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钢坊准备,后天清晨开炉干活。”
“得令!”
亲卫出去之后,刘澈对老可汗说道:“草原上,这天气不适合打仗了。我的意见是,秘密的安排人行动,给林丹汗找一些麻烦就是了。”
“老头我的想法也差不多,不过麻烦没意思,咱能布局一下?”
“可以有,但想在明年就收了林丹汗的地盘,地容易,人心呢?”
刘澈反问。老可汗哈哈一笑:“这不是有你汉王嘛,你给出个主意。”
“这个,先派人安抚咱们的部落,这冬天总要是个暖和的冬天吧。然后再说林丹汗那边的事情,反正快要过年了,不如商量一下,怎么样过一个痛快的好年。”
说到过年,老可汗的笑容一下就停止了,很是严肃:“汉王,这个说过年可要说道说道。”
“老可汗您讲!”
“这年不可能过两次,但也不能依着那一边的规矩走,所以这要有个商量。”
刘澈明白了,草原上过年从腊月二十三就开始了,讲究的是祭祀灶王奶奶,然后要煮羊头什么的,有着完全属于他们的风俗。眼下,汉、蒙、女真、辽等至少七八个民族混居在一起,纯以汉族的风俗过年肯定不行,草原上也没指望用他们的规矩来,所以这个倒真的需要讨论一下。“这事,咱们开个会研究一下。我这边,让方从哲、杨嗣昌两位来。”
“恩,我也安排一下,好在为了过冬,眼下各部落都往南边,往沈阳靠近了些。是需要好好商量一下的,倒是另一件事情,酒有多少?”
酒,历年都属于紧缺物资,毕竟这是粮食酿造的,粮食都紧张那里来的大量的酒呀。“安心,每家两坛酒还是给得起的,这早就备下了。”
“好,哈哈,好!”
老可汗这才把悬着心放下了,他许诺让部落的族民们过一个肥年,但没肉没酒算不得肥年呀。刘文是装醉的,不过倒也喝了一斤多。他装醉,几乎无人不知,但默许了他装醉的行为,无论是刘澈,还是老可汗。一来是他大病初癒,二来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刘澈府的后院,侧套院内。倒是没外人,在座的四人都可以说相当的熟悉了。刘澈的父母还有荷,以及莲四人。从装醉的刘文进来之后,两女赶紧起身施礼,可这礼施了一半却被胡雪梅拉住了:“不是说收你们当干闺女嘛。”
“婢只当那是权宜之法。礼法不可废。”
年龄大一点的莲在一旁解释着。“都坐下。”
胡雪梅依然拉着两个丫头坐下了。现在胡雪梅已经知道荷与莲的故事不是假的,而是真实的,这真实的比她之间听到的故事更残忍。刘文进来之后,荷与莲开始有选择性的把关于刘澈的事情讲出来。开原之战!可以说刘澈成名之战,也是刘澈到大明之后为民族大义而发动的第一场大规模战役。接下来一场又一场,荷与莲知道的都讲了。“那聪古伦呢?”
这个名字在史书上有记载,所以胡雪梅特别问了。荷与莲都有些伤感,这个故事她们讲的很细。末了,荷还提到两句:“大司马头一次下血战之令,大司马爱惜军卒全辽东无人不知。”
一直没开口的刘文默默的点了点头,刘澈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刘澈不是那种把士兵只当一个数字的人,肯定会尽其所能的对他们好。反而这样的人,一但下了血战的命令,那士气的爆发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你们,回屋去休息吧!”
胡雪梅示意两个丫头可以离开了。“是,太老爷,太夫人。晚餐之前,婢再来。”
屋内只有胡雪梅和刘文的时候,胡雪梅开口说道:“你刚才没在,她们到是讲了许多。岳武有个女儿和咱们家丫头一样大,那个时候吃不上喝不上,咱们娃子到这里听到的头一句话就是岳武女儿说的。”
“说的什么?”
“饿!”
胡雪梅回答之后,把自己所知道历史上真实的辽东详细的讲给了刘文听,何止是苦呀,真正是暗无天日的生活。“苦呀!”
刘文这一句说的不是辽东苦,而是刘澈苦。“我去前院。”
刘文想再和刘澈谈一谈。胡雪梅没阻止,有人带着刘文往前院去了,过了花园后,刘文停下了脚步,他知道面前的那屋就是刘澈的书房。停下脚步没有走的原因就是,他看到许多人走马灯式的不断的进出着。他是不想去打扰刘澈的工作,想来管这么大的地方,事情肯定非常非常多。就这么,刘文站在雪地里整整一个小时,书房那里才暂时没有人进出。刘文这才赶紧过去。门口是刘澈的亲卫,立正,扶刀礼。刘文点点头:“你们辛苦了。”
没回应,再次扶刀礼,当值不语这是铁律。进了屋,刘文真的吓了一跳,这不象是书房,象是仓库,堆书的仓库,或者叫档案仓库。而刘澈呢,就在那堆成山的卷宗之中坐着。刘澈看到自己的父亲进来,示意文吏:“你继续念,别停下。”
迎上刘文,刘澈小声说道:“父亲大人先坐一会,我处理完这几件事情。”
“东海女真部,有四个小部落现在失去了联系,大雪封了路,叶赫部已经安排人去探查,并且准备了粮食……“东海女真部,东尼部落投靠,献上战马五百,叶赫部前去接收…………一条条,念着,听着,刘文倒是越听越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