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李泰说退出储君之争的震惊,反而认为越王的城府太深了。唯有如此,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从前的越王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一直以来也是他再三提醒,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谁让越王太受宠了?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李泰竟然变得越大稳重和成熟了。二人在身份上还有一层师徒关系,所以更令岑文本对于李泰的变化有一种欣慰的感慨。李泰浑身只有一种无力感。皇帝老子怀疑他并没有什么,反正最后他的心迹会震惊众人。甚至,只要皇帝老子怀疑他,就会对他不满。这样,他就能够趁早离开长安就藩。不管是李世民,还是其他一个皇帝,都不会喜欢一个一心惦记皇位的儿子。要不,曾经的历史上,储君之位怎么落到了晋王李治的头上?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才是李治成为胜利者的原因。岑文本问道:“殿下,你遣散了文化馆后,那些学士一直住在超好的客栈中,没有一人离开。对此,殿下打算怎么处置?”
还没等李泰说话。岑文本又劝慰道:“此事,请殿下听老夫一言。这是殿下经营多年的心血,凡事不了过犹不及,弄巧成拙啊。”
得了!这老头儿还以为他是以退为进,有点玩过火了。行!那本王就给你们找点事做。李泰笑道:“岑侍郎,这样吧,麻烦你走一趟,让这些学士明日在城外等我。”
“老夫这就先告辞了!”
岑文本离开了越王府后。在外面等待已久的刘洎走了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岑侍郎,越王殿下怎么说?”
岑文本含笑道:“果不其然,让老夫猜中了。越王最近不过是在行以退为进之计。”
刘洎抚掌道:“太好了!”
二人结拜而行,来到了客栈中。诸多学士见李泰党的领袖来了,激动的汇聚在一起。岑文本没开口。刘洎代为传话,道:“诸位,今日越王殿下说,明日让诸位在长安外等候。”
主编《括地志》的四人之一的萧德言问道:“敢问殿下可有其他交代?”
“没了。”
“没了?”
萧徳言有点发蒙。但是,既然越王殿下有命,他们也不再问其他的,明日见到越王以后,自然一切明了。岑文本和刘洎二人离开后。学士们纷纷猜测。“以某之见,殿下应该要恢复文学馆。”
“某也以为如此!”
“太好了,我等在长安辛苦等了两个多月,终究没有一无所获。”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等莫要胡乱猜测。殿下不管有什么命令,必然有原因。我等只需要配合便是。”
“不错!”
其他人附和。次日。众多学士在长安城外汇聚在一起,令开往长安的行人关注不已。萧徳言见此,让众人离开官道,莫要引起他人的注目。正在这时,长安城中出现了一队马车。每辆马车上有一个车夫。马车的总数大概有五十辆。如此声势浩大的车队,引起了无数人的围观。“这么多马车,好像是一起的。”
“这谁家的大手笔?”
“我还见过陛下和文武百官出巡,这算什么大手笔?”
围观的人正在讨论时,为首的一辆马车中跳下来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众多学士一看,这不是越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