯?”
“不是你先逼我疯的?那就一起疯好了!”
夏知微疯起来也是真的疯,根本不管他身上有伤没伤,还专挑了他敏感的地方下手。弄得男人燥火加身,一把擒住她作乱的小手:“跟谁学的?”
“狗!”
夏知微嗤笑一声。她就这么他一个男人,还能跟谁学的。这丫头,竟然骂他是狗!江时晏一个翻身,直接把人欺在身下,他挑眉:“那就看看谁更狗。”
裙子被撕烂,他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温柔,又白瞎了一条好几万的裙子。“行了,改天赔你!”
看出她肉疼的眼神,江时晏更烦了。他还比不过一条破裙子?一番折腾后,伤口果然崩开了,他半躺在床上,疼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