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越发的接受不了刘澈了。会议结束,刘军就找刘澈要单独聊聊。“什么时候,你把人不当人了,把人命不当回事了?”
刘军问的很直接。刘澈给刘军发了一支烟:“我比任何人都珍惜生命,不是说我的命,而是这里所有人的命。曾经有一道变态的题,两个人掉到水里,救谁?我每天在遇到这样的问题,我能怎么样,只能去救最容易救的,然后人数更多的。”
刘军准备再说话,因为刘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刘澈口气一变:“哥,不要用你的道德去衡量这个世界,我更不敢用我的道德去绑架别人。”
“似乎是这样的,我也知道,草原上的道德和我们不同。”
刘军也承认,草原上的人道德观念与受儒家思想影响的汉人,还是有区别的。“安心,我知道什么是人命,什么是人!”
刘澈在刘军胸口拍了两下,然后一指刘军的脸:“你的脸告诉我,你最近会有桃花劫,而且是大劫难那一种,自己小心。”
“已经到了,扎鲁特部的长老已经和我喝过一次酒了,他们准备嫁女了。”
刘军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刘军摇了一下头,正准备说这个劫,绝对与扎鲁特无关。可想想,还是没说出来,只是说道:“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纳兰明月的生日,好了,不说这些了。”
刘军突然笑了:“老二呀,你说你现在的情况,放在咱们那里,你在微博上发个帖子。会怎么样?”
“什么帖子?”
“你说,你已经有两个老婆了,又有一个女人死心跟着你。然后,还有两个女儿只有十三岁的岳父拿刀逼着你洞房,你会怎么样,对了,顺便加上一句,其中还有一个妹妹在排队等着和你洞房呢。”
刘澈也笑了,爽朗的笑着:“胡扯呀,能羡慕的都是没机会,也没有心的人。一个人的心,不可能切开几份的。”
“有良心,才会愧疚。”
刘军认可了这句话。“对了,今天回去吧。我要安静几天,也让自己调整了一下,顺便把我们的货拉回来。”
“好!”
刘军点点头。刘澈回到府上,府中正在张灯结彩呢,说是为纳兰明月过生日,其实整个沈阳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才算是正式的迎娶,不洞房算什么娶老婆呀。马林、布和、布扬古正在前厅喝着茶。喝的汉式清水茶,不是草原上加了盐的奶茶。“话说,明天要热闹一下不?”
布和问马林。马林想了好久,这才回答:“热闹也行,但喝多了总是不好的。这些天,你们明白。”
“明白,明白!”
布和连连点头,这些天要打仗了,不敢有半点的放松,那怕是为了自家的海兰珠,他也不愿意刘澈再把纳兰明月的日子往后推。马林压低声音给布和说道:“有件事情告诉你,关于大司马今年的计划。”
“计划呀!”
布和来了兴趣,布扬古也把茶杯放下了。“收拾了野猪皮,咱们占了盖州,顺便把周边几个卫所也占了。那么咱们就有海路了,草原上的羊、羊毛、羊皮等等,就成了上上等的货物。然后从南边运回来大量草原上需要的货物,到时候林丹汗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这还用想吗?谁跟沈阳交易,谁就会富有,仅此一项林丹汗对草原的控制力就会直线下降。啪……布扬古用力一拍桌子:“高明呀!”
什么高明,马林与布和都愣了,马林说这些话,只当是给草原画了一张大饼,从南方往这里交易那是一句话那么容易的事情。布扬古说道:“大司马安排人收拾了晋商,有些人只当是咱们抢了一票发了大财,可往远处想,这就是断了晋商往北的路,他们那里还敢轻易再往草原、辽东出货呀。到时候,只有咱们有货,林丹汗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会有战争的!”
马林提醒了一句。当然,如果林丹汗在经济上被压制的太狠了,肯定会出兵一战。“打仗,就凭他!”
布和这会也气硬了,手上有几万全精钢武器的精税,他布和都敢和林丹汗叫板,更何况还有东部草原四大部落联手呢,林丹汗这次得不了一个好。前院前厅,男人们在讨论着如何争霸。而后院呢?布扬古的大福晋正在给纳兰明月教着一些洞房里的技巧,小丫头脸通红,可却听着很仔细。刘澈回到后院,只看了一眼这边的热闹,就回自己的书房了。书房之中,媺儿正在与于文秀下棋。“你们……”刘澈想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下棋,可想想还是没说。于文秀酸酸的说着:“那边太热闹了,热闹的让人跟喝了一水缸醋一样的爽。明天晚上,某人不知道期待不。”
“这个……”刘澈被噎得不轻。“行了,不为难你了。过来坐下,倒有点正事给你讲!”
于文秀把棋盘往里一推,示意刘澈坐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刘澈坐下之后,媺儿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从明天开始,叶赫与科尔沁的暗斗就算是正式开始了。依规矩,纳兰明月会在明天晚上问你讨要一样东西,或者是一个承诺。”
“会是什么?”
刘澈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他意识到这其中的不普通。“我也猜不到,但我知道的是,两边部落似乎早就有约定,这约定不是相互知道提出的要求,而是结果?”
“换个让我这个智商低的人,能够理解的说话方式,别让我急。”
刘澈是真急了,媺儿说的太绕。媺儿想了想:“简单直接的说,她们会各自提出一个要求,然后你是否答应不需要公布,一直到海兰珠也和你洞房之后,才公布答案。这是一种明面上的博弈,可以说,与你有关,也与你无关的博弈。”
“继续!”
“有关,在于你的态度。无关,这是两族之间的合理,合规矩,不影响沈阳以及你大计的一种利益斗法!”
媺儿终于给了刘澈一个肯定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