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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林兮自刎 陶少珩消失?(1 / 1)

陆惟清坐在上面,俯视着跪在底下的一干人等,傲晲万物,颇有一副一览众山小的姿态,尽显帝王姿态。

际侯跪直了身躯拱手道:“陛下,是臣教女无方才使得他酿就今日之祸子不教父之过,所有罪责臣愿一力承担。”

说罢重重磕了一个头,这一拜家族之责大于爱女之心。

林兮听到这些话不可置信,看着曾经把自己灌溉在别人影子力里的父亲今日替他担下着杀身之罪,可她也明白他担下罪责不过是怕她连累到林氏一族罢了。

林兮笑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布满眼眶。

“您就别再假惺惺了,我的死活你好像从来都没在乎过,如今到是唱上戏了,您不觉得未免太假了么?”

际侯神色沉寂开口道:“阿爹自始至终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逊色于别人,只是希望你好!”

陆惟清看着这两人,他的本意是谁也不想放过,但他真的很想看看林兮以后是不是个狠角色,他扶额挑了挑眉道“你们是打算唱出戏给朕看么?”

“臣惶恐,臣不能让此女之过连累林氏一族,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放过林氏,臣及小女愿以死谢罪。”

说完拿起之前打斗还未清理的剑,剑架在脖颈处要自刎的瞬间,陆惟清抬手将桌上的酒杯打出去,剑和酒杯一并落地,拦下了要自戕的人。

陆惟清微微震怒道:“际侯,你好生放肆,朕还未曾定罪论罪,你变意图自戕,你可知林氏本可以免去的祸事会因为你而重新获罪!”

众人闻言齐齐跪地,帝王震怒,臣子岂不惧。

“朕念林氏一族修缮河桥有功,你们父女二人其一人身死朕赦林氏死罪。”

林兮看着周围的人冷笑一声,起身看着际侯,看着这个满口为她好的父亲,她笑的几近疯魔,眼泪顺着脸颊两侧流下。

“为我好?哈哈哈哈,您现在说这些您觉得我还回信么?十岁那年练武从木桩摔下断了腿,您却说我太过懦弱罚我跪了整整一晚,差一点这条腿就彻底废了!十三岁因为试药中毒濒死,您不让人救我是我自己翻遍医术捡回了一条命!外界传言您对我如何如何宠爱,那不过是你为了不逊于任何一人!”

林兮声嘶力竭的说着她的过往。

际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开口,林兮恨意满满的看着际侯道:“我最后帮您一次,护住林氏也就算是全了你我一世的父女情。”

“际侯爷,我咒你今后安稳顺遂,但身旁在无人相伴,膝下再无子尽孝,断子绝孙!”

林兮拿起剑眼神坚毅的看着陆惟清说道:“陆惟清,我林兮虽比不得沈乐之万千,但我也不差与她万千,我虽没有她那样高贵的出身,但我仍有一身傲骨,我的事情跟林氏毫无关系,我无罪!更无错!”

“陆惟清,我就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和沈乐之下来!”

剑起泪落,血溅当场,慧茗郡主薨。

霁云院内,顾翊杰那着从李文怡身上取下的箭左瞅右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支箭了,他递给李楚岩,李楚岩也称有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沈乐之看着两人淡淡道:“你们俩现在的职位暗中查这个的源头不难。”

“是不难,但这个肯定需要一定的时间。”

李楚岩道。

“时间长短就看那些人如何掩藏了。”

沈乐之道。

顾翊杰蹙眉道:“兵部查这个确实好说,但要是想在暗中查,也是不易。”

“没错,户部的话可以试一试,但户部不比兵部,查起来会慢。”

李楚岩随后道。

“这支剑定于朝中有关,暗中查就必须用兵部,朝中之事我不便插手,若我查了襄国难免不会因为多想而有所动作,你们尽管查,我会暗中保着你们。”

沈乐之道。

半月后

李文怡已经逐渐好转,沈瑟嘉这半个月将府中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有一事她实在拿不准注意,便去寻沈乐之。

霁云院里沈乐之看着桌案上的信,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眉心微微皱起,敲门声使得眉心舒展。

“阿姐,我是瑟嘉,小妹可以进来么?”

沈瑟嘉在门外询问到。

沈乐之抬手拿起一本书盖在那封信上,道:“进来吧。”

沈瑟嘉推门而入,欠身道:“阿姐安和。”

“无需多礼。”

沈乐之起身到案几旁倒了一杯茶示意沈瑟嘉坐过来。

“阿姐,可好些了?”

“吾已无碍,你怎么过来了?”

“小妹想来看看阿姐如何,另告知阿姐些事情,半月前,在秋猎场中生事的林兮,畏罪自刎与红枫林中,其林氏一族流放。”

“林兮死了?”

“是,此外还有一事。”

沈瑟嘉从袖中拿出信笺递给沈乐之道:“这是沈二将军送来的,上面的内容,小妹不敢妄言,便只好来叨扰阿姐清静了。”

沈乐之看着这封信,脸色骤变,问道:“这封信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看过?”

