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属经络的一步步嵌入,完成破坏工作的迷你神符回到原点,开始用游离在经脉四周的雷电之力为江川修复着一片狼藉的身体。江川控制着灵力紧随其后,时刻为神符提供能源。就这样,在三者的共同努力下,融合的进度在飞速地进展着现实世界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江川正处于一片血泊之中,一坨坨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物质散落在脚边,连土地被都被这黑色物质熏黑了!“咔嚓!”
一道清脆的响声互相响起,传遍整个秘境,声音的来源正是距离江川数十米远的巨大祭坛!在刘云山为江川挡下天雷攻击彻底消失之后,祭坛上那玄奥的符文便开始迅速褪去颜色,原本古朴的祭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着。一道道拇指粗细的裂缝出现在祭坛坛身,如同蜘蛛网一般,很快便遍布整个祭坛。在碎裂声持续了数分钟之后,古老的祭坛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轰然炸开!“轰!”
“封印解除了?”
“桀桀桀,我终于出来了!”
“看来那该死的刘云山彻底泯灭了!”
“憋死我了,我们被关了多久?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少说那么多废话,老子憋了那么久,我要找一百个女人好好享受享受!”
五团烟雾从祭坛中激射而出,化作五道人影,站在秘境的正中央,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交流着。黑魔法师首领克拉玛、上任昆仑门主邓坤、百花谷谷主莫不苟、崂山掌教李世军以及绝境宗宗主肖重八!当初被刘云山封印的足足有数十人,如今一百多年过去,只剩下这五个老妖怪存活下来。与当初被封印前仙风道骨的姿态不同,除了黑魔法师克拉玛外,其余四人身上均散发着滔天的邪恶之气。这四位曾经的正派修士,在经历了一百多年的囚禁后,已经彻底堕入魔道,和克拉玛同流合污!刚刚那扬言说要找一百个女人发泄的,正是面露淫邪的百花谷谷主莫不苟!昆仑门主邓坤瞥了瞥毫不遮掩的莫不苟,脸上闪过一丝鄙夷。早在东西方修士之战发生前,邓坤就听说莫不苟借由门派之便,肆意侮辱女弟子,甚至还将其作为鼎炉,用于提升自己的修为。由于莫不苟这人十分擅长伪装,而且每次作案后都会杀人灭口,导致邓坤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被封印在异空间的这些年,莫不苟不再伪装,邪淫的本性暴露无遗,由于当初被封印的人群里面并没有女修士,莫不苟便盯上了那些长得还算英俊的男修士!在被困在异空间的这段时间,莫不苟虐杀了五六个男修士!“也罢,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昆仑的门主,爱咋咋地!”
邓坤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那里有个人!”
眼尖的克拉玛环顾四周,一眼便发现了浑身浴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江川。“那小子是?”
邓坤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江川,有些疑惑,这小子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哟,流了那么多血,估计死了吧!可惜呀,这细皮嫩肉的,糟蹋了呀!”
面露邪光的莫不苟舔了舔嘴角,身形一闪,一下子来到江川面前。只见他目露邪光地打量着江川裸露的肌肤,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掌更是情不自禁地朝江川的胸肌摸去!“咦?还是热的?这人没死!”
莫不苟感觉到江川身上的温度,立刻惊疑道。正常人流了那么多血,早应该变成冰冷的尸体了,面前这小子却突破常理,不仅身体没有变冷变僵,甚至体温还在逐渐升高。莫不苟的惊讶声吸引了其他几人,除了邓坤之外,另外三人大步来到莫不苟身边,一起打量着江川。“看样子这小子似乎是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完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黑魔法师克拉玛打量着江川的状态,猜测道。一旁的肖重八看到江川那健硕的肌肉,判断这人应该是一个修炼体术的高手。肖重八是个妥妥的武痴,虽然已经堕入魔道,但那份喜欢与强者拳拳到肉的喜好丝毫没有改变。“让俺来叫醒他!让他陪俺打一场!”
肖重八一脸兴奋地说道,随即准备动手强行弄醒江川,却被一旁的莫不苟拦了下来。“走开你这个大老粗,要是把这俊俏的小伙子弄坏了怎么办?这么喜欢打架,你当初怎么不和刘云山打到死啊!”
莫不苟一脸讥讽地说道,提起了几人共同的仇人!“滚滚滚,刘云山那怪物哪里是正常人类,我看你越来越变态了,死人妖!”
肖重八毫不客气地嘲讽回去,他一想到刘云山那个怪物,心里就不禁胆寒。“好啦,你们两别吵吵了,让我搜下他的记忆,先获取点情报再说!咱们几人脱离现实太久了,需要先弄清如今的世界变化!”
许久未说话的崂山掌教李世军阻止了两人的吵嘴,契漆黑如墨的左手伸出,朝江川的头按去。“我知道他像谁了!他长得很像江千寻!”
邓坤的脑海突然闪过一张脸庞,心中的疑惑立刻得到解答。邓坤正打算将这个情报告诉几人,却看到李世军的手掌已经搭在江川的头上。还没等李世军施展搜魂术,江川的身体忽然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芒。作为五人之中最强的邓坤,立刻察觉到这个异样,连忙看向江川的脸庞,一道熟悉的邪笑印入眼帘。那是曾经的梦魇—刘云山的招牌笑容!“快逃!”
邓坤话音刚落,还没反应过来的李世军立刻感觉眼前一花,刚刚还站立不同的江川立刻消失在眼前。“怎么回事?那家伙跑哪去了?”
李世军的心中猛然浮现一股不详感,连忙询问其他几人。“小心老李,他在你身后!”
莫不苟瞬间发现了江川的行动,连忙出声提醒道。“轰!咔擦!”
“噗呲!”
李世军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夹杂着天雷之力的拳头直直地轰击在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