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子就是一身材肥壮的男人,长了一张如猪头的脸,满脸的横肉,细小的睛眼,一副鹰钩鼻,一张血盆大口。这么近距离看他的脸,真是觉得无比恶心,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滑稽劲儿。楚阮突然觉得没趣了,便不再搭理他。金链子却很不要脸地用露骨的眼光,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楚阮,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道:“嘿嘿,美女你长得很标致,你要多少钱一晚上?不如跟哥回去快活快活,伺候得好了,多给你点小费!”
说完,他几个跨步来到楚阮身旁,伸手就想要去搂住楚阮。楚阮皱眉,侧身避开。金链子原本没把这么个娇小的少女放在心上,他还以为,他刚才在舞池摔倒,是因为人太多的缘故。此刻见楚阮就在面前,身子一动也没有动,以为妥妥的手到擒来。可是他大手一捞,却不小心捞了个空。金链子失去了重心,肥硕的身子因为惯力站立不稳,啪地就摔在了旁边的酒桌上,把那张桌上的酒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楚阮瞧见他那副蠢样,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笑道:“你怎么总是站不稳啊?肯定是缺钙了。人啊,上了年纪就得补钙!”
金链子今天丢脸可丢到姥姥家了,刚才在舞池就摔倒,现在又摔了一跤。“你个臭女人,别给脸不要脸!”
金链子站了起来,怒骂道:“哥几个给我上,带她走!”
“住手!”
随着一声呵斥声,吧台的旁边窜出了几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看样子应该是在这里看场子的。在这种地方看场的,都是地头蛇。金链子见到这阵势,气势顿时就焉了一半。“龙哥说了,不准你在这里捣乱!”
看场的汉子又威胁了几句,把金链子赶走了。“哼!小妞,你有本事就别出来!”
金链子朝着楚阮撂下一句狠话,就带着小弟灰溜溜地走了。看场的那几个大汉走了过来,跟楚阮道歉道:“小姐,很抱歉。今天的账单算我们的,随便玩。”
楚阮无所谓地点点头。她在吧台又喝了一杯酒,便意兴阑珊地转身离开夜店。刚出了夜店,那个金链子就带人围了过来,说:“呵呵,你还真敢走出来,小妞,跟哥去玩玩吧。”
周围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楚阮左右看下四周。摆摊的小贩似乎都知道这帮人不好惹,纷纷收拾摊子,拖着车跑路,简直比见了妖怪还跑得快。想来这家伙肯定是在这里横行惯了,才会搞得人人都害怕他。楚阮正好心里觉得烦闷无比,一肚子的怨气,正无处去出。这几个猪头还敢来惹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楚阮冷冷地望着他们,只见那两个小弟,只不过是十七八岁年纪。站在那里,身子在不断地抖动,口里在嚼着口香糖,一看就是不学好的小年轻。楚阮俏脸一寒,二话不说,霍地一伸手,已握住了金链子的手腕,金链子杀猪也似地怪叫起来。那两个手下反应过来,想上前来救,楚阮一腿扫出,只听到“砰砰”两声,他们就已经跌倒在地。她顺手一挥,将金链子挥出了三米远。金链子着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楚阮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脚踩在不断衰嚎的金链子身上,恶狠狠地说:“今后再见到美女,可要小心点,再打什么歪主意,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儿给割下来?”
“你他妈的放开老子,老子想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金链子不怕死地威胁道。“我管你爸是谁呢!”
楚阮冷冷地说。“我爸可是龙哥,没有人不认识,你敢惹我,你死定了!”
金链子向来仗着自己的老爸,欺男霸女惯了。“是吗?看来我今天要替你爸好好管管你。”
楚阮眯了眯眼睛。“住手!”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楚阮抬头一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金链子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叫唤:“老爸!救我!”
“闭嘴!”
中年男人怒喝了一声,然后对着楚阮说:“我儿子不会办事,得罪了高人,还请见谅。”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客气了,楚阮也就不好意思把脚一直踩在人家儿子脸上了。于是她挪了挪腿,说道:“没关系。”
金链子得救了,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跑到中年人身边,告状道:“老爸,这个女人打我!”
中年男人甩手就给他一耳光,把金链子的半边脸给打得高肿青紫。“你个没出息的,跟你说了多少次,颂猜将军要来了,大家都低调行事,你还不知道给我收敛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阮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颂猜来了?他为什么会跑到这来,这里可不是他的地盘。难道,他是为了对付厉司承?“今天的事情抱歉了,请!”
中年男人带着心有不甘的金链子,一阵风似的走了。金链子走在最后,还回头恶狠狠地威胁楚阮,“你给我等着,等颂猜那老家伙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阮现在可完全没功夫搭理他,一个小混混而已,她动动手指就可以弄死。她现在心里想的是,颂猜要去海城的话,那么厉司承就有危险了。—此刻在海城。“哥,车准备好了。”
云浪走进来,对厉司承说。厉司承点点头,站了起来。今天海城将举行珠宝展,邀请了不少上层的名流人士,厉司承也将会出席。而这个时候,楚阮已经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海城。她打定主意,不管和厉司承之间怎么样,她就当是在保护人质。之前她在他那里住了那么久,好吃好喝给供着,她也没有给伙食钱。虽然厉司承是不在乎这点钱的,可是她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为自己找了个满意的借口,楚阮下定决心,等到这一次的事情过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