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你也别骚扰我了,我没什么空,当你的眼线。”
周嘉琛淡淡回他,然后挂了电话。他挂掉了电话,望着对门包厢的方向,笑了出来。这种局,散场也要后半夜了,连燚昨天才宿醉醒来,今天倒是滴酒未沾,夏知予习惯出来喝酒了,姜遥清和邹疏桐也都喝了一点点,乔筠珊每回都不喝酒,这次也是。到了会所门口。姜遥清说要叫代驾,而已经有人走上前来了:“小表嫂,我送你们。”
他的们,眼光落在了夏知予的身上。“啊,太不好意思了,我们叫代驾就行了。”
姜遥清并不喜欢欠人人情。周嘉琛颔首:“遵我表哥的命令,请吧。”
“等下。”
姜遥清走了过去,交代连燚:“四火,那你送邹邹和珊珊。”
“我送你们一起,坐得下。”
连燚说道。姜遥清指了指周嘉琛:“有人了。”
邹疏桐拉了拉乔筠珊过去:“是啊,阿清有亲戚送了,今晚,珊珊才加入我们的团体,你就负责安全送到家,我先走了,拜拜。”
夏知予和姜遥清看着跑走了的邹疏桐,不由看了一眼,也甚是不解。周嘉琛车已经开过来了,让她们上车。一个个都走了。唯独将连燚和乔筠珊留在了门口,连燚略微有些尴尬,乔筠珊也开始被蒙在鼓里,后来所有人都把她往连燚身旁推,她才明白过来,她被相亲了。“连燚!”
她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连燚点了点头,同她们几个女人不同,乔筠珊打扮随性,不像是出生豪门世家,但言语之间,个性还算是豁达。“我先声明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想你也是,作为主角的我们有点惨,不过回头我会和阿清说的,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以后是朋友?”
乔筠珊先挑明了。连燚太高估自己吸引人,还是如何,瞬间松了一口气:“当然,阿清把你带来一起玩,就是朋友,现在目标一致,那就更好了。”
还好两人各自不来电。可以迅速解决。这么一挑明,连燚送乔筠珊回去,也轻松了不少。周嘉琛一路送姜遥清和夏知予回去,先把姜遥清送到公寓门口,然后再送夏知予,夏知予的公寓离姜遥清住得的公寓不远。姜遥清上了楼,按了密码进了公寓。公寓的灯居然敞亮着。家里什么时候进贼了?姜遥清杵在了门口,逡巡了一圈,手里还捏着鞋柜上的电击棍。“知道回来了?”
一个冷冽如甘泉的男人声音像是透过脚趾间,深入骨髓的袭击着她的耳膜。她的手才松开了电击棍。下一刻,商靖舟的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错愕,没来得及反应。商靖舟长手一伸,撑在了门上,他闭了闭眼眸,嗅了一下,粗嘎的声音冒出来:“喝酒了?”
姜遥清感觉到呼吸有点急促,怎么觉得像是犯错了一般地点点头。“明知道你自己这里有问题,还喝酒!”
商靖舟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胃部的位置,教训她道,昨天还在吃止痛药,今晚又去喝酒。姜遥清抬手,想要从他的氛围钳制里逃脱。“你好像管太多了,我们的婚约里不包括这些,你不需要在这里演这些,我又不是外面那些十八岁的小姑娘,随便哄三句就能跟你走了。”
姜遥清推开了他的手臂,欲走。商靖舟扣住了她的手腕,顶在了门上,他唇角一晃,眸色深沉反诘:“演戏?”
她抬眸凝神:“难不成你还喜欢上我了,这种几率为零的算术题,别做了。”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感觉手腕被他擒拿住,疼痛而难受。“你以为你什么都能计算到么。”
商靖舟松开了自己的手。姜遥清甩了甩自己的手腕,转过身去,指了指自己的冰箱:“商靖舟,别太当真了,咖啡被扔掉,还是咖啡,人也是一样,位置在那边,就不会改变。”
“要喝咖啡,你喝,要喝酒,你喝,乙方没权干涉甲方,我读得很清楚了。”
商靖舟没好气地答,他走向客厅拿了笔记本就走人。门被他带上。心好像被他这话抽了抽,只剩下婚约关系了。屋子里又变成姜遥清一个人了。所有都恢复了安静。隔了一会儿,她开了门,将密码锁的密码改掉了。这才该是她的生活,什么都归位,什么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她失去力气地走向了卧室的方向,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银灰色的保温壶,她没有这东西,她旋开了保温壶的盖子。热气随之冒了出来。鲜美的味道让她不由将盖子立马盖住了。所以,他来送汤的。所以,他等了很久。所以,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胃病。男人总是喜欢用这些把戏,就觉得会笼络到女人的心,女人就会感天动地觉得爱好伟大,时间退回去三年,她或许也会。但现在的她,哪能。她无力地坐在了过了会儿,手机屏幕上亮了亮。未婚夫:茶几上的鱼汤,奶奶让送来的,别辜负奶奶的一片心意。原来是奶奶。姜遥清抽了一口气,还真是想多了,反正是奶奶带来的,她不想要伤奶奶的心,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喝着保温壶里的鱼汤。温热的汤灌注在了胃部,暖意打散了之前喝酒的不适。商靖舟从姜遥清的公寓离开,就打了个电话给陆禹谦:“怎么现在想到兄弟了么,刚阿琛说了,你老婆也在会所玩,你的爱心没送达,心情苦闷了?来吧,哥的怀抱为你敞开着。”
这周嘉琛转头又出卖他。某口口声声说要给太太送鱼汤的商靖舟现在已经坐在了酒吧的吧台上,手里还玩着打火机,陆禹谦刚从会所那边结束,就匆匆赶到了酒吧。他不像是周嘉琛明天要上庭,有门禁时间,也不像很多家族产业人,非要掐点做表率上班,陆家的产业,他不大愿意管,自己的产业,时间自由,多好。“你这来个酒吧,不喝酒,多不自在,这么几年,怎么还这么蹩脚。”
陆禹谦已经喊了一杯威士忌了。半徐,商靖舟不说话。“这是哑巴了?”
陆禹谦望着他。商靖舟低眸:“没什么好说的。”
“真没?是不好意思说,你连你太太都搞不定吧?”
陆禹谦给拆穿了,他安慰道:“绝对不是你有问题,谁让你太太不是一般的女人呢,摊上就摊上了,节哀吧。”
陆禹谦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