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次进攻了~”年轻的校尉郝番抱拳说道,旁边一个五六岁的毛头小孩拿着把小刀挥舞着。“爹爹,等孩儿长大了也跟盖叔叔一起保家卫国~”郝番欣慰的在孩子头上摸了摸,这孩子就是这样,都跟他说了城头危险偏偏要来这。“列文(郝番),昭儿这孩子不简单~”盖勋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前方黑压压的羌兵。羌兵本阵“呸”北宫玉吐出一口浓痰,“这是第十次进攻了!这群汉军还真是不简单!像枚钉子死死的钉在阿阳县!”
“大首领!弟兄们损失惨重啊!”
先零羌首领说道。北宫玉眉头紧锁,望着冲在前线的羌族兄弟一个又一个倒下,北宫玉发现眼前这伙汉军还真是不同一般!“报!”
一员羌族哨兵翻身下马单膝下跪道,“启禀大首领!哨探刚才在西边十里发现一封书信!”
“拿上来!”
北宫玉眉头稍缓,小校递过书信,北宫玉拆开一看。“阿阳有伏,绕道金城。”
北宫玉冷然,只八个字便将战局分析得一清二楚!此信主人绝非等闲之辈!“可有发现是何人送的书信?!”
“不曾发现。”
“呼~”北宫玉长叹一口气,眼下阿阳县的战局着实不利,不过绕道金城是否切实可行?倘若这封信是汉军所送,那谁你保证这不是又一个圈套?一个更厉害更可怕的圈套?“先生怎么看?”
北宫玉把书中的书信递给陈张和宋杨一一阅看。“大首领,金城附近一带皆是平原,地势开阔,凉州汉军不过区区万把人,倘若汉军赶来倒好,野战灭敌!”
陈张一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北宫玉心里默然,的确如此,金城一带的确不适合埋伏!“宋兄弟,你的看法呢?”
“我倒不担心耿鄙和左昌那点汉军~”宋杨按住佩剑道。“我知道,你担心韩遂!”
北宫玉严肃道。“不错,韩遂此人在凉州一带很有民望,金城又是他的地盘,我们此刻绕道经过金城杀往姑臧,韩遂是否甘心让路?!”
“呵~”北宫玉冷笑一声,“兄弟多虑了,韩遂金城都尉,麾下不过千把人,只千把人又能有何作为?我先礼后兵,邀请韩遂入伙,倘若韩遂不从……”北宫玉眼色一缩一道杀气闪现。“也罢~”宋杨长叹一声。“好!”
北宫玉跃马扬剑,“撤兵!”
“大首领传令!撤兵!”
“叮叮~叮叮~叮叮~”尖锐的鸣金声响起,潮水般的羌兵开始后撤,北宫玉带领大军向金城进发,离城五十里安营扎寨。北宫玉带领随行五千人浩浩荡荡开赴金城。“咯吱~”一声长响,金城城门缓缓打开。“末将韩遂!拜见大首领!”
韩遂单膝下跪道。“哦?!”
北宫玉十分惊奇,没想到自己带兵前来这韩遂竟然投诚了!“将军且起~”北宫玉一手按住缰绳,一手朝韩遂做了个起的动作,“金城太守陈懿呢?”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懿老儿不识时务,欲抗大军已被边章斩杀!”
“什么?!陈懿死了!”
北宫玉大喜过望。“是的,末将愿为将军效力!”
“韩将军、边将军当真是良将!可暂且为军中偏将!”
北宫玉笑道,随即醒悟过来,“咦?怎么只有将军一人?边章将军呢?”
“大首领!边将军已在城中准备好酒宴,为羌族兄弟们接风洗尘~”“好!”
北宫玉笑道,“传令白马羌当家的带领弟兄们进城!喝酒!吃肉!”
“诺!”
小校连忙上马朝本营奔去。北宫玉倒不怕汉军有什么埋伏,五千多精骑冲进城中,外面还有七八万精锐,纵使汉军有通天彻地只能又能有何作为?!中平四年公元187年冬十一月,北宫玉袭取金城,韩遂、边章降,随后北宫玉以韩遂为前锋攻占金城数县,诸县皆破,韩遂收编羌、汉流民两万,取名为飞骑军。一时间羌族之乱,浩浩荡荡,兵力已达十万!而在另一边皇甫嵩率领大军过官渡南下,两万五千大军过了黄河后,飞奔虎牢关,进驻洛阳。董卓所部则从上党过雁门抵达长安,一时间西北大战一触即发!话题回到冀州广宗“呼~”张角喘着大气,白色雾气从嘴里哈出,“又失败了吗?!”
望着前面那个汉军营寨张角苦笑一声,连日来,黄巾军又是夜袭,又是挖地道,样样行不通!与其说这是汉军的营寨倒不如说这是块铁板!一块死活都打不穿的铁板!不过这对面的那个“高手”为何至今还没有任何行动呢?广宗城三十里外汉军营垒北风呼啸,旌旗飘飘。“张孟凌,你果然有一套!迄今为止,战术运用不下十种!倘若是别人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与你对垒的却是我!”
段勋冷然道,“我们所学的,所会的,却都是一样……”我跟你打,就像跟自己自己的影子打架一般~