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鸟都是被拧断脖子，躯体扭曲，“伏煜……”她唤了一声，伏煜缓缓转过头，乌发散开，几缕头发因沾上了鲜血搭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满脸的疤痕早已消失，只剩下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他双眸空洞，直直的望着慕九歌，嘴角还有鲜血沁出来，嘴边的鸟的绒毛站在他嘴的周围。林中微风吹过，他头发张牙舞爪的在他背后飞舞，如魅如妖。慕九歌震惊的神色缓缓收起，她神情温柔的顿了下去，捏着袖子擦了擦他的嘴角鲜血，“吃饱了吗？”
伏煜：“……”“要是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她轻柔的抬手把他手上的鸟的尸体拿下来放在一旁，牵着他的手。伏煜痴痴呆呆,却丝毫不反抗慕九歌的话，而是听话的跟着她一起走。慕九歌把他带回了屋子，屋内条件简陋。灶房根本就没用过，凌乱不堪。慕九歌好不容易把灶房收拾出来，生了火，烧了水，把一言不发的伏煜按进了浴桶内，为他清洗。他很听话，说一句动一句。慕九歌坐在椅子上，指挥着伏煜洗澡。“这是衣裳，等会儿你洗好了……”慕九歌话还没说完，浴桶内的伏煜蹭的一下从浴桶内站了起来。水声哗啦，水珠从他的身上往下滑落。慕九歌就站在他面前，眼前的风景一览无余，她微微张开了嘴巴，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无数的声音在脑子里跑来跑去。半响，慕九歌才猛地转过身，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坐下去，坐下去……”哗啦。慕九歌缓慢转过身，伏煜已经听话的坐在了浴桶内，慕九歌满脸大红，她手上捏着衣服，声音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等我出去后，你把身上擦干净，穿好衣服出来，听到了吗？”
伏煜：“……”她转身要走。伏煜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手上的水渍瞬间就打湿了她的衣衫。“怎么了？”
伏煜：“……”慕九歌：“……”两人僵持了半天，等到浴桶内的水都凉了，慕九歌脸上红晕再次升腾起来，她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替你穿？”
伏煜：“……”神色未变，只是眼睛眨了眨。慕九歌心如擂鼓，只觉得燥意已经从脸上蔓延到了全身，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咽了咽口水，看着伏煜那张脸，小声道：“好像吃亏的是你。”
伏煜不言不语，从浴桶内站起来，慕九歌扔给他一条干毛巾，暗暗在心里自我催眠：我是大夫，我是大夫……她垂着眸子，正在自我催眠，忽然一只精瘦的胳膊伸到她眼前来，她一愣，转过头，伏煜手上拿着衣服递到她面前。慕九歌：“我觉得你现在，很有可能是装的。”
一边给伏煜穿衣服，一边小声嘀咕。等到她把伏煜衣服穿好，牵着他的手回到屋内，把他按在椅子上，“别动。”
呵斥住想要起身的伏煜，慕九歌拿了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为伏煜擦干净头上的水渍。“幸好你还知道买这些东西，不然，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可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