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朕不会亏待你,朝廷不会亏待你。”
朱由检想了想,伸手对朱聿键说道,“今后济州岛会是很重要的海上要地,等到朕打通去往倭岛的航线。唐王府会有着很多好处,不过有了好处,就要多想着皇明社稷,别成为像老唐王那样的人。以后移藩出去的宗藩族裔,会归理藩院统管,需要你做什么,到时听候理藩院所下公函即可。”
“臣领旨。”
朱聿键再拜道。移藩是一件繁琐的事情,朱由检初期没有打算搞的多轰轰烈烈。他要挑选一批可靠的人,到合适的地域去先行打拼,让这批人先富起来。通过这批移藩出去的群体,所赚取到的令人眼红的利益,来让更多的宗藩族裔,都想着能主动移藩出去,只要将这步棋走好了,那大明能得到很多好处。不管是在大明本土,亦或是在大明海外,都将会开辟出新天地。等到朱由检构建的海外宗藩体系立稳脚跟,那就能开创庞大的市场,继而带动着大明本土的发展,帮着推动原始工业化。这是一盘很大的棋,没有几十年是不能促成的。反正现在朝野间的注意力,都自然的转移到江南诸省和山东方面了。一个江南刺杀案。一个衍圣公府案。不管是哪一件要案,都牵扯到士大夫阶层的核心利益。这两件要案都很重,前者被‘白莲余孽’刺杀的名儒很多,后者是涉及到衍圣公府,这也引起不小的风波。不过对朱由检而言,不管是哪一件要案,他都占据着很大主动权。毕竟此事在明面上来说,跟朱由检没有任何的牵扯,甚至需要他出面来进行仲裁。可是很多人并不清楚的是,朱由检要通过这两个要案的发生,将达成怎样的政治目的……“这个漕运所筹设的运军,还是存在很多问题啊。”
朱由检举起所拿奏疏,看向韩爌、温体仁、毕自严他们,开口道,“仅仅维系几万运军的建制,完成漕运的各项所需,每年竟耗费这般多的钱粮?就算国库现在充盈不少,可开支的粮饷,那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啊。现在大明各地的灾情,依旧是很严峻的,此前湖广总督李邦华呈报,治下出现严重的灾情。虽说湖广筹设了赈灾行署,朝廷也调拨了赈灾粮饷,可是灾情还没彻底解决,朝廷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也不少。”
天子这是要对漕运再出手整顿吗?韩爌、温体仁、毕自严他们,听闻朱由检所讲之言,心里都生出了想法,毕竟漕运是很重要的所在。此前朱由检先后对赈灾、河政、漕运等耗费粮饷多的领域出手,这使得不少贪官污吏被揪出来,也断掉不少人的财路。使得当前在大明北方诸省,涉及到赈灾、河政、漕运等领域的建树,都取得了相应的成绩。特别是河政这一块儿,取得的进展最为明显。诸如永定河水系、黄河、漕运、淮河等处河政,特设起的专职治河巡抚衙门,让各处河政的推诿减少。真正解决河政隐患的效率增强,实干的河政官员增多。这对于河政的整体建设,都起到了很积极的作用。看着众人沉默不言,朱由检继续说道,“朕打算今后的漕粮和各类折色银,所涉及到钱粮的押解诸事。要逐步向海运进行倾斜,不再以漕运为主了。等何时能明确较为稳妥的北上航线,朝廷就开始逐步取缔运军建制。今后大运河就逐步转为民用性质,到时缴纳足额的关税,就能在大运河畅通无阻。”
“陛下不可啊。”
韩爌快步上前,作揖行礼道,“这漕运乃是维系漕粮的根本,而漕粮是确保京畿安稳关键!漕运的稳妥性远比海运要强上很多,这海上的运输情况复杂,风险很高,倘若……”“所以朕才会说,朝廷要逐步的向海运进行倾斜。”
朱由检出言打断道,“天津开海通商这般久,难道朕不知海上运输的风险吗?可是如果能明确稳妥的航线,那就能有效的规避这些风险。一年开辟不出来稳妥的航线,两年难道还开辟不出来吗?漕运就真像韩卿所说那般,一点问题和风险都没有吗?过去那般多的漂没是怎么回事?黄河、淮河一旦泛滥,就会间接导致漕运的停摆,难道这些韩卿也不清楚吗?做什么事情前,内阁能不能别光想着办不成,难道就不能多想想,怎么把事情稳妥的办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