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反客为主禾府老太君度过了一个难忘且奢华的生辰。也是全西凉州第一位在寿宴上惊动了蓬莱仙阁大人物的存在,就连当下的西凉君主都没有这个待遇。西阁主的出现,唯一能被禾家人理解和解释通的莫过于禾黎母亲的身份了。四州第一仙女,身居八仙之一的琼琚丢弃一切繁华与荣耀,只为爱。蓬莱八仙的地位,那是集权势、地位、荣耀为一身的存在。自蓬莱仙阁还未掌控南峦宋国之前,或者说是这个宗门成立之初,八仙的地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八仙在蓬莱仙阁这个宗门里,是一个职位,是一种权势的象征。其实蓬莱仙阁的体系很简单,金字塔顶端只有三个职位,宗门话事人之下,权势与实力并存的就是八仙了,再之下便是四仙圣。蓬莱仙阁四仙圣这个职位是在十年前才出现的,知道几年前他们的仙军踏平西凉之后,人们才恍然大悟这个四仙圣的实际意义。那便是蓬莱仙阁的话事人提前安排好的四州的主人,譬如设立的这个西凉州的蓬莱分阁,那西阁主拓跋鸿哲的顶头上司就是十仙圣之一的百里辰。所以在西凉国沦陷成为南峦宋国的附属国之后,这西凉州的真正主人或者说幕后大佬其实就是百里辰,只不过他从未露过面,所有事物都由拓跋鸿哲来出面执行处理。如此看来,在蓬莱仙阁的势力架构中,四仙圣都有这等权势地位,更何况曾为八仙之一的琼琚呢?很显然,禾家的逻辑没错,拓跋鸿哲固然有地位,但就连他的主子百里辰见了琼琚都要眯着,更何况他了。“一定是那个死病秧子的老女人搞的鬼。”
禾林对着禾昌盛说道。“娘亲,大嫂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呢?”
禾昌盛也没有放弃这次机会,对着老太君说道,“让这个拓跋鸿哲来这里耀武扬威的给他家乞丐赘婿找面子,却全然不顾您的颜面,扰了您这寿宴,看来父侯赶走他们一家是有他老人家的先见之明的。”
老太君觉得二儿子禾昌盛说的对,自己俩儿两女,牺牲的老大不提也罢,剩下的三子之中,就数老二最孝顺她了,便指着禾黎说道:“禾黎!我们禾家对你娘俩不爆吧,你们怎么能如此这般的不知好歹,毁自家颜面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禾黎知道此时,她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也解释不清,毕竟她也不知道为何西阁主会来此。然而,就连禾黎都感觉这事儿跟自己的母亲有关系了。老太君的寿宴仍在继续,无论怎么说,皇室夜明珠是到手了,而且亲自莅临祝贺,在面子上老太君已经爽足了。继续是继续,但气氛却诡异的很。大多数人的心思西阁主去往了郡首衙门了。郡首衙门,书房。郡首大人梁正平守在门外,竖起耳朵想着听一听里面的谈话。书房内坐着的是西阁主拓跋鸿哲和齐时,一旁站着端茶倒水的则是安雪风。“一壶茶都饮下了,考虑的如何?”
拓跋鸿哲看着齐时问道,他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对于他来说,已经给足了这小子的面子的,“我允许年少轻狂,但要有度,切记不要来个少年的无知张狂。”
“现在这个半殖民地的西凉国是不是你说了算?”
齐时抿着茶,似笑非笑的问道。“何为半殖民地……”一个问题把拓跋鸿哲给整蒙圈了,这是个什么词汇,他的辞海里好像从未见过这个词汇。“咱就是说,西凉国,你说了算么?”
齐时笑了笑。“可以这么说,即便是西凉皇室也要看我西阁的脸色。”
拓跋鸿哲真自信的说道,“做我的徒弟,成为蓬莱仙阁的一员,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保你做西阁主。”
齐时放下茶盏,这货想什么呢,居然想做自己的师父,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还有,如果你入我宗门,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西凉州,丐帮会成为仅次于蓬莱仙阁的第二大宗门。”
拓跋鸿哲继续说道。“原来你是奔着老叫花子来的?”
齐时恍然打明白了,“皇城的事儿你听说了?”
“那个萧元恺自家人,你们之间的误会,我可以出面化解。”
拓跋鸿哲点了点头回应道。先前安雪风跟他禀报过这个神奇的小子,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看到大圣亲王府被夷为平地的真正幕后黑手之后,便不能继续旁观了。丐神花得剩多少年没在江湖出过手了,居然为了这个毛头小子与那书院的木岱秋干了起来,这小子倒地就必须要重视了。在蓬莱仙阁少年英才并不缺少,但有半神撑腰的别说蓬莱仙阁了,整个四州也都没几个。那萧元恺算一个,这又蹦出来个名不经传的齐时。拉拢半神就连仙主冕上都做不到,他一个西阁主便也不会痴心妄想,但半神罩着的人,那必须要拉拢过来。“我跟萧元恺的事儿,你不用插手。”
齐时说道,“这样吧,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是个怕婆娘的人,我马上要新婚了,虽说是禾家赘婿吧,但我不想寄人篱下居住在禾府,我看这里不错,如果你西阁主真的如自己所言的那般无所不能的话,就把这个宅子送给我做新婚筹备吧。”
“小事儿一桩。”
拓跋鸿哲心里鄙视了齐时一边,真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呢,到头来只是要个宅子,果然本质上还是个叫花子。“那咱就择日不如撞日,拜师吧。”
拓跋鸿哲整了整衣衫,端坐好。安雪风紧忙斟茶递给齐时,让他行拜师礼。齐时接过茶盏又递给了拓跋鸿哲:“开始吧。”
拓跋鸿哲一脸蒙圈的看着齐时,有点不解为何又把敬师茶递给他,便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拜师么?我准备好了,咱也别搞那些繁文缛节了,麻烦,你就敬个茶,磕个头,便算我收了你这个徒弟了。”
齐时说道。啪!拓跋鸿哲怒了,一巴掌将茶桌震碎了,“你再说一遍!”
齐时一动未动,仍旧端坐着,学着先前拓跋鸿哲的样子整理着衣衫,“既然你反应这么大,茶可以不敬,但这头是必须要磕的。”
再看拓跋鸿哲,脸都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小子真的是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