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宴刚腾空而起,要运功飞过去的瞬间,天空突然出现了几道黑影!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飞镖就跟不要命似的朝他飞过来。 沈默脸色一变,这瞬间的变故已经来不及细想是为什么了。 谢雨怎么会被抓住? 他不是一路跟在云琅和丸丸身后,不动声色的吗? 明明昨天他还传信给自己! 这些突然出现的杀手又是怎么回事? 自从主子假死一次,借出丧的名义反杀了一波大的之后,就没有哪个没有眼色的再来找茬了。 小规模的刺杀,更不用说,沈默自己就可以挡掉。 可是这次——铺天盖地都是飞镖和暗器。 显然是冲着要命来的。 不会是.....王妃?! 正想着,沈默挥手砍了一个飞身过来的杀手,就听背后喊: “杀死季时宴!那姑娘给的额外十万酬金就归谁!赶紧上!”“杀啊!!!!”
季时宴眼底积满了杀意,冷眼扫过这些密密麻麻的人,但他依旧完好无损。 “杀了本王,就凭你们?”
这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笑,反手就杀了两个人。 一转身,他看向举着一杯酒,悠闲地靠在船舷上,一派淡定的卿酒酒:“你加了酬金,让他们来刺杀本王?”
万万没想到,多年后再见,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你派人跟在我们母子身后,又要叫人玷污欣欣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会乖乖出来跟你相见的。”
玷污钟欣欣的事她都知道!? 沈默难以置信地看向谢雨,难不成是当时在场的那个大嘴巴漏出去给谢雨了? 谢雨这个软骨头,面对卿酒酒的时候向来都不大有骨气。 肯定是被逼问之下都说了! 这个傻逼,还让王妃绑起来了,还让她跟刺客沦为一伙,花钱买王爷的命! 该说不说,王妃要是去山寨当土匪头子,估计也是个有作为的大当家。 但是——“王妃!有事好商量!钟姑娘并没有怎么样!主子今日出门也没有带帮手——” 艹! 刚说完沈默就想自己的舌头咬断! 果然,那帮杀手一听说他们没有带帮手,就更加不要命地扑上来! 而且他们根本不管沈默,一心要取季时宴的人头。 卿酒酒靠在小船上,冷冷地不屑地一笑:“晚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欣欣。”
“唔唔唔唔——!!!!!”
谢雨被丢在一边,为了引起卿酒酒的主意,使劲地用头撞着木板。 “娘——”一边的云琅怯懦地小声喊她:“他好像有话要说。”
虽然但是,云琅根本不敢大声招呼卿酒酒。 因为半天前—— 卿酒酒原本是要按计划去琴江畔赴约的。 但是这两日走下来,她总觉有些心神不宁,就好似背后总有人跟着一般。 于是她想出一计,打算不管有没有,先将人引出来再说..... 然后就引出了两个奶包子。 丸丸一看见她就先捂住了屁.股,喊:“娘亲好啊!”
卿酒酒差点动气将她给扔进江里去。 为什么她这么小,胆子却这么大,敢跟着云琅走这么远的路。 这不怕死的性子究竟像谁?? 但是随即,她觉得不对。 “不是你们。”
云琅还在担心挨揍,闻言道:“啊?”
卿酒酒俯下身,声音放的极轻:“你们背后有人跟着,你们带了药王谷的人?”
那绝对没有,云琅要甩掉药王谷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卿酒酒随即明白,轻功这么高,让云琅都没有察觉的人,应当不是药王谷的人。 可是不是药王谷的人还能是什么人? 随即,卿酒酒想到一个可能。 季时宴个鸡贼货,如果他不能确定自己已经出发,想来这七八天不可能这么安静。 但是如果确认了,说明——他有眼线在四周。 他身边轻功高的,一个沈默,一个谢雨,又都是心腹。 沈默一向跟在季时宴身边的时候多。 谢雨既然没死,那次又在药王谷冒了头,那他很可能就被派出来了。 是谢雨就好办了,要引出他,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卿酒酒假装无动于衷,带着云琅和丸丸正常赶路。 随后去了一家茶楼。 卿酒酒去了趟人家的后厨,出来才开始点菜。 她问掌柜:“都有什么好菜?”
掌柜的连忙道:“咱们店呀,不做常规菜,都是些稀奇东西,八宝珍糕,龙凤糕,七彩糖......” “好耶!”
丸丸双目放光地鼓掌:“我都要吃!”
这些东西上来,果然五彩夺目,丸丸吃的满手都是甜腻。 而后他们付了钱,卿酒酒继续带着丸丸赶路。 只是饶了一圈,卿酒酒又从店后门回去,果然就见谢雨在认真地研究‘菜单’。 看见卿酒酒,谢雨简直惊悚了。 他刚刚跟在店门外,听见他们母子三人吃的好东西,越听心越痒,忍不住等他们走了自己吃上一顿。 反正他合计过了,自己能赶上卿酒酒的。 可是谁想到,卿酒酒居然给他下套! 在那千钧一发之间,谢雨正想遁走,而丸丸小手一掏,一个小丸子扔在桌上。 “烟雾丸!”
谢雨面前被一阵烟雾罩住,而后他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再醒过来,就被反绑了双手双脚。 “你们骗我的!”
他怒不可遏:“那个菜单根本就是你故意的!利用我爱吃的天性设计我!”
“你不也骗我了?”
卿酒酒凉凉地看他一眼:“假死开心吗?”
“......” 谢雨说不出话。 那时候他确实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突然又被主子一杆子叉走了,说不许告诉卿酒酒。 主命难为,他除了遵守还能怎么办。 “我不跟你废话,钟欣欣人呢?”
谢雨怯怯地看着她:“你见着主子,他自然就将人给你了。”
卿酒酒才不信季时宴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让她过来带个人。 那个疯子绝对没那么好心。 “他折磨欣欣了没?”
卿酒酒掏出一柄短刀抵在谢雨的脖子上:“说!”
季时宴发现钟欣欣跟她一起合伙骗他,保不齐会对欣欣做出什么来。 而且这人本来就有点变态心理,不然能把人姑娘的头发都给剪下来? “没有。”
谢雨飞快地说完,而后躲避了眼神。
这样子,分明就是有! 卿酒酒怒急攻心,吓他:“快说!”“真没有,没打也没骂,”谢雨纠结道:“就是主子逼问她这个小女娃的生身父亲是谁,她不可能说,主子就——” 卿酒酒感觉自己背后都是冷汗。 “主子就吓她,要将她扔给牢里那些俘虏,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卿酒酒直接将他的嘴封了,面上都是森寒冷气:“季、时、宴!”
那摆明是要搞死他家主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