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说到这里便没再多说什么了，而是又喝了一杯茶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云妃娘娘。”
她看向云妃。“什么事？”
白离若看着她，“皇帝对世子殿下，到底，是真捧杀，还是假捧杀。”
“捧杀？”
云妃听到这二字还愣了一下。她看了白离若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她沉声道：“你怕是想多了，皇帝宠世子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么。”
白离若掀唇：“是，亦或是不是，我想娘娘应该比我更清楚。”
白离若之前只是觉得皇帝在捧杀萧祈寒，或许是因为忌惮永翊王府和憎恨萧祈寒的父亲所致，加上帝王之术，所以才将萧祈寒作为一个他的儿子们争权夺位的靶子。可渐渐的，她发现有些不太对。皇帝对萧祈寒的态度，还有皇帝所做的事，并不单单将萧祈寒作为一个利用的对象。他还在监视萧祈寒的一举一动，在盯着他，但却没有任何动作。故，她才有此一问。到底，萧祈寒是真靶子，还是假靶子。云妃沉了沉眸，“我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他到底想对祈寒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宫中对朝事也不清楚，只知道祈寒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无论他做什么，皇上都不会惩罚他。除此之外，我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云妃此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一个年纪如此稚嫩的女子面前，说这些有何不妥了。也并没有觉得白离若问这些问题有什么奇怪之处。白离若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淡淡挪开，唇线上扬，“我知道了，多谢娘娘解惑。”
云妃颦了下眉，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便重新又起了一个话题。“以前我一直以为祈寒很难会有喜欢的女孩子。”
她笑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离若从善如流的摇了摇头。云妃娘娘陷入了回忆，轻声笑道：“因为祈寒从小便生的好看，总是有女孩子喜欢跟他玩，尤其是永乐，最是喜欢去找祈寒玩耍。她们总是喜欢去摸摸他抱抱他捏他的脸，所以啊，祈寒从小就不喜欢女孩子近身。”
云妃是打趣着说的，显然是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件趣事。白离若轻挑了一下眉，想到萧祈寒那张生的祸国殃民的脸。的确是颇讨的女孩子的喜欢。毕竟自己也很喜欢。云妃脸上的笑意忽然渐渐敛了起来，“蕊蕊，你知道，永乐公主，疯了吗？”
白离若看向她，“疯了？”
“是啊，疯了。前不久疯的，不过这件事并未传出去，宫中的人也都闭了嘴。”
云妃的眼睛一直盯着白离若，“毕竟这算得是一件皇室丑闻。”
“而前不久，祈寒进过一次宫。”
她又补充了一句。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转过头，看向了屋外。屋外是永宁正在和奶娘玩耍，像是看到她在看自己是的，永宁也抬起了头，对她笑着挥了挥手。不等白离若说什么，云妃又道：“七日后，是花朝日，宫中妃子也可出宫探亲。我打算带着永宁和几位臣子家眷一起去一趟万灵寺上香祈福，不知蕊蕊是否有空陪我们母女俩一同前往。”
“万灵寺……”白离若提起这三个字，第一时间脑海中想到的，便是那个出尘绝逸的和尚，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