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慕容嫣一身旗袍装扮,搀扶着慕容华老爷子,走下楼梯来到大厅。慕容嫣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保安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望向江川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好戏来了,那傻子把晚会搞成这样,慕容老爷子绝对饶不了他!”
“不止,我听说慕容老爷子和李家有点交情,现在李少被那傻子打成这样,我看老爷子马上就要为李少出头了!”
“可惜啊,身手挺好,就是脑子不行。”
看着慕容华老爷子那铁青的脸色,在场众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所有人一致判了江川的死刑!然而,慕容华接下来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只见慕容华走到江川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老脸满是愧疚,道:“对不起江先生,是我没有管教好手下,让你受惊了。”
江川摆了摆手,脸色平淡,回应道:“没事,他们伤不了我,不过他们几个不适合做保安。”
不分青红皂白,不调查事实真相,只懂得偏袒有权有势之人。在江川看来,这群保安只不过是李子昂的狗腿子罢了。“明白,我会处理好,请江先生放心!”
慕容华明白江川的意思,转身看向地上的保安们,招了招手。下一秒,十来个黑衣壮汉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地上的保安全部架起。“都打断一条腿,丢出去!”
慕容华对着黑衣壮汉们淡淡交代了一句,后者立刻明白,将保安们带出宴会厅。过了几秒,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门外传来,不一会便戛然而止。刚刚还在小声议论的众人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仅仅因为江川一句话,就将刚刚的保安们打成残废驱逐出慕容家。这江川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慕容华老爷子会对一个痴傻了六年的傻子如此尊敬?无数谜团萦绕在众人心里,却没有一人敢出声询问。江川脸色平静,波澜不惊,似乎早就料到慕容华会这么做。解决完保安们,慕容华大步走到李子昂面前,大手一抓,像抓小鸡一般将李子昂拎了起来。“慕慕容老爷子,是我啊,我是李子昂啊,我们见过的。”
李子昂一改刚才嚣张跋扈的态度,苦着脸向慕容华求着情,脸上鼻涕眼泪鲜血横流,看起来十分滑稽。哪还有刚刚青城李大少的风范。“我知道你是谁,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绝对废了你一手一脚!”
“江先生是我慕容家的贵宾,是我老头子的救命恩人,今后你要是再敢找江先生麻烦,就算是你老子来了我也不留情面!”
慕容华怒目圆瞪,对着李子昂就是一通数落。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在场所有人包括李子昂在内,全都傻了眼。难怪慕容老爷子如此尊敬江川,原来是这个原因。慕容华老爷子可是跺跺脚,青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有了慕容华这层关系,从今晚开始,再无人敢小瞧江川!楚向雪呆愣愣地看向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眼中不禁噙满泪水。这六年,自己的心上人被所有人嘲笑、看不起,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对江川没有好脸色,奶奶更是数次威逼自己将江川抛弃。只有父亲念在往日和江川父母的交情上,一直支持着楚向雪。如今,江川恢复清醒,不再痴傻,自己却为了楚家做出背弃江川的决定,楚向雪的心中一时间懊悔不已。“江先生,这小子的爹和我有点交情,还请您卖个我面子。”
慕容华教训完李子昂,转身向江川请求道。“行,就按你的意思办。”
江川稍加思索,点了点头。对于李子昂,江川本不想轻易放过,但考虑到慕容华能拯救楚家,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吧。“还不快谢谢江先生!”
慕容华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气,转头对李子昂喝道。李子昂如梦初醒,吓得一哆嗦,连忙颤抖着声音道:“谢谢谢江先生,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谢谢谢老爷子。”
江川并没有正眼看这小丑,对他的道谢充耳不闻。慕容华瞪了李子昂一眼,手一招,一个黑衣壮汉走了进来,将差点吓得尿裤子的李子昂带了出去。就这样,一场冲突风波在慕容华的处理下完全平息,宴会厅又恢复到之前热闹非凡的状态,众人都识趣地不再提及刚刚发生的事情。在老爷子的安排下,慕容嫣带着江川和楚向雪来到一间独立的包间,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打扰。所有人都假装刚刚没有事情发生,依然觥筹交错,只是时不时会将目光投向江川那包间罢了。身穿旗袍的慕容嫣在慕容华的安排下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一边给两人沏着茶一边笑着说道:“江先生,等慈善晚会结束后,爷爷邀请您到楼上的办公室一聚。”
江川点了点头,拿起茶杯细细品尝,没有和慕容嫣聊天的想法。这反应让慕容嫣大受打击,脸上不禁有些难看。自己作为慕容家族未来的掌舵者,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忽视自己的存在。然而江川这家伙,竟然在一天内无视了自己两次,把心高气傲的慕容嫣气得不行。要不是爷爷严令交待不能对江先生无礼,慕容嫣绝对把手里的茶水泼到江川脸上。“江先生,你们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事你再叫我,我先去忙了。”
慕容嫣挤出一丝笑意,随即快速走出包间,一脸不爽地去找慕容华打小报告去了。慕容嫣走后,偌大的包间只剩下江川和楚向雪两人。二人无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小雪,谢谢你这六年里为我做的一切,你放心,楚家这次的危机我可以解决。”
江川通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宴会厅,背对着楚向雪,轻声说道。听到心上人的这句话,压抑了许久的楚向雪终于撑不住,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早点恢复,哪怕早半年,哪怕早一个月!”
“为什么你要在我决定放弃你、出卖自己身体的时候恢复清醒?就为了看到我现在的窘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