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过来，慕九歌脚步轻移，后退一步，躲开了伸过来的手，“既然你们都已经做了选择，那就要承受做出选择带来的后果了。”
两个男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慕九歌嘴角斜斜一笑，他们只觉一阵寒意从腹部以下升腾起来，冷的两人发抖，“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废了你们。”
慕九歌好心提醒道。两人冷的倒在地上，那股寒意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样，全部直直的冲到他们下腹。“师父，多年不见，脾气还是一样的差。”
远处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慕九歌侧头看过去，就见巷子口站着一个少女，一身粉色裙衫，头发束起，只简单在脑后插了一根玉簪子，整个人显得干练不少。“凌惜！”
凌惜笑着走过来，眼神撇了撇地上的两人，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上前恭敬行礼，“凌惜见过师父。”
慕九歌浅笑一声，受了她这个礼之后，才问道：“我去济安堂找你，你怎么不在？”
“有些药材在路上出了问题，我就去处理了。收到信，我便猜到是师父前来，所以就赶了回来了。”
两人一同出了胡同，凌惜面色上一直带笑，“不知道师父这段时间住在何处？不若搬到我的住处和我一起住。”
慕九歌摇摇头，“还是算了。”
“师父……”凌惜欲言又止，半响过后才问道，“师父这些年去了什么地方，徒儿遍寻东临都没有找到师父踪迹。还以为……”慕九歌消失三年，整整三年，一点儿音讯都没有。“这些年，若不是一夕师叔，苍梧派只怕早就不在了。”
凌惜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慕九歌，“一夕师叔和安世子成亲的事情，师父知道了吗？”
慕九歌点头，“知道。”
凌惜见慕九歌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才开心道：“这样也好，反正师父也不喜欢安世子。一夕师叔这些年都陪着安世子，安世子和一夕师叔两情相悦，师父成全他们也是好事一桩。”
她开心不已，似是慕九歌就理应把这桩婚事让给佟一夕的。慕九歌脚步一顿，街市上人潮涌动，她站定看着面前的凌惜，“佟一夕对你很好？”
“一夕师叔对我极好，帮我在江湖立足，如今我在江湖也是小有名气。”
凌惜有些得意的开口，“师父常年不出山，根本就不知道江湖上对一夕师叔是如何称赞的。”
“我们苍梧派能有今日全靠一夕师叔。”
“所以，你们都把她当做苍梧派掌门呢？”
慕九歌反问一句。凌惜脸色一变，“师父一向都不管理苍梧派，若不是师叔，苍梧派怎么可能有如今地位？别说江湖上了，就连朝廷都不得不卖我们苍梧派三分薄面。师父虽然得师祖传位，却……比不得师叔会治理苍梧派。”
“反正师父也只是喜欢在山里研究药材丹丸，做不做这个苍梧派的掌门，也没什么要紧。”
凌惜理所当然的开口。慕九歌只觉得四周的热闹刹那间褪去，她自嘲的一笑，缓缓闭上眼睛，又缓慢的睁开，对着凌惜道：“如你所言，我慕九歌也就只配在山上呆着，这苍梧派，安凌恒都该是佟一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