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送到京城。”
“叫刘逢、徐光启他们亲办,听明白了没有!”
“臣领旨!”
李邦华当即拱手应道。其实在朱由检御驾亲征,离开京城以后,京城那边就变得不平静了。钦定的七名辅政大臣,站在各自的立场,展开了不见硝烟的博弈。以刘逢、温体仁、张维贤为首的‘帝党’派,掌握着军机处、京营的权柄。外加曹化淳、田尔耕所领厂卫。面对军机处前指,所送抵京城的各类上谕,那都是想尽千方百计的满足。甚至于,朝中的部分官位,都出现更替情况了!为此,韩爌、李标、刘宗周等不少大臣,表达了深深的不满。但朱由检不在京城,温体仁他们身为辅政大臣,又掌握权柄,就算朝堂再怎么闹腾,那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狗咬狗之势,算是初见成效了……“钱卿,从蓟州方面回来了没有?”
朱由检想起了钱龙锡,看向王洽说道,“朕叫他替朕抚慰蓟州士气,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为削弱朝中东林党之势,在御驾亲征之际,朱由检便将钱龙锡这个内阁大臣,给带到自己身边。但无语的是,在随驾期间,钱龙锡就像透明人一般……眼下对战建虏之权,掌控在军机处之手,钱龙锡虽是内阁大臣,却无权干预军机处决策。李邦华上前拱手道,“回陛下,军机处前指这边,尚未收到任何消息……”“皇爷,钱阁老从蓟州方面回来了。”
王承恩此时在堂外拱手道,“可……”“可什么?”
见王承恩打断李邦华,又摆出这副模样,朱由检皱眉道,“有什么,就说什么!”
王承恩当即回道,“钱阁老回来,领了建虏的人过来了。”
“……”此言一出,叫堂内所站众人,无不眉头紧皱!两军交战期间,敌军谴派麾下过来。这除了扰乱军心外,那便是刺探军情了。钱龙锡几个胆子,敢擅自做主,把建虏的人领回三河?朱由检冷着脸,“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来了多少人?”
“回皇爷,建虏来了十几人,是孙公所谴麾下锐士,沿途看管护送过来的。”
王承恩忙拱手道。“……”此刻这军机处前指的正堂,静的可怕。王洽、李邦华几人,神情各异的候着,根本就不敢去看朱由检,更不敢多言其他。在当前这种态势下,怎能叫建虏的人,过来三河这边啊!这孙承宗、钱龙锡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脑袋里边有屎是吧?“把钱龙锡叫进来!”
朱由检垂着手,神情淡漠的对王承恩说道。“奴婢遵旨!”
当前这等态势下,建虏谴派人手,冒着被杀的风险。来三河这边,只怕一是想明确自己是否真的御驾亲征,二是想来一出离间吧……“臣钱龙锡,拜见陛下!”
被传唤的钱龙锡,眉宇间透着些许亢奋。还没走进正堂,声音便响起。在朱由检的注视下,恭敬的拱手作揖道。“起来吧。”
朱由检面无表情。在堂内众人的注视下,钱龙锡撩了撩袍袖,挺直腰板。眉宇间的亢奋不减,上前两步,对朱由检说道,“陛下,建虏谴派使者,有意跟我大明议和。”
“臣觉得此事关系重大,故将其领到三河面圣。”
“……”朱由检冷着脸,看向钱龙锡说道,“所以,孙阁老在蓟州见到建虏使者之后,直接拒绝了建奴议和一事。”
“钱爱卿你这才领着建虏的人来三河了?”
“是。”
钱龙锡并没觉察到朱由检话里有话,点头道,“孙承宗为人过于谨慎,言建虏此次来使,定然是怀揣不轨之心。”
“但臣却不这般看,哪怕是跟建虏相互试探,这亦能为我大明多多争取些时间。”
“如此一来,我大明前所谴的援军,便可进关更多……”“够了!”
朱由检一甩手,怒视钱龙锡喝道,“谁给你的权力,擅自做主强行将建虏的人带到三河见朕的?”
“陛下,臣也是为了大明啊……”钱龙锡愣了,他没想到自己为给大明争取时间,却遭朱由检这般呵斥。“愚蠢!”
朱由检怒指钱龙锡,打断道,“建虏屠杀我遵化、三屯营两地子民,掌握着战场的优势,却派人来议和?”
“是你蠢,还是皇太极蠢?”
“这摆明是得到了朕御驾亲征的风声,特谴派几名建虏来试探。”
“好啊,钱龙锡,朕真是没想到,我大明竟有你这等愚蠢的内阁大臣!”
“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脑子里面装了什么屎?!”
钱龙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