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钟欣欣。
自从在荷花坳被季时宴的人拿住过后,她又被关了一段时间。 还是后来飞狮寨的事情告破,说是那个叫容锦的逆贼被诛杀,季时宴重新拿回了大权后,才有人将她放了。 钟欣欣对季时宴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 她甚至厌恶季时宴。 原本他们药王谷好好的,可是一旦沾惹上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就会变得充满变数和不可控。 尤其是他在卿酒酒身上做了那么多伤害的事。 在承安王府那一年,她是生生看着卿酒酒怎么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变得沉闷不说话的。 别对她说季时宴深情。 这样的深情,除了伤害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后来回了药王谷,发现徐白和谢时下落不明,就连卿酒酒也不知所踪。 她对季时宴就更为怨恨了。 如果有一日有机会,她甚至想亲自手刃了季时宴。 没有人懂药王谷于他们几个人的意义,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是卿酒酒给了他们一个归宿。 是卿酒酒将药王谷变成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让他们即便奔波在外,也能有想到就变为温柔的存在。 蓝梦回来之后,钟欣欣才算吃了颗定心丸。 不然他们这几个人,全都不知所踪,她又头绪全无。 偏偏云琅和丸丸也被带走。 药王谷的眼线虽然遍布五洲,但是人力究竟是有限的。 整整四个月的时间,派出去的所有眼线都没有卿酒酒和徐白谢时的消息。 直到一个月前,她们接到了季时宴的人传来的信报,说是谢时在季时宴那儿。 而后就是徐白的死讯。 收起思绪,听完蓝梦的解释,钟欣欣讶然:“他说老大?是不是指酒酒?”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难不成入城就是冲着药王谷来的? 半个时辰后。 衙门口。 那些挨了打的百姓,每人都得到了一张银票。 衙门得到了一叠,由孟公子买单。 “孟公子请,慢走,您慢走!”
方才将他反手拷到衙门来的那几个衙役,此刻正弯腰哈背,一路将他请出来。 迦南跟在身后,颇为有些灰头土脸。 孟长安将钱袋塞进袖袋里,长叹了一句:“早说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算什么事?”
“是是是对对对,要不方才怎么说半天到三年呢,只要交了赎金和这些受害者的汤药费,半天都不用!”
孟长安从前在宫里,从来不知道钱的用处的这么大。 迦南气不打一出来:“收了钱就变了嘴脸,你们还挺自豪啊?”
那衙役根本不在乎被人怎么说:“哎呀,边城的治安嘛,鱼龙混杂的,我们大人也很怕平日里出什么岔子,所以对巡防都要求的很严,并不是为了钱。”
要不是他盯着孟九安手里的银票发着精光,她就信了。 那些百姓拿着银两高高兴兴走了,那脸上的笑容,倒全然不见被打的愤怒,反而似乎因为得到一笔钱高兴似的。 迦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我们是被当成冤大头勒索了吗?”
“不应该吧的,”孟长安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折扇,打开了在那扇风:“这点钱,不至于让他们受这样的皮肉之苦。”
呵呵,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果然视钱财如粪土。 那些花出去的钱,都够小老百姓大半年衣食无忧的了! “我们接下来去哪?”
孟长安问:“要不直接去药王谷敲门吧,按如今边城的防守,我们应该混不到季时宴的军队面前。”
迦南往外跨出的脚一顿,目光从台阶下收回:“不用去了,人在等我们。”
就见衙门的台阶下,果然立着方才那个看病的大夫,身边此时还跟着一个穿了鹅黄色长裙的女人。 都拎着药箱。 看见他们的身影,那黄色身影的女人上前来:“你们好啊,方才我朋友得罪了。”
蓝梦和迦南对视一眼,互相啐了一口。 摆明了互相看对方不爽。 孟长安急忙迎上去,冲着钟欣欣道:“这位姑娘想必也是药王谷的人?”
钟欣欣的裙摆被风撩起:“这位公子方才与我朋友说老大,指的是什么?”
“衙门口不适合说话吧?再说了,你的朋友方才不是表现的挺横的,还给我朋友眼睛撒了粉,又让我们来这衙门走一遭,我们现在晦气的很,不想跟你们探讨卿、酒、酒的事。”
钟欣欣脸色一变。 蓝梦也急着上前来:“你真见过我们谷主?”
一般人提到药王谷的谷主,也只会认识到她姓谢,而能够直接将卿酒酒的名字喊出来的,说明这人不是浅浅接触过。 而是与卿酒酒有正面的交锋! 钟欣欣望了四周一眼,就怕隔墙有耳。 她往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这里确实不适合说话,但是不打不相识,蓝梦方才也是不清楚二位的目的,才有得罪的,不如二位跟我们回谷里说话?”
听见药王谷,孟长安眼睛一亮:“你们不怀疑我们了?”
“若是不怀好意,二位应当不会单枪匹马来,我叫钟欣欣,是药王谷掌事之一,二位一位是莫迦人,一位上阳长相,想必与我家谷主,也是旧相识了?”
见她说话直率,不跟那个蓝梦一样先用阴招,那还能谈谈。 “药王谷我们就不去——” “不!不不不!我们去!”
孟长安截断迦南的话:“我们合计一下,怎么将你家谷主从我那倒霉的兄弟手里抢回来。”
倒霉的兄弟? 蓝梦瞬间脸色一变,剑已出鞘,她将钟欣欣塞在了自己身后,直指孟长安:“你是孟九安的弟弟?孟哪个?”
‘锵’! 蓝梦的剑被迦南一把挑掉:“说话就说话,动手算什么英雄?”
“英雄?我们谷主不是落在了上阳大殿下手中么?我们还跟你们讲武德?”
“若是他跟孟九安是一伙的,”迦南指了一下孟长安:“你觉得我们在这儿跟你们废什么话?”
“阿梦,剑放下。”
钟欣欣钻出来,站在中间当和事佬:“有话我们回去说,这四周危险重重。”
转场。 药王谷。 一行四人快马回到药王谷时,已经到日暮时分。 然而随着他们的马停下,药王谷门前却不止他们几个人。 另一队人马停在门口。 为首的黑衣男人回过头来,一张英俊冷厉的脸暴露在夕阳下。 呦呦鹿鸣: 钟欣欣:我的酒酒(•́へ•́╬) 孟长安:我的酒酒(*╹▽╹*) 季时宴:我的酒酒╭(╯^╰)╮ 蓝梦:...... 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