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家,就有些让刘澈意外了,竟然是柴田家。“不是说,柴田一族已经消失了吗?”
“还有,最后一位,柴田胜忠年少的时候就出家为僧,而他有一个儿子,叫柴田义信,依然有追随他的忠勇之士,在各地隐藏,其中僧众居多。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原本我千代一门准备上报之时,丰臣家灭亡。”
“好,就选他。”
刘澈心说,选谁无所谓,只要能用就行,那怕造成倭岛混乱也好。“最后一位,真田家,真田幸村。”
“他,不是战死了吗?”
刘澈真的很意外。“回主人的话,死的是望月六郎,重伤的幸村还活着。当时他保护着丰臣秀赖逃出大坂城,三年前,秀赖病死后,幸村隐居。”
刘澈开始思考这个人敢不敢用。在倭岛的一些历史当中,可以说这个人物非常的了得,被称为三大末代悲剧英雄,而且手下真田十勇士,与真田七影武,确实是很神奇,在倭岛都是一个传奇了。“你,确定你可以降得住他?”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双目失明,但确实是活着,还有他曾经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取两代将军之首,扬真田之名于天下。而在高野山与九度山软禁的这十四年之中,他与一个农家民女生了一个儿子。而他在这个儿子面前,经常说的就是那一句誓言。”
“此子何在?”
“就在他身边,为已经忘记自己是谁的幸村照顾日常。”
“很好。再问一句,你能够降得住真田家?”
神乐千鹤深深的伏下身体:“妾不能,但主人能。”
“那么这一块,代表着一处金矿,原本是打算赏赐给效忠于你的家族的,但眼下看来,要换一种办法了。也罢,给了肯定不会收回,那处金矿就是你神乐家的。”
接下来,就不是废话的时间,而是熄灯时间了。次日,大约在上午八点左右,刘澈去于文秀的屋子吃早餐。正在喝着牛奶的于文秀示意左右退下,这才笑着问刘澈:“两个充气娃娃呢!”
“话说……腰疼。好了别故意气我了,最近有空和她多聊聊,突然发现这女人心狠着呢。在她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同族之类,只有她家族的崛起。”
于文秀点点头:“她会是一只母豹子的。”
“还有,我有些公务要处理,今晚上找一个借口,别让她来烦我。腰疼!”
刘澈一只手在按在自己的腰。于文秀倒也没生气,只是说道:“一会让荷给你按按,我就不问那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了。”
“恩!”
刘澈点点头,拿起一块蛋糕出去了,他还有许多公务要作呢。刘澈前脚走,神乐千鹤后脚就进来了,一进屋就跪在地上谢罪。“主母,妾昨夜身体不方便,由妹妹替代,千雪年少不懂分寸无意中碰倒了烛台,千鹤愿受罚。”
“既然是意外,本就是家人何来处罚之说,倒是你们姐妹有伤到吗?”
于文秀心里在骂呀,天知道那千雪玩了什么花样,用了多么夸张的姿势,可嘴上却依然没当回事。千鹤赶紧说了些感激的话。“不要动不动就跪,看你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回去更衣之后过来陪我说话,我是非常看好你的,看到你就心里很舒服。关于你那个计划,要知道说服大司马可不容易。”
“谢主母。妾还有几个非常出彩的计划,还请主母定夺。”
神乐千鹤回去换衣服了,也顺便把她整理的那些阴谋都准备拿过来,她倒是明白,只要于文秀点头,那么就有七成的机会可以使用。刘澈呢。在神乐千鹤心中,如同传闻的一样,是一个非常仁慈的人。特别是昨夜提到织田信贞的时候,刘澈那句话虽然是有些开玩笑,但却表明了刘澈心中仁慈。刘澈已经到了书房。“老爷,有几件趣事……”荷抱着卷宗迎了上来,她已经提前在书房内作足了工作。“没急务吧,要没有给我按按腰。”
刘澈说罢,荷赶紧把那些卷宗放到一旁。书房有休息的榻,刘澈爬在榻上开始接受荷给自己按腰。此时,苏州城内,六大商帮的联合已经完全破碎。苏帮以萧家为首,请了山中最有名的两伙强盗,外加几个所谓的豪侠要杀刘强,或者杀死刘强派出收银子的人马,徽商及其他人交出的银子抢回来。距离萧家庄园不远,一处靠着太湖的园子内,谢家为首的另外五个商帮的代表聚集在这里。“谢大掌柜,一夜之间,苏州、无锡各青楼、各教坊司被人袭击,管事的全部被绑着吊了起来,而姑娘们就象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只是苏州、无锡吗?”
谢大掌柜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眼下只知道这两处,依您老说的,估计这范围更大。说不定南京府也……”这话没有人敢再说下去。一位来自浙江中部的商人站了起来:“各位,我龙游帮损失不大,因为我们作的是织货多,纯丝少。但这一次,市面上就算有丝绸敢卖也卖不出去,市面上能出多少货,这是有定量的。”
这位讲的,用现代的话就是市场保和度。原本外贸的大批货压在内销市场上,直接就把市场砸停盘了,放在现代也一样。“我们江右……也停了。”
江左帮经营最多的不是丝,而是瓷器。至少他们眼下还是压货,没到大损失的时候。“我们宁波帮要破家了,最多两个月,再没有变化的话我们撑不住。”
龙游帮的代表没再说话,他们是十大商帮最末的一个,实力弱,所以损失也最小,在洞庭帮巨量的损失之下,他们不好说那点小小的损失。虽然也一样是家破之灾。四帮正聊着,有人疯了一样冲了进来:“各位掌柜,出大事了。”
“讲!”
“在鹿城,一处水道旁在今晨有山贼围攻商队,就是那三公子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