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水力织机,当初制造的本就不多,第二代出现之后,这第一代已经没有人用了,拆开送到了倭岛,作为给倭岛几个家族的赏赐。“好精制!”
历史上有记载,这位可是木匠皇帝,对这东西很感兴趣。“皇爷爷,此物用水力,一机当十机,所以工费低了,麻布才便宜。听闻辽东那边给木匠大赏,因为此物是上上之作。”
“好,好,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提到木匠,还是这东西一机当十机用,朱由校很感觉兴趣的。这时,街上那边布蔓又塌了,又是被无数的妇人给挤倒了架子,然后布蔓自然就塌了。“这是何等失礼。”
朱由校脸色不好看了,正准备派人去训斥,可却发现了自己母后宫中的几位,扛着几个大包就冲出来了。那大包和她们瘦弱的身板不成正比。魏忠贤赶紧在一旁说道:“估计是那架子不结实,奴去训斥那负责搭架子的人。”
“要结实一些!”
朱由校也不好说什么了。宫里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朱由校问了一句:“没给各宫赏吗?”
“回皇爷爷的话,赏了。所有新鲜的物件在店铺之前,都给宫里送了。估计是看着好用,多买一些吧。”
怎么能不让人疯狂,那毛衣的样品,图册都出来快三个月了,却没有人见到实物。终于有实物了,比起原先京城里作羊毛生意的那些,根本就没有相信这是都是羊毛作出来的,差异太大了。但凡是进店买的,根本不会说称几斤,能扛动多少就买多少。朱由校正看着,那几个宫女又杀回来了,和几个想插队的贵妇家侍女还动了手,相互推着骂着。然后进店之后,另一种大包又各种扛了一包杀了出来。“和刚才的包不同!”
“皇爷爷,妇人用的物件,这个……没让皇爷爷过目。”
“啊,是吧。”
朱由校没再问。魏忠贤却是知道那是什么,就是卫生巾,而且还特别给宫里制作了一些,不是给宫女的,而是给太监们的。魏忠贤可是真喜欢这东西。魏忠贤正想着,如何差开这个话题呢,却见朱由校站了起来。魏忠贤赶紧往外看了过去。这街上,给了十二间店铺,但开门的只有六间,这时第七间店铺开始拆门板了,街上排队的人先是一愣,然后疯一样的杀到门前,又多了一个队伍出现。这次连店都没让进,就是店铺门打开,门内是桌子挡着所有人,桌上开始有人搬着铁筒往上放。“何物?”
“奴不知,他们送进宫内有,但奴也没有去看。”
魏忠贤回答之后,赶紧叫人小跑着去,从后门进店铺取几筒过来,怎么也要让万岁见到东西。一块块牌子挂了出来,上面写着,盐水青笋、冰糖雪梨、盐水白菇、冰糖柑橘……挤过来的排队的人也蒙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各位,冬天吃点新鲜的菜不容易,这里有新鲜的水果,新鲜的菜。用非常高明的办法封在精钢筒内,牌子有标价。”
“给本候,各样来一百桶。”
大箱装的银子直接就从旁边的小门抬进去,然后没给货,只给了一个条子。“这位爷,凭条子到后街那里拉货,各一百桶少说也要几万斤重。”
最先付钱的人都没有见到货呢,朱由校已经在对这筒下功夫了,真正精钢的,寻常的匕首都搞不定。好在去取货的人还学了点,用专用的开罐头起子,把盖子切了下来。吃了一口冰甜的梨,朱由校笑了,冬天能吃到这样新鲜的,才三两银子一桶,不贵。莫说是朱由校,京城里的富户都不认为这个贵了,很便宜,果真是皇恩浩荡呀。看到朱由校一脸的满足,魏忠贤深吸一口气:“皇爷爷,不是奴扫您的兴,最近南边出了点事。”
“大事?”
“皇爷爷,安徽大雪已经下了有三尺厚了,有些黑心的粮商勾结官员,一石米卖到了十两银子。卖儿卖女者无数,冻死饿死者无数。”
“十两?”
朱由校还是懂民生的。十两银子一石米,这是吃银子呢,这一筒新鲜如常的雪梨才三两银子,怕也有十斤上下了,你一石米就十两?“皇爷爷,孙老很生气,杀了几个勾结粮商,把府仓的粮食转到粮商那里的官员。”
“杀得好。”
一听说是孙承宗杀的,朱由校深信绝对不会杀错了,而且敢把官府的粮食偷偷给粮商,越想越气,当下说道:“杀了是杀了,但不能就这么了事。”
朱由校话中的意思,还要再追究,比如抄家,诛上三族、六族、九族的之类。魏忠贤看火候够了,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但,还有些人,孙老也有些施展不开,比如户部郎中的族弟、宣府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