“阿姐放心,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得知这信中内容。”

“你先去吧,这件事不能与任何一人言,明白吗?”

“小妹明白,小妹告退。”

沈乐之拿着信坐回案桌前,将两封信放到一起,看着这两张写了字的纸,疑虑重重。

案桌前的信是李楚岩所送,信中言:姑姑所中之箭,暂无处寻迹,所查之果,仅此一支。

沈瑟嘉送来的信中言:家主亲启,沈二所书,属下所查襄国太子陶少珩一月前脱离出巡队伍,不知所踪。

那支箭为什么他们会笃定肯定会伤到母亲?为什么会肯定一定可以?为什么少珩在襄国蠢蠢欲动的关键时候要离开?这两件事有关联么?

沈乐之捏了捏眉心让沈清唤沈二前来。

潼关郊外,沈逸等人身后有一群身着褐色衣袍脸上蒙着黑布正对他们穷追不舍,身后一行人领头之人拿出弩瞄准沈逸射出。

沈一觉察,以马背助力起身拔剑挡住射往沈逸的箭,转身骑回马上,对沈逸说道:“二公子,这伙人来势凶凶,是在咱们了解事情的经过才杀出来的,这一剪是动杀心的。”

沈逸闻言冷笑回道:“杀心?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敢动我,敢动长青卫,敢拦截沈家主要的消息。”

说完率领众人快马甩掉后面这伙人,说是甩掉,但沈逸想搞清楚他们的出处,想搞清楚他们的主子是谁于是带着长青卫等人一直在关外的丛林中绕,因此处接近安州地界所以沈逸对此处还算比较熟悉的,既能节省时间又能绕的他们气急败坏,何乐不为呢

“属下参见家主!”

沈二跪地道。

沈一,沈二同为沈乐之亲信,此二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沈乐之十五岁时将二人从狼口救下,收为己用。

“起身吧!襄太子之事何时查明?”

沈乐之道。

沈二,沈清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吞吞吐吐,不敢言语。

沈乐之见此,心中已有数,猜到此事怕是日头不短了,沉声说道:“放肆!你们二人何时学会对我回话吞吞吐吐的了?到底多久了!”

二人听着沈乐之带着怒火的声音跪地请罪。

“家主恕罪。”

二人同时道。

沈二:“家主赎罪,我等得到这个消息已一月有余,本应得到便来告知家主,但因不想家主分身乏术所以我等自作主张,擅自决定追查襄国太子的下落,但......”

“追查到了么?”

沈乐之的声音已经冷到极致,眉凝紧缩,阴鸷的眼眸,面流出愠色,怒火仿佛到达了极致。

沈二与沈清听着这使人筋骨缩瑟的语气,心底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沈二弱弱地说道:“没有。”

沈乐之闻言强压心中的怒火说道:“现在知道这件事的都有谁?”

沈清回道:“回家主,若消息没错,知道此事的应只有六人,辰国皇帝以及辰国的端王再者就是辰帝的侍卫,还有就是襄国的尚书令赵迈,中都督杜宇还有大行台尚书令向桓忱。”

沈乐之:“向桓忱?他竟掺和了此事?那此事不管到底如何都有些意思了。”

沈二不解问道:“家主这是何意?”

沈乐之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你们起来吧,沈二你带人安州查看一番,若人不在安州境内,那便不必在寻了。”

沈二应声告退,沈清倒了一杯茶递到沈乐之手上询问道:“小姐,小清不明白您为何说向桓忱掺和进来就有意思了。”

沈乐之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说道:“向桓忱,带领向家在十年之内在襄国站稳脚跟,虽说不是襄国的三大家族之一但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氏,若是要排那它就是三大家族之后的第四,一个能在十年之内把家族振兴还能排名第四,在朝堂更是风生水起,仅仅十年时间便从大理正升到尚书令,你说这样一个人掺和进此事会没有意思么。”

翌日寅时襄都皇城口,大臣一个接一个的从宫门进宫,临近朝阳宫变成了一拨一拨的,有巴结的,有被巴结的尾巴都快翘天上的,有正气昂然说那些小人的,各种各样,不同立场。

随着呼喊声众人进入朝堂之上,武将打头的二人分别是林氏两位庶出公子林烨天下兵马大元帅与林瀚虎骑将军,此二人虽是庶出子但创的丰功伟绩全然不亚于身为家主的嫡长子林枫。

文官为首为左右丞相林枫与白氏嫡子白筠昶。

林枫有着文能安邦平天下,武可鞍马定乾坤的本事,白筠昶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文臣风骨。

坊间传有一首诗歌,林武白文护襄山,北有枫南有禾。战林朝白怎不平,襄有林白何其幸。

这首流传市井的诗歌说的便是林、白两家,而此中的枫与禾便是林氏嫡长子林枫,白氏嫡长女白箫禾,二人同为一家之主。

“陛下驾到。”

襄帝陶旭近侍的小太监报喊着道,众人问声纷纷跪拜同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声音低沉,让人不寒而栗。

