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竟然连一颗描绘相似的都没有.....那他的岚儿所说的玄灵珠在哪?难道并不在轩辕珹的手上?端木子墨站起身,目光深邃如渊的望向远处。跪在地上的木汕将头抬起了些,望着端木子墨的背景用力的抿了下唇角,须臾后,神色毅然的说到。“主上,还有五日就到您寒毒发作的时间了,您不能在继续留在东翰留在摄政王府,您该离开了。”
闻言,端木子墨豁然转身,带满煞气的看向男子。“本主想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言说,滚!”
“是。”
劝慰不成的木汕头也不敢抬的快速离去。亭台重新变得安静。端木子墨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茶杯边缘缓缓划过。的确他的寒毒还有五日就要发作了,他要尽快赶回阁中才是,所以他要加快动作了。而且这一次他一定要……端木子墨对着远处忽然一笑,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带走。“岚儿,你的言诺来接你了。”
端木子墨饱含柔情的话缓缓与风声交织在了一起,最后飘散无踪。兰苑。赵医师在半个时辰后终于熬好了汤药,端着药碗脚步飞快的又跑回到了兰苑。室内,轩辕珹亲自接过药碗不加人手的将汤药一滴不剩的喂给了萧岚。这一过程中轩辕的举动从头到尾都温柔的令人窒息,一时所有人惊在了原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温柔的王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轩辕珹能感觉到众人看向他的怪异眼神,他丝毫没有在意,因为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萧岚。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两个时辰后,即便萧岚喝过了药,但是没有一丝缓解的症状。轩辕珹快速看向赵医师。“怎么回事?”
赵医师惊恐的上前一步,“王爷,王妃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她自己,奴才....”“奴才,已经尽力了。”
看“蔚澜依”自己?尽力了?一碗汤药就尽力了!轩辕珹顿时一声厉吼,“滚出去!”
赵医师周身一抖,双腿打软的退了出去。赵医师知道轩辕珹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已经实属宽容,但王妃再不醒来,想必他就不是滚出去,而是死出去了。不住向外走去的赵医师在脑海中又开始奋力的寻找可以救治萧岚的办法。时间一点点流逝。兰苑内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令人窒息。室内,如风再次看了一眼仿佛石化了一般的轩辕珹,忍不住上前劝解。“王爷,或许王妃再过些时辰就能醒来了,您不要太过担心了。”
不要担心?轩辕珹看在如风跟随了他多年的情分上没有言语,但终究忍不住冷冷的瞟了一眼如风。如风顿时讪讪的闭了嘴,退了回去。就在这时残影快步走了进来,行至内室正中,声音急切的说到。“王爷,南璇太子与公主入了皇宫,向皇上请了旨,说是要将公主下嫁给王爷,而且以摄政王妃的尊衔下嫁。”
什么!如风和凝香顿时瞪大了眼眸。端木嫣要以摄政王妃的尊衔下嫁?!那她们的王妃怎么办?!难道要这王府封立两个正妃吗?轩辕珹的视线终于从萧岚的身上移开,平缓的扫了一眼众人,而后冷冷一笑。摄政王妃.....他们也真敢想。残影目光沉重的看向轩辕珹,随后又看向萧岚。他听说了“蔚澜依”的事,但是眼下南璇的事才最为重要。“王爷,您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入宫才是。”
残影说的真挚。轩辕珹静默了片刻。入宫,是,他现在入宫才是对的,如果圣旨下发,昭告了天下,那端木嫣真就成了他的一个大麻烦,到时候云山那位的如意算盘可算是打响了。须臾,坐在萧岚床边快一日的轩辕珹站起了身。“如风,随本王入宫,残影留在这里看护好王妃.....不许……”说到这轩辕珹止不住的向萧岚看去,声音坚定的说到,“不许让任何人接近她!”
“是。”
“是!”
东翰皇宫宴仕厅。端木子墨和轩辕鸿煕正在笑容炎炎的交谈不止。底下众大臣还有各家眷也都欢快攀谈推盏着。今日的宴会所谓何意,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表面上看所有人都在开心着,实则众人的眼眸在暗处都在不住的转动着。南璇来此,目的明确,联姻!来了数日,按兵不动,为何?因为南璇公主不想嫁与当今的帝王,她想嫁的另有他人。至于这个人,如今猜都不用猜了,她都入住到摄政王府了,这个人还能是谁。夜灯初上。宴会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但是最为重要的人物还没来,众人不得不继续边演戏边等待下去。“摄政王到!”
随着宫人的一声高喊,本是热闹的宴会瞬间一静,就连丝竹之声也都一停。众人全部向正厅门口看去。坐在主座上的轩辕鸿煕本是带满笑意的双眸一瞬间停滞,但很快又恢复到了以往模样。晚风拂过,轻纱绸缎在空中如彩云般飘荡而起,宫灯的烛火一时被笼罩的朦胧起来。在这恍惚却美极的暮色中轩辕珹席一身白衣锦缎缓缓而来。轩辕珹走的很沉稳,脚上的团龙毡靴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又均匀的声响。俊逸如谪仙的面容在宫灯和月光的照射下越发恍若天人。身在殿下两侧的众女眷见到这一幕无不睁大眼眸捂住了嘴巴。此时主座上的轩辕鸿煕将殿下所有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脸上刚刚恢复的笑意彻底消散不见。坐在他右侧不远处的端木子墨在轩辕珹的身影出现时便眯起了双眼,但是现在反倒是带上了笑意。而端木嫣早已和其他女眷一样如失魂,如麻木,只会盯着轩辕珹一动不动。轩辕珹行至宴厅正中,神色淡漠,微微拱手,对着主座上的轩辕鸿煕道。“微臣来迟,还望皇上勿怪。”
轩辕鸿煕将握住酒杯的手掌平缓的放到了双膝上,对着轩辕珹一笑。“不怪,朕听闻是王妃病了是吗?”
轩辕珹将手臂垂落,“是,澜依她偶感了风寒,臣为她服过药后才前来的。”
此话一落底下一片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