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有人听说自己的身份后，不会感到害怕的。林均靠近周子善，小声说道：“莫凡和我是同一届进来内院的，他是选拔赛第一名，他的父亲是莫川。”
“莫川？”
周子善挑眉，声音提高了一些：“那个死在禹州的出窍期强者？”
“死？”
听到他的话，莫凡整个脸都冷了下来，抬起右手。一座无形的真气桥便搭建完成，无数的天地灵气向场馆这里涌来。“有意思，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送你下去和王二胖团聚！”
莫凡往前一步，磅礴的灵气漩涡向周子善压去。周子善并没有见识过这一招，甚至觉得碰到这些灵气还有些舒服，刚想要冷笑，却被林均惊恐的声音打断。“莫凡，你冷静一下！”
“周师兄只是一时嘴快，你父亲并没有死，他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强者。”
周子善感到十分不解，这林均怎么面对灵气都害怕成这样。莫凡被林均的话逗笑，提醒道：“林均，你走开，我今天就是要把这人炸成麻花！”
林均看了看周子善，又看了看莫凡，一时间踌躇不定。莫凡是动了真怒，说什么也要给周子善留下点回忆。“住手！”
一道怒喝从远方传来，而后一道身影席卷着狂风，踏空而来。来人正是周子善的父亲周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这里发生的事情的，竟然来得如此及时。周负从空中落下，大手一挥，就把莫凡聚集起来的灵气漩涡给打散了。“莫凡，对待同学，何至于此？”
莫凡收起真气桥，耸耸肩，嗤笑一声：“他嘴巴不干净，辱我父亲，您说该不该打？”
周负沉着脸：“子善，道歉！”
“爹，为什么？”
周子善想不通周负一来到就让自己向这个小子道歉，憋屈地问道。“混账东西，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
周负瞪着眼，样子十分骇人，“赶紧道歉！”
周子善张着嘴，想要说话，却被周负瞪了回去。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向莫凡致歉：“莫凡，对不起。”
“呵呵……”莫凡看都没看一眼，冷笑着：“周长老，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风格啊。”
确实，周负为人处事向来蛮横霸道得很。仗着自己是内院长老阁成员，背地里做了不少龌龊的事。把顾清婉赶走这种事，对于周负来说简直不算什么，估计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也就是因为有周负这样的人在，周子善才变成这样，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所以看到周负竟然如此主动服软，大家都有些想不到。其实周负现在恨不得赶紧带周子善离开这里，莫凡他是真的不愿得罪，也得罪不起。一月多以前，豫长青从外面回来，唯独找他谈过一次话。谈话的内容只有一件事，就是警告周负千万不要给莫凡使绊子。一旦被他发现，周负两父子立刻打包走人。说这些的时候，豫长青的表情非常严肃，骇人的威势让周负胆战心惊。身为内院长老，周负还是第一次见豫长青如此对待自己。所以就算莫凡继续冷言嘲讽，周负依旧面无表情：“莫凡，这件事是小儿的错。”
“既然他已经道歉了，那就这样算了吧，如何？”
哟？莫凡心里有些惊讶，这老头油盐不进，有点难搞。本来莫凡想着揪着这件事不放，把它闹大，最好闹到长老阁去。如果能刺激到周负对自己下手就最好不过了，可惜周负完全不为所动。莫凡有些遗憾，看了看周子善怨恨的眼神，灵机一动：“周长老，我觉得令公子并不满这个结果。要不，我们换个方式？”
周负真的恨不得把周子善的脸挡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无奈地说道：“你说吧，什么方式？”
“本来，我是约刑乐来打一架的。”
莫凡看了看刑乐，微笑着。“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想邀请周子善来比试一场，意下如何？”
听到莫凡这句话，众人反应皆不同。刑乐自然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不用和莫凡打，那就太好了。林均则有些可怜地看了周子善一眼，周子善却浑然不知。他只觉得非常兴奋，因为有机会能揍莫凡一顿。周负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黑着脸说道：“莫凡，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怎么？你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吗？”
莫凡一脸无辜地问道。周负看着他的脸，差点没忍住冲上去，这莫凡真的欺人太甚。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如果刚刚不是周负阻止了灵气漩涡，周子善早就被炸成烟花了。周负回想起死在莫凡手上的王二胖，知道莫凡杀起人来是不会留手的。如果两人真的比试，莫凡一个灵气漩涡就足以把周子善炸成重伤。这根本就不是比试，而是谋杀。所以周负果断回绝：“这不可能，我可以给你补偿，钱？学分？都可以。”
“爹！”
周子善彻底懵了，拒绝就算了，竟然服软到这种地步。“闭嘴！”
周负喝斥道。“难道您真觉得我不如这小子吗？”
周子善神情激动地说着，“您连比试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觉得我已经输了吗？”
周子善以为自己表现成一幅不甘认输的样子，别人就会觉得他很有斗志。其实，在他说完之后，大家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