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傀儡符泛着冰冷的寒气,汇聚了幽冥鬼域最纯正的死气激射而去,打入了那老者的体内。 此符乃是她偶然得来的一件鬼界至宝,提炼出的鬼气所绘制而成,按照前辈所传,此符威力在于困梦,厉害之处在于能够磨练心性,是为筑基修士之用,这老贼肉体凡胎犯下如此多的孽障。 绝不可能逃出心魔索命,被他害的女子活活吓死。 重天剑与五行傀儡符同时飞出气势如虹击向狂暴的深潭。 “嗷!”
巨大的黑影冲天而起,山石滚落眼见就要砸到那女子,卢乐遥执剑而上,一剑化作几百斩,火红的剑气如割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直击那兽的腹部要害处。 彪爷四爪齐动,猛虎下山凶猛异常,普通凡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那女子被白彪活活的吓晕了过去。 “嗷呜!傻缺!不死才怪。”
卢乐遥已经和那兽战了好几个回合了,白彪身体庞大,倒是能支撑出一个安全地带,让女子免受斗法的波及。 “白彪!赶紧给劳资带着人滚开。”
捆仙绳依然蠢蠢欲动,扭动着身子,是在嘲笑白彪的无用。 “一边去,爷自己来。”
巨爪用力一踩,让本父女子的铁链竟是如枯草般的碎成了渣渣,白彪叼起女子就走。 此兽通体乌黑鳞甲坚硬异常,卢乐遥用尽全身力气劈砍了百来剑,竟是一点都没有占到便宜。 人乃万物灵长,智慧凶兽野物是无可企及的,卢乐遥更是心思灵透的典范。 不能占到便宜,那便用迂回的拖延战。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卢乐遥将老前辈们的十六字真诀运用到了极致。 等到胖藤去到深潭之中取到宝物,她再撤退也不迟,待到逃脱以后,呼朋唤友裹胁一群人杀将回来,还怕找不回场子。 至于说会不会对凡人造成伤亡?卢乐遥到没有过于担心,方圆几十里就只得这个村子,至于说村中的那些人,能跑出去那便是他们命不该绝,不能便埋骨于此! 与那些女子在妖兽腹中作个伴,也算是同族情谊血脉相连殊途同归了。 那凶兽摆尾,巨大的水浪叠加,铺天盖地压迫而来,卢乐遥半点都不敢大意。 水乃至柔之物,那是凡水,此水裹挟着巨大的妖力死气倾泻而下,怕是有宝器之威假丹期的法术之力,沾到一点点都要皮开肉绽。 卢乐遥一拍储物袋,银色法衣瞬间罩在身上土灵力汇聚形成巨大的护盾硬是扛住了水压。 “死胖子,这甲壳虫的罩门不在腹部,在它的头顶犄角处。”
白彪语毕,卢乐遥脚尖一蹬冲天而起,从天剑直直的下压,那兽比之人类蠢笨些,却不是真的傻,早就开了灵智的,怎愿意这般憋屈的受死。 更遑如它还有灵物要守护,只待成熟便能飞天遁地,肆意而为。 别说吃个把人了,面前这种女修吞噬千把个也是无妨碍的。 “嗷嗷嗷嗷……” 巨兽张着巨口,发出刺耳的尖啸,音波攻击化作实质的锋刃,铺天盖地朝着卢乐遥杀过去。 击打在银色法衣之上,到是未对她造成致命伤害,身上却是乌青一片,没有半块好肉。 白彪…… 自家娃被打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卢乐遥那死胖子只有它彪大爷可以欺负,旁兽哪怕是撸掉卢乐遥一根毛,都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还要把魂魄打碎不得入轮回。 “嗷呜……” 白彪化作庞大巨虎疾奔而来,身体比之那兽还要庞大一圈,没有任何绚烂的法术,完全是一场原始的肉搏之战。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虎爪掏心,猛虎扑食。 极快、极准、极狠。 只是几息的功夫,那妖兽便没了气息,卢乐遥还保持着欲要再次战斗的动作。 “嗯!这就结束了。”
卢乐遥明知故问,只想打破这份宁静,她能感知到,白彪此时的凶戾之气完全没有退去,那是杀的不够尽兴。 白彪木着一张毛脸,嘴上还有红色的血渍流出。 “死胖子,不结束你待如何?劳资跟你讲,这回劳资可是出了大力气的,想要克扣了劳资的好处,那便犹如此兽。”
卢乐遥已经完全冷了脸。 不是因为白彪提出合理的要求,而是她从白彪身上感觉到了杀意,这种意念很奇怪,好像是对着自己的又好像不是。 不管是为何,此风不可长! 要打便打,第一次与这等凶猛妖兽作战,实力又在她之上,有些吃力正常,白彪乃是她的灵兽,再是契约平等,天道之下契成就有压制,何况它生出了杀意压得更凶。 此战胜负毫无悬念。 这白毛畜生敢造反,最激动的莫过于捆仙绳,它已然蠢蠢欲动,战竟达到了顶峰,不勒死这白毛畜牲它哪还有脸与小主人出来玩耍。 想要偷袭,彪爷早就知道这丫的套路,防的就是它,一个后空翻跃起,四爪踏空白彪脚下居然踏着一根巨大的木头,正好将将把捆仙绳套牢了。 “卢乐遥,看来你是很不服气,想与劳资打上一架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打架还得下战书,卢乐遥可没有那矫情的动作。 不是以死相拼,不需要凌厉的刀锋,右手握剑左手转动剑柄,重天剑变成了漆黑的长棍,携着铺天盖地的巨力压迫而来。 风从虎,白彪驾驭着狂暴的风之灵力,狂刮而来。 “万剑归宗!”
这是太清剑诀,筑基期可的法术,乃是一种驭剑之诀,可驭剑也可以驭使物品,只要神识够强大,伸展覆盖的越宽广,所驭之物便能更多更强。 练到至强处,方圆千里之内,所有灵剑皆听指挥,结丹期之后更能与之本命之剑一起形成剑阵,可与元婴大能一抗。 卢乐遥此番却是没有那般大的威力,但几百立方的石块巨阵砸下来,也是够白彪头疼的了,躲不掉又怕伤到自己漂亮的毛,这是何等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