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爵跑出会议室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似乎都在打颤,甚至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林白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查到了苏婳出事的地点,以及送去了哪个医院。封时爵飞快的赶去了医院。苏婳正在手术室里,封时爵赶到的时候站在手术室外面,看着亮着的红灯,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不停的有护士进进出出,一会儿拿血浆,一会儿又拿一些手术器械,封时爵在外面看得心惊胆战。约莫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封时爵立刻就冲了过去。“患者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伤得不轻,需要卧床休息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封时爵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看着看着病床上的苏婳,抬起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林白站在他的旁边,说道:“齐屿不知道什么原因,从监狱里出来了,现在已经被抓到了南城派出所。”
封时爵狠狠的咬了咬牙,鹰隼般的凤眸中闪过阴鸷的光。不一会儿,苏家的人也赶来了。封时爵把情况给苏家的人说了一下,苏铭微微眯起了眸子,说道:“齐屿能够这么快出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二弟,你去查一下。”
苏彬彬微微颔首,“查是肯定要查的,不过他把小妹弄成这样,不先收拾他一顿,我不解气!”
这时,封时爵道:“收拾齐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苏婳就先交给你们了。”
封时爵对苏家的人说完,就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前往南城派出所。有人前来接应,“封先生,您是来找齐屿的吗?”
他微微颔首,“他人在哪里?”
“封先生,有人已经打过招呼了,有些事情确实不方便在所里,所以我们暂时把他带到了这边,请跟我来。”
封时爵疑惑的蹙了蹙眉。有人跟警局的人打过招呼?谁能有这层权利?不用想肯定是苏家的人,至于到底是谁,封时爵不是很清楚。齐屿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他的手上仍旧铐着手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听见动静,他立刻坐了起来。看到来人是封时爵,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封时爵走进去,直接一脚踹到了他的胸膛上。齐屿哀嚎了一声,捂着胸膛看着他,“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苏婳死了吗?!”
他神情一冷,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踹了上去。“你也就是只有这点本事打我了!你喜欢苏婳,可她不喜欢你!你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呸!舔狗!”
齐屿在监狱里蹲了几个月,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连苏婳和封时爵已经在交往了他都不知道。不过封时爵也懒得和他废话。如今他也就只有一张嘴可以硬了。齐屿说一句,他就狠狠的踹上一脚。最后打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才踩着他的手背,居高临下的问:“是谁把你弄出来的。”
齐屿不说话,他的脚下便不断的用力。“啊!我说!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是他们告诉我,有人替我补了税交了罚款,我才出来的。”
“他们是谁?”
“监狱,监狱里的人。”
封时爵不信,脚下继续用力。齐屿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啊!你就算是踩死我我也不知道啊!啊!!!救命!”
封时爵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狠狠的踹了他好几脚。“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苏婳醒来的时候是晚上。睁眼,就看到了好几张脸,他们全都盯着自己,眼神焦急而担忧。“小妹!你终于醒了!”
“苏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伤口疼不疼?”
“小妹,要不要喝水?”
苏婳的头很痛,她闭了闭眼睛。见她没说话,一家人担忧的不行。“是不是伤口很痛啊?肯定是麻药过了,快叫医生,让医生拿镇痛棒来!”
苏婳皱了皱眉,“不用了,我不疼。”
她的视线环视了一圈,“时爵呢?”
“他去找齐屿了。”
苏铭不悦的道:“你小命都差点没了,还在问封时爵!”
苏婳很累,又闭上了眼睛。一家人嘘寒问暖的关心了一阵子,确定她没有什么问题,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下。就在这时,沈南浔也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苏婳!你没事吧!”
沈南浔一路跑过来头发都乱了。“你小声点,我姐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
苏婉婉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沈南浔对她翻了个白眼,不过声音还还是放小了很多。“我在网上看到那些视频都快吓死了!齐屿这个该死的人渣,怎么又跑出来了!回头我一定找机会揍到他满地找牙。”
“齐屿早被抓起来了,而且就你那小身板,你被他揍还差不多。”
苏婉婉嫌弃的看着他。她的脖子还在痛,转动脖子的时候都不太方便。沈南浔嘲讽的笑道:“骂人的时候挺起劲的,脖子摔伤的时候有多狼狈,忘了?”
一提这个,苏婉婉就来气,脸色倏地一下就红了。“你别逼我揍你啊沈南浔!”
沈南浔刚想嘴贱的时候,苏婉婉就被自己的母亲给数落了。“人家来看你姐的,你能不能有点礼貌?吵什么吵?吵到你姐姐休息。”
苏婳笑着说:“阿姨,他们俩要是不吵才不正常呢!我都习惯了,跟欢喜冤家似的。”
“谁跟他欢喜冤家啊!”
这一次,两人倒是异口同声。沈南浔眼角抽了抽,两人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瞥开了视线。“对了,我哥呢?他怎么不在这儿陪你?”
沈南浔的话刚问完,封时爵就回来了。苏婳眼睛一亮,看到封时爵,她眼睛都湿润了。委屈巴巴的道:“我以为这次我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封时爵心口一疼,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没事了。”
沈南浔看到他,恍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之前在封时爵面前说他和苏婉婉在交往,现在苏婉婉和自己都在这儿,岂不是要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