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柳意心满意足的趴下,长臂搭在柳芊芊的腰上,要圈着她的腰才能入睡。他悲伤的伤还没好,无法平躺,只能趴着睡。刚才的J情让他过于兴奋,以至于忽略了眼睛和后背的伤痛。现在云雨过后,痛感变得骤然剧烈。他现在只想趴着好好睡一觉。可他还没来得及合上眼,柳芊芊就突然问。“柳意,我去看慕迟的时候,听他们说慕希希还活着?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慕希希是不是还活着?当年我把她交给你的,你也答应过我你会把她处理掉的,你到底有没有处理掉?”
柳芊芊语气平和,不带任何感情,但是很冷很冷。“放心吧,我那都是骗容姝的。我去山上抛尸的时候,被她看见了。我为了杀人灭口才骗她说希希还活着,伺机接近她。本来她该死在山上的,谁知道会被慕迟救了。”
柳意趴着,愤愤不平的说着。“当真?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为你死都愿意,怎么会骗你?”
柳意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柳芊芊这才放下心来。“睡吧,我很累了。”
柳意闭上眼,不愿再多说。但柳芊芊还是不依不饶。“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容姝不能留,要不然迟早是个祸害。”
“嗯,我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在她的药瓶里动了手脚,如果她继续在那个医院打针输液,她就必死无疑,可是没想到她却临时转院了。”
柳意长叹了一口气。“没关系,她现在一定拼了命的想要找到希希,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弄死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柳芊芊冷笑着,脑子里闪过了一百种弄死容姝的方法。“嗯。”
柳意敷衍的哼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柳芊芊见他睡着了,也没再说什么,陪着他一起睡了。……三日后。慕迟出院,桑榆带了鲜花亲自来接他出院。阿信,陆小雅都跟着一起回了梦园。知道慕迟要回来,管家把梦园好好的布置了一番。让厨房做了满桌子的饭菜,招待贵客。全园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佣人见到桑榆都是笑逐颜开。“你们看见了吗?这个容小姐和以前的太太长得一模一样。”
“一定是慕先生的痴情感动了上天,所以给他送来了另一个太太。”
“一定是的,我感觉她来了,整个梦园都不一样了。”
“先生也开心多了,我刚才看到他笑了,我都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他笑了。”
阿力听到这些言论,心情特别复杂。“你说我是不是该告诉慕迟,容姝的真实身份?”
他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陆小雅,想听她的建议。陆小雅抬手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是你说了算的吧?要不要跟慕迟坦白身份,那是容姝自己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
“好像也对。”
阿信唉声叹气的说着。话是这么说,可是他总觉有一种负罪感。“给容姝一点时间吧。”
陆小雅看出来他的顾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两个人一起看向花园的廊亭,桑榆和慕迟正坐在哪儿喝茶。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看起来气氛还挺和谐的。桑榆在给慕迟泡茶,这套功夫茶还是之前跟慕迟一起去考察一个茶园的项目,现学现卖的。如今再泡茶,手生了很多。“没想到你从小在国外长大,也会功夫茶。”
桑榆怔了一下,才撒谎说。“我爸喜欢喝茶,都是他教我的。”
“你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找过桑榆吗?”
慕迟突然问了一句。她太想桑榆了,泡茶的小动作,微笑的小梨涡,都是一摸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紧张。既怕她就是桑榆,又怕她就是桑榆。桑榆把茶杯端到他面前,良久才应了句。“我爸爸是个非常温柔,非常痴情的人,妈妈生下我们没多久就去世了,爸爸终生未娶。他一直在找妹妹,找了一辈子,只不过天不遂人愿,在他离世前,都没能如愿以偿。”
“对不起,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慕迟连忙道歉,心情沉重。如果不是他愚蠢,自私,也许桑榆不会死。也许她还能有机会跟自己的姐姐相认,也还能听到这些话,知道这世上有从未放弃过她的家人。“没事,都过去很久了。”
桑榆深深叹息,继续冲茶。仿佛只有冲茶,能够让她内心平静的去面对他。“有柳意的消息了吗?”
慕迟主动问着。这些天,大家好像都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警方已经发布通缉令了,全城都在搜索,阿信也找了些道上的人在帮忙找,不过我预感他会主动联系我的。”
桑榆意味深长的说着。“怎么说?”
慕迟问。“他现在是因为绑架柳芊芊的事被通缉,但是我看到他抛尸了,只要我出庭作证,那就是谋杀罪,是死罪。他一定着急要杀我灭口的。”
桑榆笃定的说着,情绪异常平静。“所以,柳姗姗是他杀的?“慕迟语气凝重的问着。“关于柳姗姗,你还记得多少?”
桑榆反问。“她不是好人,芊芊和桑榆都被她算计,谋害过,两年前我把她关在孤岛上,让她自生自灭,之后她就消失了。”
慕迟不愿多说。说得越多,只会证明他曾经有多蠢。“我在非洲找到她的,她被买到那边做了一名X工作者,舌头被人拔掉了,每天要接几十个客人,还连饭都吃不饱,全身都是病,还得了艾滋。我就把她买回来了,送她去精神病院疗养。她后来在纸上写下害她的人名字,你猜猜是谁?”
桑榆故意卖了个关子。“柳意?”
慕迟试探着猜测。割掉她的舌头,如此残忍的事柳芊芊应该干不出来。“柳芊芊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桑榆冷笑反问。慕迟沉默,没有回答。“我来替你回答,她在你眼里是不是单纯天真,善良,手无缚鸡之力,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柔弱小白花?”
桑榆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曾几何时,这样的话他说过无数次,桑榆也听过无数次。时至今日,他依然觉得柳芊芊是个温柔善良的小白花,依然觉得所有事情都是柳意干的。慕迟听着这些似曾相识的话,心口发涩,一阵一阵泛着比黄连还苦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