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他放大的脸,他明显就是要过来亲我!还狡辩说他没那个意思!我气不过,就打了他一顿。”
“等等,”景初打断她,显然没有抓住夏桑把人江奕恒打了一顿的重点,而是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你那天喝醉了是他把你带回家的?”
夏桑有点不耐烦,“是啊!”
“那我……是怎么回家的?”
仔细想了想,半晌后她摇了摇头。“我那天喝太多了,不记得了。”
景初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细想又想不出什么来。于是她便听见夏桑继续咬牙切齿的说,语气恨不得把江奕恒吃了。“结果那家伙就不知道从哪弄到我的电话!整天打电话骚扰我,今天遇到我就缠着我!我实在是被他弄的烦,说要去找朋友,结果他也死皮赖脸也要跟我去!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她觉得自己的的人生遇到了滑铁卢,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就没遇见过江奕恒这么奇葩的人,明明是他先对她耍流氓,却一直说要让她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代价。还说什么除了他家老爷子没有任何人打过他,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了践踏。夏桑笑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晚上,景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旁的夏桑早已熟睡。翻来覆去中,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礼物到底要怎么给言深?结果第二天景初还是没能亲自把礼物送给言深,半夜偷偷的起来写字条,又偷偷的塞进西装里,第二天又趁言深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把它放在门口。景初忍不住反思自己,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不就是送个东西吗?有必要这么躲躲藏藏的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景初不喜欢这么窝囊的自己。可是当她站在言深家门前,就突然泄了气,果然,她就是怂了。记住,是从心,不是怂。晚上言深从学校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自己的家门口摆着一个蓝色的长方体物体,走进一看,才发现是装着衣服的包装袋。皱了皱眉,脸上冷淡,几乎没再多看一眼,直接约过那包装袋里装着的衣服,打开了家门。谁又把垃圾扔他家门口了。结果刚进门,椰奶就冲了过来,对他疯狂大叫。“汪汪汪汪汪!”
言深心里猛地一跳,“她来了?”
“汪汪。”
他想到了门口放的衣服,脑子几乎有些发愣。所以那衣服是她放的?而椰奶似乎为了证实他心里的想法,短腿蹦到他身边,咬住他的裤脚,想把他往门外拖。这一刻言深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不清醒的,几乎有些慌乱的冲出了家门,一把拿过了放在门外的衣服,紧紧的拽在手里。幸好,它还在。他甚至不敢打开包装袋,怕一打开就没了,这只是他的幻觉。倒是一旁的椰奶有些兴奋,激动的对他大叫。或者只有他才能懂自己的心情,这几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的,他几乎是忍着自己的怒意,才没去找景初,他不想再吓着她。可是心里对她的思念感与日俱增,就快要让他忍受不了。然后她来找他了,虽然没有直接见他,但是她仍来了。带着礼物和光,向他走来。这就像是沙发里快要饥渴而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言深想,他也是如此。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袋,看到了里面的西装,又将它小心的拿出来。结果刚一拉开,里面就掉出了一张纸条,言深的心脏一阵跳动,弯腰将纸条拾起,展开一看,上面正端端正正的写着一段话。——言深,我是景初,或许你已经不介意,但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上次醉酒后打扰了你,我很抱歉,这套西装算是我给你的赔礼,希望你能接受。短短几行字,他却看了许久,然后才把字条小心的折叠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言深明白了,之前景初说是买给自己的西装,其实就是要给自己的。只不过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才把景又拉了出来。低头看着手里的西装,半晌后低低的笑出了声。这几天心里的郁闷因为这件突如其来的礼物几乎就要消散不见。—景初本来怕言深不喜欢那套西装的,结果第二天一出门,就碰见了他。她愣住了,因为言深身上穿的正是她送给他的那套西装。而此刻的男人似乎很愉悦,眉眼上都染上笑意,看见了她,嘴角弯了弯,眼底的笑意更甚。“景小姐,早上好。”
景初呆呆的看着他,有些恍惚,心思早已飞出了九天云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穿这套西装,真好看。而言深见她没反应,挑了挑眉,抬脚来到她身边,垂眸看她,半晌后低低问道。“景小姐这是还没睡醒?”
景初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染上了红晕,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无措,便决定闭口不提西装的事。为了缓解她的尴尬,景初笑了两声,开始没话找话。“今天天气真好,出去晒太阳一定很不错哈哈哈。”
景初:“……”她在讲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在言深面前智商会下降,甚至说话都不太利索。心里有些气恼,明明在别人面前她都是好好的,可为什么偏偏会对他这样,景初觉得自己好丢人。言深站在她的面前,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女人通红的耳尖。他在心里喟叹,真可爱啊。而景初半天没听到他的回应,以为他也以为自己蠢了,抓紧了手中的包,抿了抿唇,就要往他身边经过。然而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手腕,景初挣了挣,竟然不挣动,她微微瞪大眼睛。他要做什么?就在她以为他会有什么动作时,男人却放开了她的手。景初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开了自己的手,心里一空,涌上一股不知名的失落感。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明明是想让言深放开手的,可是当他真的放开手,心里又会感到空荡荡。她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矫情。然后她听见言深清润的嗓音响起,“景小姐,正好顺路,我送你到公司吧。”
一句话说的礼貌而又含蓄,语气也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