此人正是襄国皇帝,襄祐帝陶旭,年岁五十有余,二十岁登基在位三十五年,野心逐长,但从未亏待百姓半分,他在位期间赋税减半,困难家庭得到帮助,无一人不称赞有一位好皇帝。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襄帝陶旭的近侍太监福全呼喊着。

此时站在林枫身后的人向后摆了摆手,站出一人说道:“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说罢从摆袖中拿出一本奏疏,福全见状走上前去接过那本奏书呈给陶旭。

襄祐帝缓缓的打开奏折,看了看突然合上摔到地上,众人见君威震怒纷纷跪地。

襄祐帝厉声道:“你们倒是厉害,说到百姓过得如何的时候一个个支支吾吾,让朕不得不派太子和修王去微服私访,如今朕为征兵之事烦恼不已,尔等不思索如何为朕排忧解难,还反过来弹劾朕的儿子不尽心力,尔等一副副只想装模作样踩着百姓往上爬,到底不尽心力的是谁啊?”

“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一遇到点事你们就会让朕息怒。”

“你一个正三品的中都督,不想着怎么造福百姓,为君排优反倒弹劾起太子了,杜宇!朕看你这中都督的位子是坐够了吧。”

杜宇已经满头大汗了,他微微侧头向中丞尚书投出求救的目光,而陶旭将他的举动全部看在眼里开口说道:“也别使眼色了,朕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赵迈你来说。”

俩人被点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赵迈怨恨的看了眼杜宇大有一种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感觉。

赵迈起身跪倒杜宇身边,杜宇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来的的冷汗。

赵迈开口说道:“陛下容禀,杜都督奏折所述皆不是臣等胡编乱造,也非空穴来风。”

襄祐帝蹙了蹙眉说道:“那朕倒是要听听是怎么个凿凿有据。”

赵迈从怀袖中递上一封带有密字的信件说道:“陛下,这一封密函是臣当日冒大不韪截下的,只为这封密函中的真伪,今日臣冒死将当日截下的密函归还陛下。”

赵迈递给福全后又言道:“陛下今日臣冒死将臣所为和盘托出,只为求证,臣拿臣的命证明太子不在出巡的队伍中并且以长达一月有余。”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议论来议论去得出的结果都大同小异,都觉得不可能。

襄祐帝看着赵迈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起了疑心便询问道:“两位丞相如何看?”

林枫与白筠昶对视一眼,林枫回头说道:“回禀陛下,若太子真的在出巡的队伍中消失了一个月真的不会有人觉察吗?再者出行的一切事宜全部需要太子的点头,若太子真的不在那这一个月来为何宫中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

白筠昶接着说道:“单凭赵尚书一面之词证明不了什么,有密函可真伪莫辩,若是真的一个月了怎么会这样安静,可若是假的那伪造这封密函的人其心必异。“

襄祐帝有些纠结,他相信他这个儿子,更相信他不会弃大局于不顾,但倘若他知道了他娘去世的消息,此一干人等说的也就是真的。

沉默一会紧接着问道:“向爱卿你有如何看?”

向桓忱拱手缓缓说道:“回陛下,臣认为二位丞相说的在理,一来若此信为真哪有那么轻易就会被赵尚书劫走了去,二来太子殿下若真脱离了出巡队伍又怎能会让人觉察到,三来赵尚书一直在强调愿用自己的命来证实太子不在队伍中,但截密函已是死罪了很难保证是不是计划好的,若太子不在那他可留得一命,若太子在大不了就是个破罐子破摔罢了。”

向桓忱能在十年之间便抵达如今的的位置是有原因的,此番话看似在袒护太子却处处在将太子推上风口浪尖上,看似在弹劾赵迈但却暗戳戳把太子不在的言论落实了。

襄祐帝眯着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心里道,狐狸啊。

赵迈被这句话噎住了,但他岂是省油的灯回头对陶旭说到:“陛下,臣百口莫辩,还请您亲临,一探究竟,臣以命担保太子绝对不在出巡队伍中。”

安都皇城永和殿内

陆惟清靠在龙椅上手中拿着奏书小憩,江夜从殿门口疾步走了来,陆惟清睡的本就不熟再加上本身的警惕,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猛然惊醒挺直了身板见来人是江夜放下了警惕。

江夜走到陆惟清面前说道:“陛下,探子来报襄都已经知道他们太子脱离出巡队伍的信息了,应不出三日襄帝便会动身前去桐城。”

陆惟清默然片刻询问道:“谁人?”

“赵迈,向桓忱,杜宇。”

“向桓忱?”

“正是。”

“赵迈素来与陶少珩不对付,杜宇是赵迈一党,他们俩倒是可以理解,向桓忱是为何?”

江夜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向桓忱只是知道但并未告发,告发者只有赵迈与杜宇,向桓忱选择了置身事外。”

陆惟清挑了挑眉说道:“此人听少珩讲过,朕对略有耳闻,心机城府极深,能在十年之内混的风生水起又岂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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