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递给伏煜,轻声道:“喝药了。”
如同哄稚童一样的语气,引得一旁的大夫和伙计都偏头看过来。两人早发现那容貌绝色的男子行为有异于常人,,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傻子,一时两人都大惊不已。慕九歌只笑着端着药,神情温和的看着伏煜,伏煜薄唇紧抿,眉头紧蹙,好一会儿才从慕九歌手上接过药。垂眸看了看,好看的眉眼皱的更加厉害,而后在慕九歌的视线下,一口饮尽了碗里的药,只是皱眉,再无旁的多余动作,如喝白开水一样的喝完了一整碗的药。他把碗放在一旁,即使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可举手投足之间的习惯没有改,若不瞧他的双眸,单看他动作,还以为是那户权贵家的公子哥儿了。慕九歌见他喝了药,再次为他把脉,点了点头,身子一转,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清冷的注视着那边站着的大夫和伙计。她气势足,即使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可偏偏就让大夫不由自主的心生了几分惧意。忙上前来+,问道:“姑娘,刚才说的那方子之事?”
慕九歌敲着椅背,眸光一转,看了一眼这医馆,刚才她也看过了,这医馆颇大,前面的药铺和医馆连在一起,后院也宽敞,能住好些人。她满意的点点头,问道:“您觉得我医术如何?”
“就凭姑娘今日的医术,老朽自愧不如。”
“若我说留在你这儿给你做个坐诊的大夫,你觉得如何?”
慕九歌开口,她和伏煜两个是外来人士,人生地不熟,与其再找地方安家,不如找个知些根底的。大夫一愣,随即睁大眼睛,“姑娘所言是真,当真要留在我这医馆?”
“嗯。”
慕九歌点头,“我呢?要求也不多,每月银钱够温饱就行。”
她转过头看着目光灼灼直盯着她的伏煜,“我与夫君原本四处游历,奈何路遇山匪,虽保住一条性命,可我夫君却伤了脑袋,如今我又身无分文,只好……想赚些银钱,凑齐路资。”
此话是真是假,大夫也不愿意去多想。能有这么个妙手回春的大夫坐诊医馆,别的不说,短时间内,最起码他能学到不少,自然满心欢喜,“姑娘能留在这儿,乃是医馆之幸!”
他忙推了一把伙计,催促道:“快去把东边的厢房收拾出来,日后两位就住在那儿了。”
慕九歌笑着点头。伙计快速收拾好,慕九歌在一旁看着,不经意间引着伙计开口,三言两句就让伙计把医馆的底给抖了出来。仁心医馆在奉行天开了好几代了,现在的医馆的大夫是闻清,闻清只有一妻,十几年前妻子去世后,也没再娶,把女儿抚养长大后,等到唯一的女儿嫁人之后,一心钻研医术。伙计叫阿壮,是个孤儿,几年前奉行天大雪,周围不少逃难的灾民都躲到了奉行天,阿壮原本就是孤儿,无亲无故,逃到奉行天后,更是无依无靠,整日里就躲在巷子口乞讨。一日遇到闻清出诊,闻清见他冻晕在巷子口,好心救了他,得知他身世后,也就留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