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么凶,我怕呀!”
江小希直言。她确实是害怕,爸爸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这要是真打在身上,还不得破了相?爱美之心人人有,江小希也不希望自己身上留下疤痕,以后找男朋友也有局限啊!“你还知道怕?跟野男人厮混怎么不怕了?丢江家脸面时,怎么不害怕了?”
一提到这些,江志国手里的鞭子又举了起来。他是个古板,思想老套的人,接受不了年轻人那一套,江家家规一向严格,从来没出过败坏门风的人,今天,他真恨不得打死江小希这个败家玩意儿。“志国呀!小希还年轻,她不知道轻重,咱们做父母的也有责任,怪我平时没好好教育,你要打小希,就先打我吧!”
于仪芳女士挺身而出,把江小希护了下来。“你又宠她?每次小希犯了错,你都惯着,你呀!”
江志国愤然的扔掉手里的鞭子。他就是有再大脾气,也不能动手打老婆呀!“是呀,妈,江小希还是个学生,就敢跟男人同居,这么丢脸的事情,你和爸爸要是不管,我以后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江妙晴见爸爸不准备动手了,便插起了嘴来。母女俩在这儿红脸白脸配合着唱,还真是天衣无缝。“小希还小嘛,等她懂事了自己就明白了,咱们怎么都不该动手啊!再说了,小希一向有眼光,她能看上的男人多半不差,我觉得与其在这里为难小希,不如问问小希的意思,她是否真愿意好好谈恋爱?志国,你觉得呢?”
于仪芳一番话,把握得游刃有余,表面是解决问题,实者,不过是想随便给江小希安排个男人。刚才在江小希家里,她也看到了那个男人,长得倒是人模一样,拿出去倒也不丢脸。但于仪芳从来没见过他,整个江城,但凡是有身份的公子哥,于仪芳都知一二,今天的男人她认不出来,想必也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普通人。把江小希嫁给这种男人,再适合不过,于仪芳这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很响,很趁心。“做梦,让我成全她,除非我死。”
江志国立场坚定。他是不会随便嫁女儿的,更何况是来路不明的野男人。一个能轻意把小姑娘骗上床,却又不给半点承诺的男人,能靠谱吗?“我又没说要嫁。”
江小希嘟啷着嘴巴,站在那儿不知死活的碎碎念。江志国本来就气,听到小希说这种完全不知轻重,没头没脑的话,气得肺都炸了,原本扔掉的鞭子又握在了手里,直接就向江小希冲了过去,气势磅礴,特别吓人。“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权当我江志国没生你。”
江志国简直要气死了。女孩子家家,竟然连半分羞耻心都没有,和男人同居也就算了,竟连悔改之心都没有,还完全不当回事儿,江家的脸面讷,现在怕是该到五里地外去捡了。“本来就是嘛,难道你们真让我随便嫁人呀!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你们太迂腐了。”
江小希躺在于仪芳身后左躲右闪避开爸爸手里的鞭子。于仪芳像只母鸡似的护住江小希,不让江志国的鞭子伤到她。“志国,小希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了,真要把孩子打出个好坏来,后悔的可是咱们。”
于仪芳又开始深情的表演,每次在江小希犯错的时候,她都会挺身而出,极力的维护。在外人看来,于仪芳是对江小希好,但小希心里明白,这位后妈是变着法子的想毁掉她。“你给我让开,今天我就打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江志国真是气疯了,这要换作平时,他顶多就是举起鞭子吓吓江小希。但此时,他的手仍然举在空中,另一只手凶猛的推开了于仪芳,决心要给江小希一个狠狠的教训。但谁都没有想到,被推开的于仪芳并没站稳,脚上的高跟鞋太高,导致她被推开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身后,恰好是茶机,她的后背顶在了茶机的边角上,深深的划开一条口子,鲜血从身体里流了出来。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傻了。江妙晴见妈妈受伤了,直接跑过去推开江小希,狠狠的瞪着她发飙:“江小希,瞧你干的好事,我妈要真有什么好歹,我要你的狗命。”
江志国也扔掉了手里的鞭子,跑过去把老婆抱了起来:“不是让你躲开嘛,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志国满脸的心疼透着他对老婆的深情,他深深的爱着这个女人,看到她受伤,比要自己的命还难受。瞬间,江小希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把过错推到她的身上,可江小希真要被冤枉死了。又不是她求着于仪芳保护,分明就是她惺惺作态,摔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出来的。“志国呀,你答应我,别怪小希了好不好?咱们就这两个女儿,你说我们不宠,谁来宠呢!”
正在流血的于仪芳声音微弱的拉着江志国的手。“哎,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惯吧!”
江志国妥协,抱着于仪芳去了楼上,家庭医生替她检查了伤口,说是伤到了骨头比较麻烦,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行动都不方便,需要人伺候。医生离开家后,江妙晴一直待在房间里照顾她妈,也不让江小希进去瞧瞧。江小希现在又不能走,今天的误会弄大了,如果自己不想想办法,铁定被这对母女牵着鼻子走。江小希去了书房,她知道,爸爸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去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爸。”
江小希看着走进来,立马就跑了过去:“妈怎么样了?严重吗?”
江志国瞪了江小希一眼,径直往办公桌走去:“没死。”
“本来也死不了。”
江小希又开始碎碎念。本来就是嘛,那个女人一向演技了得,说不定就是她故意的,只有爸爸心软,总被她骗,江小希可不吃这一套。“出去!”
江志国抬头,干瞪着江小希,简直要气死了。本来他就够生气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不知悔改,真是上辈子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