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对他好,给他所有温暖的女孩。现在他功成名就了,对他投怀送抱的大有人在,但聪明如他,这些女孩无不是冲着他的地位或者财富来的,没有一个人能如时浅那样纯粹的对他。在这点上,吕佳澄是输给时浅的。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敲门,韩在源抬头看她,眼里无波无澜,甚至也不生气她为何能进他办公室,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继续忙碌,把她当成透明一样。吕佳澄给他订的海鲜粥,替他盛好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自言自语道。“时浅说你经常晚上不吃饭,这个习惯可不好。”
她提时浅,韩在源敲着键盘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敲打。“这份海鲜粥可能没有时浅做的好吃,但是用料讲究,食材也新鲜,应该不会差太远,你尝尝嘛。”
吕佳澄姿态放得很低,几乎是哄着韩在源。韩在源终于停止工作,抬头看吕佳澄,声音冰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
吕佳澄完全不避讳自己的心思。“我已婚!”
他强调。“已婚?你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韩在源,你跟时浅不可能,她心里没你,你比谁都清楚。所以不如从了我吧。时浅有的,我都有。时浅没有的,我也有。何况我们还睡过,不是很和谐吗?”
她兴致勃勃毛遂自荐。韩在源忽然冷笑。“睡过又怎样?我不差床伴。”
他是成年男人,有成年男人的需求,苦等时浅的这些年里,并非真的能做到洁身自好。“呃,其实我也不差床伴,所以咱两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好不好?”
她是真的“厚颜无耻”了,其实这几年她除了夏聿年,并没有任何别的男人。韩在源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人?他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内心是凉薄冷情的,那些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生也只敢远观而已,吕佳澄大约是第一个对他死缠烂打的女孩。但他也不是心善之人,只是嘲讽的笑了笑,不再理会她。“好不好嘛?”
她开始撒娇。韩在源除了时浅,无意再投入另外一份感情,连应付也懒得,并不理会她。见撒娇不管用,软的不行来硬的,她开始振振有词。“你上回睡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韩在源……终于体会到被人死缠烂打的无奈,索性关了电脑,拎起旁边的外套说到。“走吧!”
吕佳澄是典型讨吃不讨打的性格,给她一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挽着韩在源的胳膊,高高兴兴的跟着他出门下楼,经过安保人员时,还高兴朝人家挤挤眼。安保叹息,这个世界太疯狂,他看不懂。“浅浅去哪了?”
韩在源带着吕佳澄回家后发现家里没人,心里沉沉的,即便已经预料到,但依旧是觉得痛。“去陆承北那了。”
吕佳澄也不避讳,她希望韩在源能早些认清以及接受这个事实。韩在源听后,也无别的反应,只是陷进沙发里,一言不发闭目养神一样。他心思深沉,旁人猜不出他真实的情绪。吕佳澄饿了,保姆已回自己的保姆间,她只好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她是厨房白痴,想泡一包方便面都弄得哐当响,洒得哪哪都是调料,吵得韩在源脑袋嗡嗡作响。他只好起身去厨房帮忙。他此时穿着清灰色的衬衫,黑色的西服裤,带着眼镜挽着袖子很沉着的替吕佳澄煮方便面。因为他长得实在太漂亮了,这个时候没有防备的眼神很清透,鼻梁又挺,五官十分立体,加上那副眼镜,吕佳澄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斯文败类,好想现在扑倒他。”
你这个思想十分危险啊吕佳澄,她偶尔也会为自己这个心思感到羞耻,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喜欢他,也想睡……他。“好了,吃吧!”
他低沉的嗓音传来。吕佳澄看了看他,吞了吞口水,然后捧着面低着头到餐厅,要克制自己啊。韩在源对吕佳澄即恼怒又有一丝愧疚。那晚因为醉酒不清醒,把吕佳澄当成了时浅,这事做得不光彩,以至于现在他跟时浅的关系变得更不可挽回。想到时浅,心如同被针狠狠的扎着,尖锐的叫嚣着疼痛,他想去陆承北家把时浅抢回来,可又不想让对方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只能用工作麻痹着自己。吕佳澄吃面的时候不时抬头偷看韩在源,见他俊美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她的心情也渐渐低落,强撑一天的心态此时彻底崩塌,一边吃面,一边流泪,把矫情的女主戏份都演了一遍。果然啊,哭一哭才能释放压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