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羽林卫的夏将军厉声大喝一声,拔剑一剑斩了过来。“不错,够机警!”
“居然还能稍微跟上我的速度。”
王九重心里想着,停下了脚步,和王忠烈仅仅一步之遥。不过此时的王忠烈已经被夏将军的剑芒阻隔开来,对付一般的杀手之类的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夏将军有如此身手,我们上朝这一路上有你保护本大人就放心了。”
王九重嘿嘿一笑道。“是你?”
夏将军收起剑,一双眼睛尽是不悦之色,“还请王大人别动不动就开这样的玩笑!很危险的,万一失去伤了你,我可无法和帝君交待!”
王九重笑吟吟地点点头。这位夏将军怕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所误解,居然觉得会伤到他。算了,不逗她了。王九重看向王忠烈,“父亲,咱们今日的早朝恐怕要不太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王忠烈却像是没听见,只是盯着他问,“听说昨晚税赋司有人进入杀人放火了?”
王九重看了眼一旁的夏将军点点头,“是,闯进了一群人,伤了十几个税吏,烧了不少地方,看样子是想给咱们点颜色看看。”
“是什么人?”
夏将军此时也好奇地问道。“这个……”王九重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姿态道,“夏将军也这么八卦么?”
“不想说算了,当我没问!”
夏将军瞥了一眼他,背过了身去。嘿,这么小气根本不像条汉子呢?这时一旁的王忠烈发话了,投来责备的目光,“九重啊,昨晚夏将军不辞辛劳地在府内守了一夜,你该感谢人家,要不是他拦着,我就去税赋司找你了。”
听王忠烈这么一说,他顿时有些惊讶。这夏将军竟然半夜三更地又返回镇国公临时府邸,在那儿守着。虽说是她的职责,但一般来说交给手下就好了,是没必要自己亲自守着的。“夏将军对镇国公府如此上心,王九重在此感激不尽!”
他看向这夏将军郑重道。“不必了,昨天晚上这么乱,只是我的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谢我!”
呃……这语气。怎么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还在生气?王九重心里暗笑道,绕到这夏将军面前,嘿嘿一笑道,“夏将军辛苦了,戴着面具我都能看见你熬出的黑眼圈。”
“什么?黑眼圈?”
一声不合时宜的高亢叫声响起,王九重捂了捂耳朵。夏将军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冷冷地瞥了王九重一眼。“修炼之人怎么可能有黑眼圈,王大人还是不要信口开河为好!不然有损你的人品形象!”
但心里还在扑通扑通跳。居然让王九重的一句话给说的没沉住气,实在不应该。难道他已经看出我是女儿身了?想到这儿,没来由地一阵恼怒!“走吧,快上朝吧,一会儿来不及了!”
说了一句率先上马,到前面开路去了。“小气!”
王九重暗暗吐槽一声,和王忠烈上了车驾,朝着荒火城中心的帝宫辚辚驶去。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他们进了外围宫墙,到了阳炎殿的外围。“壮观啊。”
王九重坐在车厢里,精神力水波纹一样扩散而出欣赏着这座帝宫。忽然同样一股异常强大的精神力把他的精神力堵在了外面。“什么档次!和我比精神力?”
他身体微微一振,脑子里的精神力种子里大量的精神能量冲击而出。哗!庞大的精神力量让车厢震荡了几下。下一刻,那道精神力壁障直接被他的精神力淹没,冲散。帝宫深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脸色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是什么人,竟然能冲破我布下的精神力壁障!难道是月遥这娃子!”
“这个时候还跟我开什么玩笑,这丫头。”
王九重感觉精神力没有了阻碍,顿时畅快了不少,整个帝宫全都映在了他的脑海。“这就是阳炎殿?都到齐了啊。”
近百级白玉台阶上,恢弘的阳炎殿内,六部主事和几位将军分列左右,已经都已经就位,唯有正对着门尽头的孤高至尊之位上仍然空着。帝君还没有到。王九重收回精神力,看向王忠烈。今日的场面他已经有所预见,唇枪舌剑免不了,像王忠烈这么憨直的性格不太适合这个场面,他觉得有必要提前安抚。“父亲,待会儿朝堂之上便交给我!”
王忠烈眼神明亮了一瞬,哈哈笑了两声,“九重啊,不用担心为父,这点场面还是见识过的。”
“那些个大夏古族明里暗里肯定都不会让咱们好过,你”看到王忠烈如此明白乐观,王九重放了心。到了地方之后,两人龙行虎步踏上玉阶。“镇国公,长公主驸马到!”
一声高亢嘹亮的报号声后,两人走进了阳炎殿大殿之内。殿内,左边站着六部首脑重臣,右边站着几位将军,全都默不作声就和没看见他们两人一样,高昂着头。仿佛他们二人根本不配和他们一起站在大殿上一般。“咳咳。”
工部尚书沈鳌作为帝君的人,轻咳两声走了出来,迎了上去,“镇国公,驸马爷,久仰大名了!在下工部尚书沈鳌。”
“哦,沈大人。”
两人礼节性的拱了拱手,站在了他的旁边。王九重偏过头着重看了一眼赵无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赵无极冷着脸,心里一阵不安。等了一个晚上,晚上派到税赋司的照明春却一直未归,什么消息没有。未知就意味着失控,失控就会无法及时做出有利的计划。他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但现在也没办法,一会儿只能随机应变。王九重又扫了其他几人一眼。兵部尚书蓝乘风毫不掩饰脸上的怒色,眼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礼部尚书林宜则微微闭目,似乎在思考,仿佛旁边的一切事务与他无关。刑部尚书夏正朔则是脸上带着难色,忧心忡忡,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厌恶。“嗯?”
突然,他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