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这江南儿何时对她笑过,如今好不容易笑一回,偏偏藏着刀,怎叫江晚儿对她笑脸相迎?“简也,颜之厚矣,胡不喜汝?”
江晚儿笑语,遂领着杏儿从江南儿母女身边走过,出了庭院,往自己屋阁走去。“岂有此理,她竟然骂我是厚脸皮,母亲,您看她!”
江南儿挽着二夫人的手哭哭啼啼,一副弱柳扶风模样,捏着绣着芙蕖的素白手绢在眼角装模作样的拭了两下。相比起江南儿的激动,二夫人倒显得淡定许多,只见她将盯着江晚儿离开方向的目光收回来,面色不善的楞了哭哭啼啼的江南儿一眼,“废物!”
抛下二字之后,二夫人甩开江南儿挽着她胳膊的手拂袖而去,母亲的责骂,使得江南儿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又害怕打扰到祖夫人休息,连忙用帕子捂着嘴巴跑走了。回房后,江晚儿自然是躺去了床上,准备眠一会。杏儿是个闲不住的勤快丫头,拎着只鸡毛掸子四处擦擦掸掸,江晚儿对睡觉环境是极挑剔的,要极尽安静的地方,她才可安稳入眠,尽管杏儿已经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了,但还是吵到了江晚儿。“杏儿,你是不是看上后厨的‘包子李’了?不然我给你做个主,去求求爹爹给你们挑个日子,把事办了吧?”
“啪嗒!”
杏儿手里的鸡毛掸子因为手抖掉在了地上,小丫头怯生生的往江晚儿榻前走了两步,不安的眨眨眼,很小声的问了句,“小姐,您是在说梦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