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人全都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了。一群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的脸上全都是看好戏的表情。“欣岚,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女儿脸上的巴掌印,胡朔顿时心疼坏了,他的目光看向何安霓,哪里还有刚刚的笑模样,“何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平白无故的你干嘛打我女儿,不要仗着渊少的疼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我没有。”
何安霓着急的想要解释。厉恒渊刚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连忙跑过来,只见自己的小女人一脸委屈的模样,“宝贝,怎么了?”
还不等何安霓说话,胡朔就已经开口了,“渊少,您这个妻子真的是太过分了,我必须要和你说道说道,她平白无故的就打了我们家欣岚,你看看欣岚的脸蛋,都已经肿了。”
胡朔的语气,那叫一个心疼。厉恒渊看了看胡欣岚,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女人。“恒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何安霓的眼里都噙满了泪水,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厉恒渊的衣服。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胡欣岚的阴谋诡计,而胡欣岚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陷害她,然后趁机破坏她和厉恒渊的感情。“恒渊,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打的,是胡欣岚抓着我的手打上去的。”
何安霓的话音刚落,胡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何小姐,你要为自己开脱,也得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你的这种说辞,你问问大家谁会相信?难不成我们欣岚脑袋有毛病,所以才会自己打自己吗?”
“爸爸,我没事的,你也不要怪何小姐了,都是我自己不好,我不应该喜欢渊少的,何小姐,你放心,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渊少的面前。”
胡欣岚既做出了一副善良的模样,又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何安霓的身上。“欣岚,你别害怕,爸爸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胡朔安慰着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厉恒渊终于开了口。胡朔冷笑了一声,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厉恒渊了,就只想着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渊少还没有看明白吗?就是你的妻子,平白无故的打了我们家欣岚,渊少,关于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还有我们家欣岚,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这样吗?”
厉恒渊低下头,语气很温柔,没有责怪,也没有生气。他只希望小女人能够为自己辩解一句,只要是小女人说的,他就相信。可是他这样的询问,在何安霓看来,根本就是厉恒渊不信任她。她自嘲的笑了笑,一双小手松开了厉恒渊的衣服,“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
这样的何安霓,好像下一秒就会崩溃一样。“安安,不是的,我没有不相信你。”
厉恒渊的双手搭在何安霓的肩膀,试图让她的情绪冷静下来。“啪”的一声。何安霓将厉恒渊搭在自己肩头的双手,毫不犹豫的拍掉。她推开厉恒渊,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厉恒渊。“安安。”
望着何安霓的背影,厉恒渊焦急的喊了一句。再去追何安霓之前,他的目光看向胡朔和胡欣岚,那眼神就好像一把把冰刀,犀利的很。就连说出口的话,也犹如冬天的冰窖,“胡董想要解释是吗?明天带着你的宝贝女儿来我公司,我会好好给你们解释解释。”
厉恒渊将解释两个字咬的特别重,随后,他便去追何安霓了。……酒店外面,何安霓和厉恒渊几乎是一前一后出来。可是当厉恒渊出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何安霓的身影。“安安。”
“安安,你在哪,快出来。”
厉恒渊不顾及这是在大街上,直接呼喊何安霓的名字。可是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得到一声回应,找了好久,也没有见到何安霓的身影。厉恒渊的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一抹慌乱,安安呢?他的安安去哪里了。“安安,我求求你,你快点出来,好不好?”
一想起何安霓刚刚那种绝望的眼神,厉恒渊的心里就一揪一揪的,他真的很怕他的安安会想不开。“天哪,快来人哪!有人要跳河了。”
就在厉恒渊焦急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跳河?厉恒渊的心里瞬间就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立马拉住了刚刚喊话的那个人,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直接问道,“谁要跳河?什么人要跳河?在哪里?”
厉恒渊每问一句,心里便害怕一分。老天保佑,希望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是一个女孩子,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就在那边的湖边。”
女人指着湖的方向。原来,她刚刚正在散步,散着散着,她忽然就发现湖边站着一个女孩子,她原本还以为是那个女孩子在看风景。可是渐渐的,她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个女孩子已经跨过了湖边的栏杆,她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在看风景,而是想要自杀。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有说话,于是她跑了过来,希望能够找到人帮忙。那边的湖水那么深,万一那个女孩子跳下去,一定会淹死的。听了女人的话,厉恒渊已经顾不得太多了,直接朝着湖边的方向跑过去。等他赶到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安安早就已经跨过了栏杆,这会正站在湖边,一头长发也随风飘扬,她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的瘦弱,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一样。眼看着何安霓就要跳下去了,厉恒渊的心里一紧,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安安,你不要做傻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安霓扭过头,果然就看到厉恒渊正在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过来,而且越走越近。“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在往前走,我现在就跳下去。”
何安霓对着厉恒渊喊道。为了不刺激到何安霓,厉恒渊没有办法,就只能停下脚步,“好,我不过去,安安,你听话,那里太危险了,你过来,过来好不好?”
厉恒渊温柔的诱哄着某个小女人。“厉恒渊,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嫁给你,你不是不相信我吗?那你还管我的死活干什么?”
何安霓的语气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