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时间紧迫。夏邺鹏从后视镜看看周铭玉神不守舍的样子，觉得好笑，转头问坐在副驾驶的肖茜茜，“你知道我们俩都是怎么回事吧？”
肖茜茜点点头，“你是魂，他是道。怎么了？”
“你觉得我们俩能成为朋友么？”
肖茜茜一呲牙，“够呛，他……神经兮兮的。”
周铭玉一拳打在肖茜茜的头枕上，“你真是喂不熟的狗，吃饭的时候第一个到，卖我的时候也首当其冲。”
肖茜茜回头瞪了他一眼，“我本来就不是狗，我说的是实话。……你在山里年头太长了，有点秀逗。”
夏邺鹏从倒车镜看了一眼周铭玉，“看吧，不只我一个这么说你。……我不知道你上一次出来遇到什么，现在时代不同了。……现代人生活无忧无虑，所以没那么多冤魂恶鬼和修道的，而且人口也是原来的几倍。没谁还为个把凡人争风吃醋了，你要找的八字随随便便就一大把，根本用不着担心。周铭玉本打算反驳两句，可是转念一想，没有必要跟他逞口舌之快。于是选择息事宁人，把脸扭向车窗外。转眼间到了小区停车场，三个人下车，一起回到办公室。刘金华看他们都回来了，便关切的问，“怎么样，还顺利么？”
肖茜茜把一兜子文件放在刘金华的桌子上，回身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顺的一塌糊涂，夏经理只管和领导喝茶。一切都是人家派秘书带我们办的。……通行无阻，就是签字盖章，签字盖章。”
刘金华一边翻看证照，一边听肖茜茜形容，不断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