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寻放下手中的鸡腿,意味深长的看着济千桑,“无影说他遇见黄煞了……”济千桑闻言挑眉轻笑一声,“赖皮蛇,说你阴险奸诈算是便宜你了。”
“彼此彼此!”
慕容天寻星眸闪耀着淡漠而邪魅的波光,嘴角隐现一抹浅笑。“谁跟你彼此彼此啊?”
济千桑不冷不热的蹦出一句,也不言其他。慕容天寻淡淡的回道:“妖女,少在公子面前装傻充愣!”
“好,老规矩!”
济千桑柳眉微扬,眼中含笑,洒脱的开口,“无影既然放手焚心的事,就必然会着手其他事,本巷不信你的无字暗影会无功而返。”
“妖女!”
慕容天寻不由低咒一声,随即又道:“无影怀疑血影堂与欧阳王族勾结,不过没有证据。”
济千桑翘起二郎腿,望着窗外皎洁的银月,浅浅一笑,“果然不出所料!焚心之毒源自欧阳王族以北的通井,原本通井与乌屠一样,算是东济周边的小国,附属于东济。可是不知道是何缘故,近年来通井的贡品越来越少,焚心便是其中之一。据说焚心得之非常不易,被通井人唤作圣毒,帝都那边也就只有两瓶,远不及用在你我身上的十分之一。”
“如此说来,你我倒是赚大了!”
慕容天寻不禁玩味的笑道。“黄煞查到,近来通井人与欧阳王族有过联系,再加上无影的怀疑,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济千桑转眸直视慕容天寻,淡淡的说道。慕容天寻嘴角牵起一抹狡黠的笑,“妖女,他们送了咱们这么大一份礼,咱们是不是该回送些什么?”
“礼尚往来嘛!自然少不了他的。”
济千桑只是顽劣的一笑,随即又拍了拍手道:“本巷吃饱了,睡觉去!”
只见她说完边打着哈欠边向床榻走去。慕容天寻看着她仿佛没有骨架一般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迅速睡去,不由无奈的一笑,“这睡功算是练到家了!”
——雅致清新的小院中,一个着一身月白色素罗裙的女子静坐在窗边借着烛光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信笺。女子浓眉大眼,容颜娇美,由于嘴角衔着一抹欣喜的笑,使原本就诱人的樱桃小嘴变得更加妖艳。这时忽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我们家绮罗在看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名唤绮罗的女子闻声急忙收起手中的信笺,看向窗外不远处的男子,略显羞涩的娇嗔一声。“松廷哥,你干嘛?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啊?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扣门!难道绮罗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义父?”
松廷质疑的看着窗内的女子。“我怎么可能瞒着你和爹呢!哎呀,你不要乱猜了,快进来坐吧!”
林绮罗说着朝门口走去。这位姑娘正是林杰唯一的孩儿,绮罗庄的大小姐。林绮罗将松廷迎进房中,待松廷坐下后又帮他倒上一杯茶水,自己这才坐下。“松廷哥,你找我有事吗?”
林绮罗开口问道。松廷眼含笑意的看着林绮罗,“没事就不能看看你啊?”
“当然能!”
林绮罗别开他的目光,笑盈盈的回道。“绮罗,你知道到咱们山庄来的两位公子吗?”
松廷徒然问道。“你说的是明少爷和那位玄衣公子?”
林绮罗一脸认真的道。松廷微微点头,“正是!”
“知道,但是没有见过呢,怎么了?”
林绮罗漫不经心的回声。“你就不好奇吗?”
松廷狐疑的看着绮罗。“我确实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们跟爹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绮罗抿唇回道。“那你觉得能够轻易住进绮罗庄的人有几个?”
松廷眼中光芒闪过,“再者,义父并没有派任何人去查那两人的底细,也没有将此事上报,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绮罗闻言疑惑的看着松廷,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难道是……我们的人?”
“是!”
松廷干脆的突出一个字。“那会是谁呢?”
林绮罗一脸的凝重,像是在思考。“你想想,在冥巷有谁能够让分部不向上汇报情况?我们上报的信息最终可都是要到二位圣巷使手中的,再由他们处理,或是向巷主汇报。所以就算是修罗七煞也没有这个权利!”
松廷指引林绮罗细细的分析着。“你的意思,他们是……圣巷使?”
林绮罗震惊的看着松廷,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对不对,圣巷使坐守总部冥渊,不会轻易出动的!那是……不可能啊!巷主明明……”松廷见林绮罗陷入纠结,眼中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傻丫头,你太小瞧咱们那位冥桑巷主了!”
“什么意思?”
林绮罗不解的问道。“那位明少爷正是我们巷主女扮男装的化身!”
松廷不再拐弯抹角,直接一语点破。“啊?”
林绮罗不由惊道,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巷主如今就与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那另一位公子想来应该就是玄天公子了?”
林绮罗仍旧一脸惊诧的问道。“正是!”
松廷一脸淡漠的回道,眼中却迸射出一抹锐利的寒光。“巷主的行踪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这次怎么会突然来到绮罗庄?”
林绮罗满是疑问的开口。“不管了,我在想,如果我们的表现能够让巷主满意,巷主会不会重用我们?”
松廷胸有成竹的笑道。“但愿会吧!”
林绮罗淡淡的回道,心中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清晨,红彤彤的太阳眼巴巴的爬进窗口,凝视着床榻上不规矩的人儿甜美的睡颜。忽然,一股浓浓的饭香飘来,熟睡的人儿揉了揉朦胧中依旧带着睡意且还没有睁开的双眼,笑嘻嘻的呢喃道:“宝贝儿,你也太贴心了吧,大清早的便给本巷做好吃的!”
本以为是月琏,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却被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美眸,济千桑稍稍迟疑,随后一把推开俯着身体直视她的慕容天寻。慕容天寻被她冷不防的一推,直接斜坐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