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从药房里找到了箫珂,他偷偷带走了箫珂。可是箫家进来难,出去更难,他只能把箫珂藏在了炼药房,那边已经荒废了,现在箫家一年就开三个月炼药房,现在距离下一次炼药还有三个多月,那边自然是没有人在的。他不知道箫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现在很痛苦,肉眼可见的红点子已经变成了小水泡都肿起来了,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不管这些了,箫家肯定可以救活她,他想起来箫家二房那个箫舫一向不问家族之事,当初就是他救了自己的女儿,这一次他也可以救箫珂!守门人悄悄溜到了箫舫住着的屋子,可是箫舫好像不在,听说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出去看看,更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奈何箫家的规矩就是不准家族任何人出去。他很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始终没有机会,他每天要做的就是鼓捣那些药材,越是不问世事越是不被人瞧得起,箫家那些人从来不曾记得自己家里面还有个箫舫。提起来也就是箫长君的一个儿子,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所以更是没有人过问,他也丝毫不介意。箫舫在大堂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那些人在商讨怎么杀掉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他不禁有些听不下去,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站着的自己,他悄悄从后面溜走了。明明是世代行医,怎么可以一直都这么勾心斗角的,真的是越是大的家族里面越是肮脏,箫舫冷笑一声,他倒不如回去继续看他的无用书。那些书都是刚入这里的下人从外面带来的,他喜欢去看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在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己屋外时,他快步上前:“谁?”
守门人吓得一个哆嗦,急忙解释道自己是来求救的。下人们都喜欢和他来往,因为他从来不在意什么规矩,人命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他这种行为早就被箫家其他人不齿了,可是也没有人在意,毕竟那就是个透明人。除了和自己是一样都姓箫,其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说的。守门人搓着手,很焦急地低声乞求:“舫二爷,求求你帮我救一个人。”
还能是什么疑难杂症,当初看他救女心切,自己才会帮他的,如今他女儿都死了,他还要怎么救,自己又不是神仙,他只救得了活人,死人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也没有办法救一个死人。谁不知道她女儿被人杀了,他也被赶出去,难道说他这是得了失心疯不成?箫舫推开屋门,他抬起眼皮问了句:“什么人要这么紧张,什么病这么急?”
什么病……怎么描述,就是身上有小红点子,然后变成了发黑的小水泡……也不像是对什么过敏。“什么?”
箫舫一听,不觉有些好笑,这个病,不可能,得过这个病的人现在早就半死不活了。只当他在耍自己,箫舫有些不太待见他了。“你再胡言乱语就休要来打搅我。”
守门人吃了闭门羹,箫家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怎么办,自己还欠她一条命,自己女儿还等着她超度啊……要是不救她,看她现在的样子,只怕是活不了了,豁出去了!上好的乌龙茶在茶杯里漂了一会儿沉了下去,箫舫嗅了嗅茶香,咂咂嘴,抿了抿嘴,尝到了香味之后闭上眼很是享受地靠在椅背上。“二爷!我不骗你,我知道您心肠好,从来不曾看扁了我们这些下等人,我今天给您跪下来了,您救了她,我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真吵……箫舫把茶杯放在案上,不耐烦地走进里屋想要休息一会儿。不知道睡了多久,起来一看天还亮着,出去摸了摸茶杯,茶水都凉透了,他推门看了看,发现守门人还在那里磕头,台阶上都印了血,他皱了皱眉。“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