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太客气了,的那我出发了!”
向宇对李辉没有丝毫地怀疑,“好,一路顺风。”
李辉挥手告别向宇,看着他开车远去,一丝杀意在李辉的眉尖涌出。李辉很清楚,内地通往川藏的公路白天曝晒,夜晚阴冷,很多地方还在修路,灰尘漫天,车辆行驶必须紧闭门窗。而川藏地区海拔高,气压低,密封的零食袋会在进入海拔一定高度时爆裂,泄露的氢气和甲烷气体达到空气的百分之四至百分之七十四,遇明火就会发生爆炸。李辉料定向宇路上不敢耽搁,计算好行路时间,在车辆进入足够海拔高度时给向宇打了一个电话。“喂!向宇同志,不好意思啊,你的打火机我给你放在车座下面了,你找找。”
连夜赶路,被烟瘾折磨的向宇听到后立刻找到打火机,就在向宇打火的那一瞬间,电话这头听到爆炸声的李辉冷冷一笑。事后司机在车祸中死亡,向宇失踪。现场因为窗户破裂气体成分无法提取,没人怀疑到李辉的头上。而李辉及时调出向宇的手机短信记录,对他进行栽赃陷害,两地公安在“事实”面前,发布了对向宇的通缉令。听完了向庭安的说辞,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震惊。李辉却安然自若,说:“这个故事的确精彩,可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向庭安毫无犹豫撕下了李辉伪装,冷笑着说:“因为失踪的沈三就是当年的那个下线!你最近之所以急于调查马金川,是因为他派人跟踪并囚禁了沈三!因为沈三知道你太多秘密,当你知道一向和毒贩作对的马金川盯上又囚禁了沈三后寝食难安,所谓马金川贩毒也是你无中生有,这一切都是你贼喊捉贼!”
听到这里,宋高,马金川以及所有的警员都一片哗然。李辉咆哮道:“你疯了吗!你知道我每年缴获的毒品有多少公斤!居然说我跟毒贩勾结!”
“那是因为你在帮着卓安扫除竞争对手!”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沈三在哪里?”
马金川提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不知道。可是孟刚知道。”
向庭安拿出了一个手机。“这是孟叔的手机!”
马晓晓一眼认了出来。向庭安说:“是的,我在孟刚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地图标记点,还有一些备注的事项,才知道沈三的具体位置,十五分钟前我已经用卫星电话联系了A市刑警队,他们找到了快脱水的沈三,又饥又渴的沈三见到警察后交代了一切了。”
“孟刚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马金川激动地质问。“马老板,对不起,孟刚经过影棚时,被李辉安排的杀手当成了我,他和两个伪装成剧务的杀手同归于尽了。”
听到孟刚身亡的消息,马晓晓掩面而泣,马金川坐到沙发上心痛得闭上了眼。宋高似乎明白了,他慢步走到李辉和卓安的面前,说:“所以,卓导演留下两个杀手剧务待在影棚,而李辉唆使向庭安去影棚叫人,其实你们两个早已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一直调查父亲案子的向庭安,但被孟刚误打误撞破坏了你们的计划。但孟刚为什么要离开别墅去了影棚呢?”
向庭安看了看马晓晓,又望着望马金川,马金川对向庭安点了点头。向庭安这才说道:“因为孟刚就是当年的通缉犯,闫东军。而苗秀就是当年被闫东军绑架又让我父亲救出的女孩。我父亲的死多少和闫东军有关,马老版查到孟刚的真实身份后,便和我叔叔吴戈假借为晓晓拍电影的名义,安排了这次剧组之行,为的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当年的一些事实。但没想到,李辉和卓安竟然也跳进了这趟浑水里。而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借机杀了我和马家父女。”
宋高拍了拍脑袋,皱着眉头说:“怎么那么复杂啊。但你说来说去,都是十四年前事,赵平海、陆凌曼还有陈奇宇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宋队长,您别着急。当年的故事说到这里才只是一半,所有的一切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出现了连锁反应。下面我就来把十四年前所有的事给大家讲清楚。”
向庭安说道:“我父亲向宇被警方通缉时,想找到线人马金川为自己作证清白,可马金川的女儿马晓晓突发重病,需要移植器官才能活下来,马金川去医院陪伴女儿,并寻找可以配对的器官,向宇无法联系上他,便在周围的乡镇躲避通缉。”
向庭安看着马晓晓继续说:“马晓晓是Rh阴性血,寻找能够匹配的器官源体就更难,为了救女儿的命,马金川只能重金悬赏。消息传到了做器官生意的闫东军耳中,他利用手上掌握各大医院的信息,就把目标锁定了年幼的苗秀,并指使人贩绑走了她。可人算不如天算,苗秀在送往闫东军的手上时被我父亲救走。在重金的诱惑下,闫东军没有放弃,再次搜寻适合的目标,终于他得到消息。在一家医院里有一个刚刚跳楼身亡的女孩,血型器官和马晓晓都匹配,便用那个女孩的器官救下了马晓晓。而那个女孩就是陈奇宇的妹妹,陈静美。可事实是,陈静美根本不是跳楼自杀!她是死在哥哥陈奇宇和陆凌曼的手里!”
听闻向庭安的话,所有人更感到吃惊。“这是一段压抑而悲伤的故事,在陈奇宇还未记事时,父亲陈大有就离家做生意了,除了逢年过节回家一趟,所以陈奇宇对他没有太多的印象,但从母亲的夜夜哭诉中,他知道了父亲在外养了一个小三,还生了一个女孩。有一天,小三车祸意外死亡,父亲只好把只有三岁的私生女陈静美带回了家,那年,陈奇宇十二岁。母亲把对小三的恨意转到了陈静美的头上,而陈奇宇也在母亲的灌输下对这个妹妹恨之入骨。陈奇宇认定是陈静美的缘故,才让父亲疏远了这个家。父亲陈大有禁不住陈奇宇和母亲的软磨硬泡,只好把陈静美送进了孤儿院再外出营生,只在逢年过节时才把她带回家。妹妹到了上学的年龄后,远在他乡的父亲还是执意让母亲把她带回了家,供她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