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上的欢愉,他从不信任她,也从不在乎她的感受。也对,说喜欢的人,从来就只有她自己,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交易,当真的也只有她。“我没有妹妹,我只有盛新蕾这么一个姐姐,左易这么一个哥哥,其他人,想攀关系就是妄想,至于无关紧要的人,是死是活,我压根就不在意。”
蓝明月原本的声音是又清又润,属于小女人娇娇软软的强调,可这会儿冷漠下来,倒像是裹了成冰霜,清冽的能冻伤人。她甩开男人的手,“我再说最后一次,别想改变我的想法,你要求我之前,或许还有这个可能,但现在,你想都不要想。”
薄祈深已然震怒。盛新蕾是她姐姐,左易是她哥哥,这两个真正无关紧要的人,被她当成了宝贝,而真正的血亲,却被她冷漠对待。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想强迫,想起左易的话,像是要征服,或是证明什么一样。“左易是你哥哥……”薄祈深噙了笑,凉薄的像水,“既然如此,不如,亲上加亲,怎么样?”
亲上加亲?她怔怔的望着他,一时之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直到确定他眼底的嘲讽,才蓦然惊醒。脑海一下子就回想起,在病房外,蓝清霭厚颜无耻的要求薄祈深,让他促成她跟左易的婚事。一种不好预感。“你不要告诉我,你想把左易妥协给她?”
“是又如何?”
蓝明月连呼吸都乱了,急躁起来,“薄祈深,什么都可以,但是左易,你想都不要想!”
第一次,她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冷漠的,凉薄的,无情的,甚至还带了威胁的意味。“那个保镖就对你这么重要?”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力,眼底翻滚着阴沉,并且逐渐暗下去,酝酿成了阴鸷。重要吗?当然是重要的。可是只是回答重要,又怎么能叫这个无情的男人难受呢……蓝明月勾唇,冷冷的笑,“我不知道是不是重要,但若是在他跟你之间选择,我想,会是他。”
口不择言的话。几乎这句话刚说出口,男人就松了手,带了震怒,一股力道就将身边的女人甩了出去。有些狼狈的,措手不及的,蓝明月摔了一跤,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尾椎的地方生疼,像是要断了一样。脸色苍白,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好疼……”薄祈深目光淡淡,凉薄的低头看过去,无视她的呼疼,“是曲樱然跟你说了什么吗?”
疼是真的疼。蓝明月几乎爬不起来,尴尬的坐在地上,冰凉刺骨,扯了这么久,终于到正题了,她咬唇反问他,“她有什么好跟我说的吗?”
“盛新蕾连绑架这种事都能做了,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冷冷的质问,男人站在原地,慢里斯条的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烟气散开,夜色里,整个人都被阴暗笼罩,叫人不寒而栗的气场。他会知道这件事,她一点都不意外,连唐北辰都知道了,何况是他。整晚都在演戏,直到此刻才挑破,也真是彼此为难着彼此,何必!“薄总,好大的手笔,七千万的违约金,说赔就赔了,比对我这个妻子要大方多了。”
她始终皱着眉心,尾椎的地方持续疼着,“不过,就算你要拓展娱乐事业,最好也别签曲樱然。”
“理由呢?”
“喔,是这样的,今天怎么审问,那个女人都一个字的实话不肯说,我一恼火,就脱了她的衣服,拍了照。”
她盯着男人忽然停顿的动作,眼底的神色就这么暗了下来,“盛家的事跟她脱不了关系,所以,照片我打算找个良辰吉日就发出去,你要真的签了她,后面估计会很麻烦。”
男人的目光一凛,“我说过,让你不要插手盛家的事。”
蓝明月忍着痛,似笑非笑看着他,“我也说过,小蕾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凭什么叫我不管?”
“凭你归我管。”
说罢,男人就将手里的烟扔在了脚下,踩灭。“薄总,这是要恼羞成怒了?”
“闭嘴。”
吐出这两个字,男人就弯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