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宴出来,众人表情不一。
太后卿涟漪赏赐了一堆东西,满意地离开了。 虽然孩子没有留在宫中,但是既然季时宴不愿意和离,说明卿酒酒还有用,来日方长。 百官们面面相觑,纷纷觉得承安王被人下了蛊。 卿酒酒更是难以置信,季时宴是不是有病? 宫宴结束,原本稻稻是要被嬷嬷带回别苑的,但是临行前,他抱住卿酒酒的脖颈不放。 季时宴见此,鬼使神差地道:“你们一起回王府。”“等等。”
卿酒酒跟上了季时宴的马车,四下无人,她主动摊牌:“你不想要卿秀秀的命了?”
“你能救阿秀?”
季时宴嗤之以鼻:“卿酒酒,虽然本王不知你从哪里听说了阿秀的事,但本王最讨厌受人胁迫,尤其是你们姓卿的。”
他派去查的人回来禀报,卿酒酒现在住在京都的一家客栈里,她是突然出现在京都的,其余的一概查不到。 这深深勾起了季时宴的好奇。 卿酒酒既然两年都没有消息,她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人救了她。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找出破绽。 至于和离......卿酒酒想要的,他偏偏不会给! “你!”
卿酒酒不禁怒从心起。 好啊,既然季时宴觉得她是吓唬他,那她也不介意陪他玩。 现在时机未成熟,她要贸然带着稻稻离开,风险也大。 而且稻稻的身子很是虚弱。 她悄悄探过他的脉象,除了体虚之外,他的五脏六腑没有一个是发育完好的。 定然是生产那日,季时宴个杀千刀的惹的祸。 季时宴接收到她杀人般的目光,稻稻恰巧咳嗽了几声,越发往卿酒酒怀里钻。 果然是母子,第一次见就能如今亲昵。 “你不和离也行。”
卿酒酒提条件:“稻稻不可能再养在别苑,他要跟在我身边。”
季时宴冷哼。 “还有,我不住冷苑,你若是准备让我们母子继续在王府坐冷板凳,那你就等着后悔吧。”
“后悔?又是拿阿秀的命威胁本王?”
卿酒酒冷笑:“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陪着你玩儿。”
稻稻似乎是因为今日吹了风,格外的不舒服,他又咳了几声,卿酒酒一摸,发现他在发烧。 她不禁露出焦急的神色,冲外面一喝:“跑快点!”
“他怎么了?”
季时宴见她神情焦急,禁不住问出声。
问完他就后悔了。 他不是要关心,只是卿酒酒的表情未免太奇怪。 “你知道他身子弱么?那夜生产是强生,挤着他的五脏六腑,一出生就带了病,这两年也没好好照料,风一吹就能要他的命!”卿酒酒不禁恶声恶气。 看着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的小人,季时宴陷入了沉思。 然而马车到了半路,又叫人拦住了。 卿酒酒大怒:“怎么回事?”
“回、回王妃,是卿家的小厮,似乎找王爷有事。”
原本王府的下人对卿酒酒嗤之以鼻,但是如今不知怎么了,总觉得王妃身上有股杀伐的气势,令人莫名胆颤。 那卿府的小厮已经在外哭诉:“王、王爷,我家二姑娘突然又昏倒了,请了大夫过来也不行,她在梦里都叫着王爷呢。”
二姑娘,卿秀秀。 一声冷笑,卿酒酒道:“那王爷还不快去?耽误了二姑娘看病,心疾之症可是容易死人的。”
心疾! 卿酒酒居然还知道卿秀秀得的是心疾! 季时宴眯起眼睛:“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阿秀的病?”
我傻么我告诉你? 卿酒酒不耐烦:“你走不走?别耽误我儿子看病,就你心尖肉的命是命么?”
既然卿酒酒已经知道了,季时宴也不避讳她。 他冲门外的小厮问:“不是说找近日在大周名声大雀的活华佗么?有消息没有?”
卿酒酒抱着稻稻,眼眸一闪。 小厮很为难:“传回来的消息说,活华佗踪迹难寻,神出鬼没,近日不知游历去了哪里。”
“这些赤脚大夫,凭着有些手艺在身便装神弄鬼,给本王再去找,不惜重金!”
“是!”
小厮很为难:“可是二姑娘那儿——”
卿秀秀昏迷中不停地喊季时宴,心疾之症很容易就死人了,他们可担待不起。 沉默一瞬,季时宴目光在卿酒酒母子身上流连一圈,站起身掀帘出去了。 “本王去看看,你们送她们回府。”人走后,卿酒酒放松脊背靠在车壁上,轻吐了一口气。 亲儿子果然没有心尖肉重要,同样是生病,季时宴连大夫都没想给稻稻请一个。 稻稻似乎感觉到她的动作,睁开眼睛,竟然奇异般叫了一声:“娘亲。”
他音色稚嫩,却满是依恋。 卿酒酒一喜:“你会说话?也知道我是谁?”
“嗯。”
他因为发烧奄奄一息,从没有开过口,会说的话实在不多,重复叫她:“娘亲。”
卿酒酒将他搂紧,莫名心疼:“娘亲会治好你,尽快带你离开王府的。”
* 卿府别苑。 季时宴刚踏进门,卿秀秀便从床上痉挛而起:“王爷!”
他快步走过去,问大夫:“如何了?”
“王爷金安!”
大夫行了礼,叹气道:“二姑娘这病,切记不能受到惊吓刺激,今日算是缓过来了,但是还是尽快找活华佗来瞧瞧吧。”
又是活华佗。 传闻那活华佗能生死人肉白骨,是个举世神医。 可是季时宴的人派出去多时,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踪迹。 可是又确实有人见过他,传闻他年纪不大,有着男女莫辨的绝世之姿。 “王爷......您来了。。”
床上的卿秀秀双目含泪,朝季时宴望过来。 她简直柔弱非常。 季时宴走过去给她掖了被角:“好好歇着。”
“王爷,我听说姐姐回来了?”
卿秀秀握住他的手不放:“您今日还与她一同参加了宫宴,是不是?”
想到卿酒酒,季时宴有些烦闷:“是谁又在你面前嚼舌根?”
“姐姐到底给您生了个儿子。”
卿秀秀不停地哭:“不像阿秀,就连一个陪着王爷的名分都没有。”
卿秀秀一贯擅长以退为进,但是今日听说卿酒酒回来,宫宴上季时宴还没答应和离。 她就慌了,想尽办法要季时宴过来见她一面。 卿酒酒那个贱人既然没死,那她就要尽快让季时宴娶了自己才行! 季时宴以往习惯哄着她,可今日心情本就烦闷:“别哭了,伤身子。”
“王爷,是不是如果当年阿秀没有救您,没有一见倾心,今日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王爷,我听说姐姐回来了?”
卿秀秀握住他的手不放:“您今日还与她一同参加了宫宴,是不是?”
想到卿酒酒,季时宴有些烦闷:“是谁又在你面前嚼舌根?”
“姐姐到底给您生了个儿子。”
卿秀秀不停地哭:“不像阿秀,就连一个陪着王爷的名分都没有。”
卿秀秀一贯擅长以退为进,但是今日听说卿酒酒回来,宫宴上季时宴还没答应和离。 她就慌了,想尽办法要季时宴过来见她一面。 卿酒酒那个贱人既然没死,那她就要尽快让季时宴娶了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