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来,可她心虚得有点腿软。终于到总裁办公室了,办公室的装修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酷是酷,冷也是真的冷。“你很心虚?”
陆承北此时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向常溪的目光是没有温度的,此时凌厉逼人。“不心虚,我心虚什么。”
常溪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敢看向陆承北那了然一切的双眼。“以下的问题,我只问一次。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撒谎的下场你知道。即便浅浅求情也没用。”
“什么问题?”
常溪心中已有数。“你跟浅浅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什么时候认识浅浅的?”
“一年前。”
“因什么事认识?”
“她帮了我。”
“帮你什么事?”
陆承北步步紧逼,不给常溪任何一点思考的空间,在这种高压紧密又咄咄逼人的震慑之下,很难能撒谎而不出漏洞,何况她还无比的心虚。“我……我……在地铁里跟人打架受伤,她正好经过,送受伤的我去医院,后来就认识了。”
常溪是死也不会说出,自己的母亲没死,在监狱服刑,还是无期徒刑;更不会说时浅是受她的委托来找她。如果实话实说,自己母亲杀人的事情被他知道,她还有一线希望。但如果时浅杀人,蹲了五年监狱的经历被他知道,他还能继续喜欢时浅吗?还能继续为了时浅而这样力捧自己吗?试问哪个男人能接受时浅的过去?陆家是名门望族,怎么可能接受时浅的过去?如果他一旦对时浅失去了兴趣,那么她的娱乐事业也要被彻底毁了。她深知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陆承北对时浅的爱上。彼时的常溪,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艰难困境之中,哪里能理解陆承北对时浅的感情?别说她曾是犯人了,即便是时浅把枪放他手上,让他开枪杀人,他也义无反顾。常溪不理解,所以死咬着不肯说实话。她的回答漏洞百出,怎么可能骗得了老奸巨猾的陆承北。“一年前认识?一年前时浅还是杳无音讯,难道这几年,她一直跟你在一起?”
“是啊。”
常溪有点被绕晕了。“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在地铁里认识?常溪,我的时间很宝贵,耐心更有限,我说过,我可以让你一夜成名登上鼎峰,也同样可以一夜把你打回原型。再把你跟时浅认识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一遍。”
陆承北带着威胁看着常溪。他是虔诚的囚徒,深知只有解开浅浅那五年的谜团,他才能拨开层层烟雨迷雾向时浅走去。现在的时浅在烟雾弥漫之中,他能看见,却无法靠近。“你慢慢想,但我要听的是真话。”
他放缓了语气,不再那么逼迫常溪。常溪如坐针毡,许久许久之后,她哑声回答道。“是时浅主动来找我,说受人所托来照顾我,具体日期我不记得了,那时候时浅还在酒店的后厨当杂工。我当时觉得她神神叨叨的,也不说是受谁所托,不是个神经病吧?所以我一直是躲着她的,直到那次,在东城派出所,她跟您来派出所接我,我看她竟然认识您,这才跟她开始走接近。”
常溪隐去最主要的人物委托,余下的都是事实,也把当初想利用时浅的小心思表露,增加了可信度。“受谁所托?”
陆承北想这个人才是关键人物。“不知道,我父母死得早,可能是哪个远房亲戚受他们所托吧。陆总,我是真的不知道时浅的身份来历,否则我早就巴结上她了,早就可以火遍歌坛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常溪说完,陆承北的电脑里也传来了柏秘书发来的常溪这几年的资料。学校的不良少女,之前独来独往,确实不认识时浅。他的目光暗淡了许多,常溪这条线索看似又断了,唯一的一点信息就是那所谓的远房亲戚,会相关吗?“那陆总,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常溪逃一样的跑出陆承北的办公室,后背的衣服竟然吓的汗湿了。她与时浅的关系就是一把双刃剑,既能让她飞黄腾达,也能让她顷刻间一败涂地。她回到玖星娱乐之后,时浅正在门前等她。“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真话?对他没有必要隐瞒。”
时浅是在问会议室里时,常溪打断她的话。“为什么要说真话,你的过去很光彩吗?”
常溪从刚才的心惊肉跳之中恢复过来,口气不好,也或许是她对时浅,存在着这样一丝丝的看不起,又或者恨屋及乌,总在不经意之中从时浅的影子里透出那个女人的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