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去与房内别的开关一模一样,但是看第二眼,第三眼,细心看才发现区别。这个开关好像并不是电源的开关,只是外型一样而已。她轻轻的碰了一下,旁边有一个暗格应声打开。暗格并排摆着一排排的名贵手表,并非时浅想的那种优盘。即便这个暗格被家人或者保姆打开,也只会当成是叶长铭收藏名表的地方。时浅不由有些失望,怕又是无功而返。当她的目光扫过这一排排的名表时,忽然被其中一块表吸引目光,那块表她很熟悉,涂警官出事的那一夜,叶长铭带的就是这款表。而时浅发现,这块表并非名表,非常的普通,表盘前边有一个小小的针孔,不显眼,但足够特别。时浅的心忽然狂跳,这个手表是一个小型的隐形的摄影机……叶长铭那晚就带着这款表……意识到这一点,她全身都控制不住的发抖。不容迟疑,立即把表拿出来放进紧贴身上的带拉链的口袋里,然后迅速把暗格关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得非常快速,心里鼓得要冒出来,甚至一度忘了呼吸。只想马上离开,马上带着这个表离开叶公馆。那时正是黄昏,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卧房的窗帘竟然慢慢自动拉上了,窗帘挡光性能好,一合上,铺天盖地的黑暗涌来,时浅知道她遇到事了。门口一个人影走来,轻笑了一声,这一声在漆黑的房内无比的瘆人,时浅瞬间头皮发麻发胀。“小宝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来找我。”
一句猥琐的话伴随着呕人的气息朝时浅袭来。时浅本能的往后退,却被绊倒在床上。她的心是恐惧的,但奇异的,她很平静,甚至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只要能保全证据。叶长铭在yin笑着。“这么乖,自己躺平。”
他猛地扑上来,在时浅的身上撕咬着,手也不闲着松解自己的裤子。时浅原本还算平静,但他的手一碰到她身上,那种剧烈的恶心与反胃,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她剧烈的挣扎着,大喊救命。这一刻的记忆与那时在监狱顶楼,下着磅礴大雨的那一夜相交织。她剧烈的抗争与喊叫引得叶长铭无比兴奋。他这样的变态,享受的就是这种强迫的隐秘的刺激。就在时浅绝望,以为自己今夜难逃魔掌时,房门忽然被打开,房内的灯啪的一声全亮了。叶长铭的亢奋被打断,通红着眼看向来人,是龚守荃。他毫不忌惮。“滚!”
咒骂一声。而时浅已趁此机会仓皇的爬起来跑出门,叶长铭怎么可能放过她,全身几乎chiruo着拽住时浅。龚守荃从后面紧紧抱住叶长铭,朝时浅吼。“你快走。”
叶长铭对龚守荃拳打脚踢着,像是失控的疯子。龚守荃被他踢的鼻青脸肿,唇角流着血。时浅想过来帮忙,被龚守荃怒吼道。“跑啊,快跑。”
一瞬间,时浅的眼泪喷涌而出,转身紧紧拽着口袋中的证据疯狂往外跑,眼泪翻飞。那一夜,涂警官亦是如此,紧紧拽着叶长铭,让她跑,快跑。往事与现实不断在她脑海里重叠。涂警官与龚守荃的脸交错在她的脑海里出现。那一夜,她如果没有跑该多好?涂警官并不会惨死。这一夜,因为证据,她不得不跑,她侥幸着,龚守荃是他的妻子,他不会那么残忍。从未这样努力快速的跑过,终于跑出叶公馆,那根紧绷的心弦却没有松弛半刻,她太过于紧张了,以至于陆承北的车停在她身边时,她惊吓着跑得更快。“浅浅。”
陆承北在背后大声喊她名字。这一声浅浅,犹如天神降落,是她安全的港湾,她终于停下脚步往回看,她衣服破碎,头发披散,被汗水、被眼泪濡湿。看到陆承北就站在她的前面,所有的恐惧都有了支点,那根弦彻底断裂。陆承北在她摊倒之前紧紧的抱住了她。她全身冰凉,全身发抖,肩膀处是密密麻麻的淤青。陆承北的双目倏地腥红,他到底是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