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喝兵血、吃空饷之事,在现阶段的大明治下很严重。就连戍守京畿的三大营,在里面任职的勋戚都敢行此等事情。朱由检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大明各阶层群体,所不敢去做的。当前想在大明各地,严抓喝兵血、吃空饷,或者整肃吏治之事是不现实的,事情要一步步的做。等身边的这些问题,得到相应缓解后。那才能一步步谋划改变,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用心办,别让朕失望,京卫都督府这个担子,要替朕扛起来。”
对朱纯臣虚伪的点拨后,朱由检来到公事房这边,见到祖大寿准备向自己行礼。“祖卿,随朕进来,有些事情要对你说。”
“臣领旨!”
祖大寿忙拱手应道。‘现在陛下做事,真是够雷厉风行的啊……’停下脚步的朱纯臣,双眼微眯,心里暗暗感慨道,‘看来京卫都督府这边,必须要尽快完成陛下交代下来的事情。’‘不然以后想得到更多的权柄,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陛下现在跟外朝的那帮文,可是斗起来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把握好。’自从朱由检敲打了朱纯臣,让京卫都督府这边,每天都有人在自己身边。这也使得朱纯臣这帮在京卫都督府任职的勋戚,一个个心思都变得活泛起来。前两日聚集在午门的言官御史,包括通政司那边收到的奏疏。有些都涉及到此事,可朱由检根本就置之不理。朱纯臣他们是清楚的,这也让他们都看到了希望。顶着个空头爵位,哪怕是国公爵,那也没有手里握着实权好啊!毕竟有了权力,一切不都有了吗?“祖卿,近些时日在京城住着,可还算习惯?”
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面露微笑的看向祖大寿,关切的询问道,“朕给你赐的宅子,一应所需都不缺吧?”
祖大寿闻言忙拱手道,“谢陛下厚爱,臣很习惯,没有缺的。”
“那就好。”
朱由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继续说道,“此前大朝议授赏中,祖卿已被授予神枢营右副将。”
“在神枢营那边任职,可遇到什么刁难?”
“朕也知道,如今这京营啊,有着种种的问题。”
“朕将祖卿从辽东调来京城任职,就是想让祖卿能将辽东的铁血风气,能带到京营来。”
讲这些违心话时,朱由检是起鸡皮疙瘩的。但考虑到现阶段的局面,还不是动辽东将门的时候,像这些话还要多说。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召见祖大寿,就是想在锦衣卫审办袁崇焕一案时能安抚下他的心,别让他胡思乱想。倘若辽东将门在辽前闹腾起来。那对大明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朱由检也没多余的兵力去平叛。就辽东将门那帮家贼硕鼠,其名下拿着国朝的钱粮,所招募的精锐家丁,真要是做起乱来。雄踞整个辽前,外加一个山海关,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也是朱由检想让讲武堂能出些成绩的缘由。若想做好大明的皇帝,要比文官群体更不要脸皮,更厚黑。要比武官群体更不择手段,更狡黠,要比建虏更狠,更凶残。要向一切挑衅皇权的造反派,飙演技,推心置腹。“陛下…神枢营乃戍守京畿的精锐,臣…能做的事情不多。”
祖大寿心里犹豫再三,拱手作揖道,“臣想为大明社稷分忧,想为陛下分忧。”
“孙督师出镇辽东,乃陛下英明所定。”
“臣愿在辽东为马前卒,替我大明……”朱由检:“……”祖贼,你这是想跑啊。辽东就别再想着回去了。朕好不容易才逮住机会,将你这个辽东将门的头头从辽前一带抽离出来,调到朕眼皮子底下。想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