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忍不住就笑,你说这样心大的媳妇,可真是好。从来不生闲气,犯不上的人,人都不搭理。
剩下那边,管闲事,看不得别人好的同学,被一群人围着尴尬。这看不得别人好的心态让人鄙视。 没见过这么多管闲事的,更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兜里面的,难怪让人说脑子不好使呢。 然后被陆川私下定义,非常好的媳妇,就在陆川说的仓库里面发脾气了:“陆川,看把你能耐的,说瞎话了。哪来的暖瓶,哪来的炉子,还有床?你是不是哄我呢?”陆川:“别嚷,真的有,我都来好几个礼拜了,能用的都用上了吗?”
方媛看着一堆破烂,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陆川自己来就能找到那么多有用的,她来了就什么都碰不上,她与其你有那么差吗:“真的?”
陆川使劲点头,必须扛住了,不然还要涉及到经济问题:“真的。”
方媛:“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大街上那么多人,卖几根冰棍,都把买暖瓶的钱赚回来了。”
陆川那是万分佩服自家方媛的经济头脑的,敢想还敢干:“这不是,还能两人一块走走呢吗。”
方媛翻白眼,有什么好走的:“刚才那人什么意思,他要是个女的,还能说他喜欢你呢,他一个男的,他找事做啥?你平时得罪他了。”
陆川:“都是乡下出来的,看我身边有漂亮姑娘,心里不舒服吧。”
方媛:“原来这人真有病。”
方媛:“一口一个乡下媳妇,瞧着吧,这样的人,啥媳妇都娶不上。乡下媳妇,他配得上吗?”
陆川点点头:“他就配不上乡里媳妇。”
方媛抿嘴,竟然笑了,然后陆川就不小心看走神了。他媳妇真挺好看的。 方媛:“这里面的破东西确实不少,不过真的不能要了,你以后少到这边来,我看出来了,这教书育人的地方,也不都是说理道面的人。回头你可别让人说成捡破烂的。”
陆川身上有自己的傲气:“这倒不怕。”
方媛:“干什么呀?家里又不缺这个,让人说道做什么,好好上你的课,你少倒腾点用不着的。钱也不用你省着。”
陆川美滋滋的,就同被媳妇养着的小白脸一样:“还是我媳妇心疼我。”
方媛:“好好说话,别学用不着的呀。”
陆川就那边点头了,方媛说什么是什么,看方媛不高兴的时候,就带带话题:“等开学了,我带你认识认识我在学校的朋友,咱们在省城的活,就是他介绍的。他们家就是做这个的。”
方媛:“那得认识认识。贵人。”
人家陆川还带着方媛去了澡堂子,方媛出来到是大大方方的,没有半点扭捏,大大赞扬:“这地方不错。”
陆川看着方媛高兴,立刻提议:“那我帮你办个澡票。”
方媛:“你手还有钱?”
陆川就不敢吭声了。
任何时候,财政这块,人家方媛都是清醒冷静的。 中午饭陆川带着方媛在他平时吃饭的食堂吃的,方媛:“这边的伙食还不错。”陆川:“你要是不忙,都过来找我一块吃饭?”
方媛想说太远了,不过看着菜色:“那要看是不是有空。”
能来她尽量来。
陆川心说,我忙活了半天,不如一个食堂招方媛待见,看来以前是努力错方向了,以后得调整:“时间肯定有。”方媛:“你们这食堂真好。”
陆川:“你是看上人家师傅的手艺了。”
方媛:“你在这吃饭,就同天天下饭店一样,吃啥点啥,还不贵,多美的事情,难怪都想考大学呢” 陆川看着方媛,就想说,我们考大学倒也不是为了这一口吃的。 当然了,其实认真说来也是为了个饭碗。 边上听到这话的同学,那也是想要反驳方媛的,可仔细一想,人家说的也没错。终点是一样的。 人家方媛不光吃了,还打包了,人家说了,晚上的饭也有了。 陆川不觉得有什么,要是食堂能吸引方媛也挺好的,总比自己费心思哄人过来好。 哄媳妇,都靠食堂了,陆川那是有点羞于承认的。 这年头大老爷们会做饭的不多,即便是有,也都是背地里帮着媳妇做饭,很少有拿出来显摆的。 人家陆川就在想,要不要回头过来食堂这边帮忙,顺便学个做饭什么的。 方媛做饭就不成,心思也不在家里这块,他还真有非学不可的理由。不然以后孩子吃什么,不得受罪呀。 不然以后一家子想要改善生活,那就得来食堂了,你看人家陆川想的多远。 人家方媛就简单多了:“这个红红的,吃着不辣,这个不错。”
陆川:“这是番茄汁,甜的,就是番茄,西红柿。”
方媛称赞:“省城人吃饭讲究,咱们家,西红柿都是拌白糖的。”
陆川:“那是你家,我家西红柿,摘了就吃。”
拌白糖的条件都没有。
陆川心里高兴,他仔细思量过了,方媛对省城适应的挺好的,衣服人家穿着随意,吃的也顺口,连去澡堂子都没有扭捏。这样的方媛放在哪里都放心。 方媛吃的好,心情就好,同陆川能多说说话:“到县城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睛不够使,到了省城,那就更不够使了,不认识的东西都那么多。你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出过洋相?”陆川看着媳妇心情好,也放开了:“你想知道我出洋相的事,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方媛那是瞬间翻脸的:“你这什么臭毛病,谁家好人嘴巴花里胡哨的”在方媛看来,这人就是没学好。 陆川脸红,怪自己太放松了,一不小心秃噜嘴了,对着方媛:“你想听,我不给你说。”
方媛那边磨牙,没办法他了是不是?还来劲了。 不过看着这样的陆川,方媛就发现:“看着你同成亲的时候,怎么不一样了?”
陆川正在逗方媛呢,心情好,表情舒畅,眉毛不动都微微扬着:“能怎么不一样,还能比原来好看了。”
言语之间都少了一些阴沉。整个人那是气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