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书幽幽地看了一眼骨笛,似乎是亲身体验过这支笛子的威力了,他现在再看这支笛子时,眼神里除了好奇就是敬畏。“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珂,记住,一个人在外一定要保护好骨笛,这支笛子,不仅是坏人在觊觎,就连鬼都一门心思想要夺,哥哥不能保护你了。”
箫珂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泛着银光的笛子,一言不发。她确实是亲眼见证了这支笛子的威力,也许不是自己的骨笛,这只鬼压根不会有机会害了哥哥。“别自责了,是我自愿的。我欠了她一条命,所以我还给她一条命。”
这句话倒是很奇怪,难道说他早就准备好赴死了,而且还是利用自己?他让自己在这里,就是为了求死?可是为什么啊。那么多的方式,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一种方式?非要让自己成为帮凶。箫珂气愤地甩开他的手臂,怒目问道:“为什么要让我成为杀了你的帮凶?”
“不是帮凶,如果不是她亲手杀了我,她的怨气就不会散去,就会一直不人不鬼的跟着我,对她是煎熬,对我也是煎熬。我死了,是彼此的解脱。所以,阿珂,你不是帮凶,你让我摆脱了这样的煎熬。”
什么歪理,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人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现在世上就自己一个,要是爸爸知道,一定不会原谅她的。“胡说!她的死和你什么关系!而且她已经死了啊,不是我,不是骨笛,你还好好地活着!”
宁千书看着她发了疯地骂道,眼神里多了一丝不舍。自己走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姑娘,怎么照顾自己。也许,真的只有让她背负杀了自己的嫌疑,才是对她最大的保护。他知道那个人的性格,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穷追不舍,那个小子一定会千方百计从她身上得到关于自己死因的信息。与其直接告诉他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倒不如让他自己慢慢地去发现。想到了箫珂的那个男朋友,他不由得有些担心,那个小伙子到底能保护好她么?自己确实是自私了,但是他也是无能为力,自己被鬼缠上是小事,但是自己的心里每天备受煎熬,他实在是受不了。“阿珂,骨笛的威力,你已经见识过了,爸爸和阿姨的死只怕和它脱不了干系,哥哥很惭愧不能保护你,往后的路想必会很艰难,都让你一个人扛着,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到位。”
这些客套的话在箫珂听来简直是官方的不能再官方了,她压根一点都不想要听这些有的没有的话。骨笛在箫珂的手里有些不对劲,黑色的雾气缠绕在箫珂的周围将她包裹住,宁千书皱了皱眉,一把拉住箫珂的手腕,却在碰到骨笛的一刹那,手指尽数消失。“送我走吧。”
“什么?”
箫珂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我再不走,骨笛会在你身上汲取活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