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渐渐模糊,环着伏煜的手也无力的松开,垂落下来。“慕九歌!!”
……伏煜站在床边皱眉看着床上已经昏迷三天的慕九歌,“还是没找到吗”“如今晏都戒严,苍梧派的人给所有的医馆都下了令,只要出诊的,回去后必定要报备。而且每个要出诊的大夫和病人都要经过禁军的检查。久出不归者,也会派人跟着。”
若是找个大夫过来,绝对会暴露主子的行踪。伏煜回过头看了看慕九歌,她身上的毒,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开的。只有……“去奉行天。”
“主子!”
苏晨大惊,“奉行天不比其它几国,我们安排在奉行天的人身份地位都不高。且,我们并不知道,那些人如今是不是还忠于主子。”
“……”“主子!”
苏晨见伏煜丝毫不理会他的话,眉目紧锁,还想再劝,却见伏煜已经走到了床边,神情温柔的看着慕九歌。所有的话,都被他咽了下去。再说什么,都无用了。他明白。一阵冰凉从嘴唇灌入喉头,是彻骨的凉,慕九歌被这股凉意给刺的浑身一颤,猛地睁大眼睛。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头顶的伏煜,伏煜一手捏着一朵蓝紫色的花,一手捏着她的嘴巴,迫使她喝下他捏下的那些汁液。慕九歌眨了眨眼睛,视线移到那些蓝紫色的花上,眼眸瞬间睁大,口中支支吾吾的要说话,却被伏煜强硬的捏着嘴巴制止住了。等到花所有的汁液全都拧干净,伏煜那只手已经被染成了蓝紫色,他松开慕九歌。慕九歌一个翻身,一把抓着他的手,“这花有毒,你不知道吗?怎么能用手去拿!”
她紧张的检查伏煜的手,果然毒素已经通过了手而快速的浸透他的经脉当中,她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上,环顾这个陌生的屋子,“我的银针呢?我的……药呢?”
伏煜眸子平静的看着慌乱的慕九歌,“在那边。”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包袱。慕九歌一个健步冲过去,拿了自己要用的东西,又猛地冲回来,一个用力就把伏煜推到在床上,扯开他的衣服。脖子,胸膛上已经布满了蓝紫色的经脉,她手下一颤,神色又猛地冷冽起来,下手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在他胸膛之上,头上都扎满了银针,才收手。掏出一把精巧的小刀,划破伏煜的掌心,鲜血涌出,渐渐的血色开始变成蓝色……伏煜看着聚精会神盯着他掌心的慕九歌,乌黑色的发丝在他眼前晃动,他抬手想要触碰那一缕发丝,手还未抬起,就被慕九歌一个巴掌拍下,狠狠的按住,“别动。”
他,再不敢动,只能看着慕九歌为他放血。慕九歌见差不多了,拿了药粉洒在他掌心,为他把伤口包扎好,“那花是血蓝,你居然就敢这么用手去碰,你是想找死吗?”
包扎好,慕九歌盘腿坐在床边,抬眸看着他,“这是哪儿?”
“奉行天。”
“……”慕九歌一愣,“我昏迷多久呢?”
“一个月!”
他顿了顿,声音一沉,“整整一个月!”
强调了这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