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
季时宴沉了脸:“谁教你的?”
先是穿着红衣出去跳了曲令人移不开眼的舞,闹得王府鸡飞狗跳,主要是卿秀秀跳。 然后呵气如兰地在他耳边,说出令人遐想的话。 卿酒酒这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就是方才被风吹傻了。 她之前在藕荷楼待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学的些不三不四的手段。 但是季时宴没有被她取悦,反而隐约有一股气撒不出去也也咽不下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是如你所愿吗?”
卿酒酒素手下滑,一路擦过他胸脯的位置,停在铠甲的系带处。
不得不说,季时宴这幅装扮,比起他穿朝服,或者是王服,都要更为吸睛。 他骨子里就带了战场上的杀伐之气,是真正的将士。 卿秀秀对他这么迷醉,铁了心地要嫁进王府,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的记忆中,有一小部分卿酒酒年少时,跑去城墙上偷看季时宴的出征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季时宴年岁也不大,他十五岁上战场时,人还是消瘦的一个。 等到几年后,南征北战,收复了边疆二十座城池,从将士成了将军,那时候,身姿已经翻天覆地。 原本的季时宴肤白身长,长得让全大周的女人为之倾倒。 打仗之后的季时宴虽然容貌没有什么变化,可却变得魁梧可靠,身上被晒黑,被西北的风沙刮得粗粝。 肩膀也变得厚实。 从白切鸡变成了雄鹰。 他这张脸,若是放在女人身上,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女长相。 ......对身中凤凰胆的卿酒酒也有同样的功效。 当然凤凰胆并不会让人对下毒方加深滤镜,可是它能让卿酒酒面对季时宴的这张脸时,越发沉沦。 她不想但是控制不住。 甚至刚刚被季时宴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居然会有安心的感觉。 好像季时宴的胸膛是什么铜墙铁壁,能躲避风雨,也能挡住不安。 季时宴的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 他不可能抵挡得住卿酒酒的撩拨。 这女人吐息如兰,安静地待在自己怀里时,就如同一只顺了毛的狐狸。 红狐狸张扬,眼里都透着媚。 故意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时候,是个男人都得疯。 更何况季时宴知道卿酒酒是什么滋味,食髓知味,她有着让所有男人疯狂的资本,肤若凝脂的娇柔。 甚至在某些时刻,她被逼的狠了,眼角会漫上绯红,看起来就像哭了。 那个时候,季时宴的心口就会被针细微地扎了一下一般。 会沉沦,会不自觉放轻动作。 会想要将卿酒酒眼角的红吻去。 ——他明明想将这种狐狸拆吞入腹,可又见不得她疼。 握住自己手腕的掌心越发的灼热,卿酒酒仰头,绝美的脖颈暴露在猎人的视线,她的气息喷洒在季时宴的唇瓣。 就如同刚才她在跳舞,季时宴投过来的眼神中赤果果地蕴含三个字:撕烂她。 此时卿酒酒的眼中也只有疯狂的三个字:“撕烂我。”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季时宴伸手握住她优美的颈项,声音越发恶狠狠:“不是不让用我的脏手碰你吗?凤凰胆竟然能叫你如此听话?”
话落,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一僵! 卿酒酒的脸色难看起来:“......滚。”
这种类似羞辱话,叫人听起来就像在自尊心上划刀子。 她那瞬间的意乱情迷消失一空,明艳勾人的情态也变得不再有:“滚开。”
“这可由不得你,”季时宴的脸色同样也没有好看到哪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当本王是什么东西?”
卿酒酒被他压在床里动弹不得。 从这她也能感觉出来,自己这几个月在王府的消耗有多大,几乎是连季时宴的肩膀都推不动。 她以前就算是要打架,也未必会输的。 大掌一扫,床幔倾覆。 里面隔出一个小小的天地来。 季时宴仔细地扫过卿酒酒的眉眼,这个人这么倔,容貌却又美的这么攻击。 就连不悦蹙眉的时候,也别有一番风味。 “本王差点忘了,凤凰胆的作用下,你若是没有本王的疼爱,便会浑身不舒爽。”
他的手怜惜地拂过卿酒酒的侧颊,嘴角瞿着冷笑:“你瞧瞧,你根本离不开本王。”
这些话简直比脱光卿酒酒的衣服羞辱她还让她难受。 她紧咬牙关:“季时宴,你要做就快点,别废话连篇写小作文!”
她简直对季时宴这个疯狗一点办法都没有。 将来有一天,切掉他的下半身能让他老实,她或许会不计代价! ...... 一场云雨之后,卿酒酒连手指都不想动,浑身懒洋洋地瘫软在枕上。 头昏脑涨的,她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仔细看,指尖甚至在战栗发抖。 “看来本王伺候的不错,”季时宴从她身上离开,下床倒了杯水又返回来,扶起卿酒酒喂过去。 卿酒酒紧咬牙关不松口,显然是气大发了。 “臭脾气犟的不行。”
季时宴逞凶一场,显然自己是舒服了,也不介意对卿酒酒多了点耐心。
他先是自己喝了一口水,而后大掌握住卿酒酒的脖颈,倾身吻住她的唇,将水渡了过去。 “唔!”卿酒酒扬手就要甩一巴掌出去:“滚——”
季时宴不放手,一口水渡了一半进去,剩下一半全流进了卿酒酒的脖颈。 她气的在季时宴脸上掴了一巴掌,但由于实在没有力气,落下去就如同被挠了痒痒。 人还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扑进季时宴的怀里。 两个人都汗涔涔的,相贴时引起一阵战栗。 季时宴握住她的手,声音慵懒冷淡:“早晚有一天将你的狐狸爪子剁掉。”话落,还往上面咬了一口。 卿酒酒气喘吁吁:“.....我要去宫宴。”
季时宴咬完看见细白皮肤上自己的牙印,又有些不舍地想亲一下,闻言一顿。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