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她心里已经大致猜到是什么东西了，对裴馥锦充满了感激。裴馥锦扬眉：“你都喊了我几年的嫂子了，我总不能不给你点儿回馈，虽然这是江二爷托我去办的，不过他也给了相当可观的报酬。”
至于报酬是什么，那是他们生意人之间的事情，顾知微也不会去多问。“大哥在灵堂招呼前来悼念的客人，他应该不知道你过来了。”
提到顾铮的时候，总能让这个女人脸上出现一抹柔情。像这种霸道女总裁，走的也都是冰山女神的路子，但对于顾铮，她偶尔也会露出女性柔和的一面。“好，我去找他。”
顾知微手里拿着那厚重的资料，她这几天没休息好，眼睑下是一片青黑色。“你怎么会忽然去找她办事？”
“她渠道多，手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人脉。”
江时晏牵起她的手，已经是深秋了。“这么冷，不知道多穿点儿，非得冻感冒了才舒坦？”
她的手很凉，江时晏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忙起来的时候也不觉得冷，妈妈身体不好招呼不了客人，大哥腿脚不便，我总该是要帮忙招呼的。”
说罢，她垂下眼眸，吸了吸鼻子，鼻尖微微发红。“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那样的话，那这么多年来，我们顾家真的是养了一头狼。”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头顶上，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再习惯性地摸摸他的脸。说：“嗯，就当养了一条白眼狼。”
“去好好睡一觉，我去前面招呼。”
她太累了，这段时间以来连一个完整的觉都没睡过。这一觉便是直接睡到了傍晚，到了下午，客人几乎就都已经离场了。房间里的窗帘拉着，只透出点点斑驳的光线进来。男人坐在卧房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韩四下午回了庄子里，就在不停地给江时晏发消息。因为洛明玉死皮赖脸地赖在庄子里不走了，韩四在询问江时晏怎么处理洛明玉。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他忍受不了是不介意挖个坑直接把洛明玉给活埋了的。“韩总助，杀人是犯法的。”
冯医生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瞥了一眼他手机上对话框的内容，韩四手一抖，手机险些掉在了地上。“冯医生走路没声音吗？”
韩四连忙收了手机揣在兜里。她笑了笑：“倒不如把她丢尽池塘里喂鱼。”
“冯医生还真是会开玩笑，我只是口嗨一下而已，不过你作为医生，应该知道很多种杀人方式吧？”
冯医生：“……”“我是医生，不是刽子手。”
韩四嘴角抽了抽，所以他是刽子手。“还有，我叫冯渊，不要一口一个冯医生的，这里不是医院。”
冯渊以前不想当医生的，她想当兽医。毕竟动物可比人类真诚多了。“冯渊？冯医生这名字……”韩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冯小姐这名字挺好。”
怎么听都怎么不像女人的名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冯渊瞥了他一眼，韩四就更尴尬了。气氛忽然就沉默了下去，韩四平日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接触过最多的异性，也就是顾知微了。这会儿单独和女性相处，居然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紧张的情绪。要知道，哪怕是他以前孤身一人面对十几个敌人的群殴时，他都不会有半分紧张的。“冯小姐有男朋友吗？”
冯渊：“？？？”
不知怎得，韩四就问出这句话了。“我看上去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吗？”
“冯小姐这么漂亮，追求你的人应该不算少。”
冯渊沉默了片刻，缓缓道：“目前单身，没人追。”
因为她脾气不好，在医院总是得罪人，比如明明只是个很基础的小病，他们也会夸大其词，诓骗患者做个全套检查一条龙服务。要不是她学历够硬，医术够硬，早就被医院开除了。不过她倒也不是很在乎开不开除这件事儿，大不了以后去找份兽医的工作干。条条大路通罗马，总有一条适合她的路。“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长得漂亮。”
冯医生其实长得很不错，身材也好。不然华辰也不会对她起了歪心思。韩四面色微热，抓了抓头发，局促道：“那个……华家的事儿，二爷和夫人会帮你的。”
“……我知道。”
他很不擅长和女孩子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